直到冷月修离开秽土的位置,身上的散发出的气质和表情才逐渐恢复正常。
从严莉娜身旁经过的时候,对她不满的哼了一声,严莉娜把头埋得更低了。
白梦颜回头看着血色的秽土,满眼嫌弃,对冷月修道“仪式结束了?”
“嗯。”
“这里怎么处理?”
冷月修疑惑的摇摇头,“被鋈气丹污染的地方除了你能净化,毫无转圜的余地,你要怎么处理听你的。”
白梦颜不悦的瞥了一眼伏在地上降低存在感的严莉娜,“为了压制她,我故意任由那股能量席卷,现在用不了元気珠。”
她的耳朵一动,视线顺着响动的方向看去,察觉到这一异样的还有冷月修和兔子。
兔子当即开口提醒“有东西闯进来了。”
白梦颜有些恼火,催动体内的鋈能液滴的力量压制严莉娜,就会屏蔽掉她本身对异能的感知能力。
虽然可以正常靠本能操控异能,甚至任由鋈能掌控自己的情绪异能的强度也得到增强,但之前设定的空间边界屏障完全失去联系,这才没有提前预警。
白梦颜踢了踢还跪在地上装死的严莉娜,“去,解决掉它们,把晶能体带回来,顺便再去找身衣服穿,别让我再看到你这副样子。”
“是。”严莉娜女性特征明显的嗓音从身下传出。
此时被荧绿色火焰包围的众人,火圈的火焰持续降低至5厘米高的强度,已经是可以被轻易扑灭的程度。
严莉娜迈步直接踏出火圈,在松软的肉土上奔走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兔子看着严莉娜走远,与冷月修对视微微点头,确保严莉娜的行踪路线没有问题。
冷月修的视线从在场的人身上扫过,走向苏见橙,将人捞起。
“怎么回事?”
苏见橙笑嘻嘻的摆了摆手,“差点玩脱了,还好,就是有点喘。”
一阵能抚平人燥热的清风拂过,带走众人脸上被火焰炙烤的火热,也带走鋈能不断侵吞带来的冷到骨头缝里的冰寒。
借着这个档口,冷月修感受到苏见橙身上不寻常的火系异能波动气息。
他眼底闪烁着光,“你要进阶了?”
苏见橙难受的抓着领口的衣服,继续大口喘气,整个人虚弱的几乎将身体的力量都倚靠在冷月修身上。
要不是冷月修撑着他的手肘,他可能早就跌坐在地了。
其他人一听苏见橙的情况,既替他高兴又替他担心。
他这不适的症状可不轻。
在场的众人每个人都经历过从觉醒期到一阶异能者的转变,根据不同异能的特点,异能展现出的形式也不同。
大多数都无法自控,感觉体内的能量庞大到快要将整个人撑爆,随即不由自主的任由异能释放而忽略掉周遭的环境。
苏见橙不同,现在他看起来太虚弱了,一点都没有被异能充斥的感觉。
其他人甚至觉得冷月修的判断出现了偏差。
雪豹不由得为苏见橙说话,“点火圈之后副队就不对劲了,他说只是脱力,没想到这么严重。”
“你是不是怕影响大家的状态和仪式,才一直忍着不吭声。”
苏见橙白了雪豹一眼,吊儿郎当道“我有那么伟大吗?”
白梦颜看了看荧绿色的火圈外,已经没有活跃的黑雾凝结,远处只有一些误闯进来的丧尸身影,对众人的安全没有任何威胁。
她看向众人道“我们先出去吧,这土里的鋈能还很活跃,两者对冲,苏副队受不住的。”
冷月修点头,和雪豹一左一右将人架了出去。
白梦颜看着在她身边寸步不离的成凯曦,“你怎么样,还好吗?”
成凯曦摇摇头,“我还撑得住,大家损耗都不小,看来需要休息休息恢复异能。”
白梦颜点头,“等严莉娜把那些碍眼的东西处理掉,我们还能在这里休整一晚。”
“秽土这里的祸端必须处理掉,不然我们离开后,很容易诞生出什么可怕的东西。”
成凯曦回眸盯着绿色萤火中间散发着暗红的土地,暗自思忖“秽土?”
白梦颜面无表情的解释,“充斥着黑暗、罪恶、鲜血以及死亡,汇聚所有负面情绪的邪恶深渊,就该被称为秽土。”
成凯曦了然的点头,“你说的没错。”
他又继续道“你和苏副队暂时没办法使用能力,或许我的光系还能派上用场。”
白梦颜勉强的笑笑,“才刚了结一场对抗,你需要休息,何况现在的夜色下,没有天时地利的辅助,靠你自己很难奏效。”
“暂时麻烦牛二柱保持这个火圈不要熄灭,秽土的能量也无法扩散出去,我们再做打算。”
“如果我的能力没办法解锁,就只能将压力给到你和苏副队了,需要你出手的时候不会跟你客气,所以你要抓紧时间恢复。”
成凯曦面色也带着一些凝重,“我明白。”
成凯曦的二阶光系力量,在对抗鋈能方面很有成效,但冷月修靠鋈气丹浸染的这片区域,浓度和等级都不是一个二阶异能者能处理的,单凭成凯曦一人根本解决不掉。
冷月修将苏见橙安顿下来后,交给雪豹和兔子看顾。
他走过来询问,“黑鹰呢?从结束就没见到他。”
白梦颜一瞬间的眼神失去焦距,冷月修知道,是她在用意识探查。
几秒钟后,白梦颜开口,“黑鹰和严莉娜两人在争抢着处理闯入的丧尸,或许都是被鋈气丹影响转化的,一个是血奴,一个是死侍,对彼此的气息同宗同源,没有互相残杀,全是对猎杀的渴望。”
她又对冷月修解释道:“外面汇集的黑雾成了气候,分化成两个庞然大物,我们为了阻止它们破坏仪式的顺利进行,击碎了一个,全力阻挡一个。”
“我让黑鹰将击碎的那个扩散的鋈能吞噬掉,可能吃的太撑,要活动活动筋骨,我看他们配合的还挺默契,你不用担心。”
冷月修了然,随即点点头什么也没说。
仪式进行时,他的身体和意识几乎都被控制,必须全神贯注的守在原地,无法主观感应外界的变化,所以对外界发生的事情几乎没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