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亿五千万一次，九亿五千万两次，九亿五千万三次，成交……”
随着拍卖师手中的主锤“叮”的一声落下，工作人员马上就把第二件拍卖品抬了上来。
“刚刚那幅画真值那么多钱吗？”姜听沃似是自言自语般地说着，可是目光一直盯着沈黎。
沈黎没有搭话，反倒是林国良接过了话茬。
“重要的不是值不值那个价，而是有没有人出那个价……只要有人愿意出，就算是张废纸，它也值那个价……相反的，如果没有人愿意出那个价，即便它是王羲之的真迹，那也只是一张没用的废纸。”
“林董事长这话我有些不太认同。”姜听沃扭过头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有价值的东西并不会因为一个所谓的标价就失去了自己的价值……同样的，没有价值的东西即便吹捧得再完美、价标得再高，依旧改变不了自己空无一物的属性。”
林国良没想到她会当着沈黎的面，这般反驳他的话，脸色隐隐有些难看。
就在这时候，沈黎站起了身来。
“抱歉，我还有事，先走一步。”撂下这么一句话，沈黎径自就离开了拍卖场。
赵海用眼神示意姜听沃赶紧去，姜听沃低垂着眉眼稍作迟疑，到底还是跟了出去。
“赵董，你怎么就是看不出来呢，人家二爷对你送的女人，压根儿就没有那个意思。”林国良坐到姜听沃刚刚坐的位置上，似笑非笑地调侃着，“老实告诉你，你这招，我很久之前就用过了，没戏。”
经过刚刚这一出，赵海虽然心里有些没底，不过嘴上却没有落下风。
“林董，不是我说，你送的那些女人和我送的女人压根儿就不能比。”
林国良笑说，“林董还真是自信。”
赵海四下看了看，凑到他面前以二人可闻的声音说，“由不得我不自信，毕竟……听沃第一次见到二爷，二爷就把她留在了房间里，就凭这一点，林董，这次我赢定了。”
林国良脸色微微变了变，不过到底是常年混迹商场的老狐狸，他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赵董，吹牛没问题，不过你得小心，万一一个不注意把牛皮吹破了，那可就丢人了。”
赵海俨然一副成竹在胸，“那我们就走着瞧。”
*
姜听沃从拍卖场出来，正好看见沈黎上了电梯，她一边喊着二哥一边往他那边跑着。
可是，男人似乎完全没有要等她的意思，等到她来到电梯口，他已经坐着电梯下了楼。
若是往常，他这样她肯定要和他发脾气了，可是这次，她知道是她有错在先，是她先骗了他。
姜听沃又坐着电梯跟下去，正好看到他坐着车离开，她瞬间就慌了。
“二哥，你等等我，二哥……”
陈枫透过后视镜看着后面追着车跑的少女，又回头看了一眼后座的男人，心头犹豫再三，还是没忍住帮着姜听沃说了句话。
“总裁，姜小姐还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