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和他敷衍了几句，等到姜听沃一坐下，马上就凑过去关心着。
“你怎么样？”
姜听沃说没事，然后用眼神示意他赶紧提合同的事，赵天这才看向刘老板问他说。
“刘老板，我看待会儿吃完饭，我们就把合同签了，你看怎么样？”
刘老板正和手下几个人喝着，听到他这话，他放下手里的酒杯，一脸为难地说。
“赵少，今天那个合同恐怕不能签……”
正如他爸所料，事情果然没有那么顺利。
“今天为什么不能签？”赵天也不和他浪费时间，直接开门见山。
刘老板叹了一口气，“赵少，其实不是我不签，只是林氏那边昨天来人了，他们说以后远山工业设备的采购价可以在现有的基础上，加十五个点。”
“十五个点？”赵天都要气笑了，“林氏这是开慈善机构了吗？”
白酒实在是太烈，辣得姜听沃现在完全说不了话，她捅了捅他的胳膊，赵天强压下心头的火气，努力不让双方太难看。
刘老板婉言相劝，“赵少，其实话也不能那么说，怎么说我们也和林氏合作了那么多年，自然有一份情谊在的，俗话说黄金有价情无价，林氏现在这样不计自身的利益让位于我们远山，实在是让刘某十分感动……”
这番话刘老板说的真挚恳切，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和林氏是什么同胞兄弟。
可是只有姜听沃知道，他这是变相的在赵氏和林氏之间两头要价，如果她猜得没错，回头林氏的人来了，这样的戏码还会上演。
正如姜听沃所猜想的那样，下午林氏的人来的时候，在同样的地方、同样的位置，刘老板又说了同样的话。
林氏的人之前和他们打了这么久的交道，对于刘老板的为人和手段，早已了解的不能再了解了。
领头的项目部经理好心提醒，“刘老板，做人还是要见好就收，不要太贪心。”
既然他都把话放在明面了，刘老板也不再和他拐弯抹角。
“罗经理，你们林氏现在什么情况，我想你们比谁都清楚，现在呢，我的要求就放在这，你要是答应呢，我们马上就签合同，你们要是不签呢，那也没关系，回头我给赵氏打个电话，我相信他们一定很乐意和我们远山签约。”
最后，这段饭又一次以不欢而散告终。
*
“听沃，你说林氏的人会答应远山的要求吗？”回程的路上，赵天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后座的姜听沃，到底还是问了这么一句。
姜听沃现在嗓子已经哑了，完全说不出话来，她本来实在是不想理他，后来想了一下，她拿出手机在上面敲了两下，然后递到他面前给他看。
【林国良不是会让自己吃亏的人。】
赵天瞥了她一眼，近似开玩笑般地说，“看起来你好像很了解他的样子。”
姜听沃没说话，跟着就坐了回去，闭着眼睛开始休息。
二人回到市区，时间已经是下午五点。
赵天看姜听沃脸色实在是不太好，就想带她去医院看看，不过姜听沃没答应，让她把车子开到小区门口，她就下车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