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之间的感情是很微妙的,有些事情虽然彼此心知肚明,但八字没一撇的事情,真的放在明面上说出来,就有种怪怪的感觉。
杨跃华立刻否认道:“没有的事情,妈,你别这样说。”
看到杨跃华避之不及地否认了,高文明顿时神情更尴尬了。
讨厌的老太婆。
但是高文明藏住了对眼前这个老太婆的厌恶,据他了解,杨家各个都很孝顺呢,杨跃华也是个妈宝女。
如果要追求杨跃华,还得搞定这个老太婆。
高文明想了想,从口袋里掏出了两张电影票,说道:“阿姨,你晚上和跃华一起去看电影吧,我这刚好有两张票,你们去看吧。”
高文明只是客套话,就那么一说。
大家懂的都懂。
但明曦却露出了惊喜的眼神:“真的吗?这不太好吧,不过你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跟你再客气了,谢谢啊。”
然后明曦就从高文明手里拿走了电影票。
高文明:???
高文明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明曦,这老太婆,是一点也不懂人情世故吗。
这么老了,应该是懂的。
那就是故意的,故意占他便宜。
其实一张电影票也没有多少钱,高文明决定听那人的话,去追求杨跃华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花钱的准备。
但高文明今天特意打扮了准备和杨跃华去看电影,没想到半路跳出来这么一个难缠的老太婆。
高文明的脸色隐忍,但看起来依旧有些不太好看。
杨跃华的表情虽然也有些尴尬,但是她妈还没看过电影呢,而且她妈好不容易才来县城一趟。
杨跃华这么想着,只能硬着头皮向高文明道谢:“高老师,谢谢你啊,改天我请你吃饭。”
高文明:……
原本高文明还对杨跃华挺满意的,年轻漂亮,还能干实在。
虽然家里条件差了点,但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但这会,高文明因为明曦的原因,连带着对杨跃华也生出了几分嫌弃。
高文明脸色很差地推着自行车慢慢地走了,似乎在等杨跃华突然心软叫住他。
但杨跃华这会心全在明曦这里,杨跃华兴高采烈的,完全不在意高文明:“妈,走,我带你吃饭去。”
等到高文明忍不住回头时,杨跃华和明曦已经走了。
高文明压抑着怒气回到家里,一进门就先写了封信,随后神秘兮兮地出门,到邮局把信寄了出去。
吃饭的时候,明曦就若有所思地看着杨跃华。
杨跃华不单是长得漂亮,而且长得……
山根起自双眼间,鼻梁如青竹节节通,准头圆润似露垂明珠,这是鼻透三光的面相,必得乘龙婿,主夫星贵显。
而且眉形如新月悬空,眉尾藏于鬓角不散。
黛眉遇龙睛目,凤冠霞帔入侯门。
在古代,杨跃华这可是能当侯夫人的面相。
杨跃华一边吃饭,见明曦一直看着自己,不由笑了笑纳闷道:“妈,你一直看我干啥?”
明曦就问道:“我已经听你三哥说了那个姓高的事情,你是怎么想的?”
杨跃华差点没噎住,顿了顿把嘴巴里的饭咽了下去,低头想了想,抬头说道:“也没怎么想,妈你要是不同意,我就不搭理他了。”
好女怕郎缠,杨跃华本身就不是特别在意感情方面的事情,也没想过什么爱不爱的,只是觉得,嫁谁不是嫁呢,反正都是过日子。
明曦:“那我不同意。”
杨跃华看了明曦一眼:“……好吧。”
其实杨跃华觉得高文明除了年纪大点,其他方面都挺好的。但既然她妈不同意就算了吧,姜还是老的辣。
而且她就这么一个妈,男朋友没有了以后再找也一样。
两人吃完饭,又去看了电影,之后杨跃华又找了家旅馆,在明曦出示了生产队开具的探亲证明后,前台才给明曦开了间房间。
房间很小,一张1.2米的木架床贴墙放着,屋子里有一张桌子,还有一把椅子,除此之外就没别的东西,洗漱区在走廊尽头水泥槽,一排有六个水龙头。
杨跃华陪明曦坐了会,就起身离开了,毕竟她明天还要上班。
而且这旅馆到了晚上10点就会强制断电。
杨跃华就嘱咐了明曦两句,让她早点去洗漱休息。
等到杨跃华走了以后,明曦就拿着自己的洗漱用品去洗漱了。
洗漱区的一个女人格外引人注目,那个女人穿着一件淡蓝色的真丝衬衫,衬衫的领口是微微敞开的小翻领设计,露出白皙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
袖口是收紧的设计,上面绣着一圈淡淡的白色蕾丝花边,若隐若现,为整件衬衫增添了一份女性的柔美。
衬衫的质地非常柔软,贴合着她的身体曲线,却又不会显得过于紧身,完美地展现出了她优雅的身姿。
她站在那里,神色略显疲惫。
原本明亮的眼睛也像是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阴影。
印堂之处,相较于脸部其他部位,明显暗沉许多。
明曦看了女人一眼,慢慢地走过去洗漱。
这个时代对神神鬼鬼的事情可是非常忌讳的,一些有身份的人即使遇到脏东西,也只能往医院跑。
至于找人看事……
那就更不可能了,让外人知道了,指不定要去告上一状。
江秋萍烦躁地捏了捏眉心,拿着洗漱用品离开了。
到了晚上十点,旅馆准时拉了电闸。
整个旅馆漆黑一片。
江秋萍虽然有手电筒,但是手电筒的灯光一打……更吓人了好吗!
江秋萍只好关上手电筒,转了个身,面朝墙壁,强迫自己入睡。
只要过了今晚就好了,明天她就到家了。
江秋萍刚要合上眼,走廊突然传来拖沓的脚步声,像有人拖着浸水的棉被缓缓移动。
江秋萍瞬间浑身绷紧,指甲几乎掐进掌心,想起旅馆厚重的木门没有反锁,冷汗瞬间浸透了后颈的薄衫。
窸窸窣的响动从门缝渗进来,像是指甲在刮擦门板。
江秋萍死死咬住嘴唇,大气都不敢出。
忽然,一阵阴风吹过,她分明感觉有冰凉的气息拂过耳畔,恍惚间竟听见微弱的啜泣声,断断续续。
江秋萍猛地坐起身,撞翻了床头柜上的搪瓷缸,哐当的声响在死寂中格外清晰。
“有人吗?” 江秋萍壮着胆子喊了一声。
没有任何声音。
江秋萍静静地等了一会,没再听见声音,身子缓缓放松下来,刚躺下去,却碰到了什么东西,床上好像还有另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