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正式搞事情之前，钟离表示还有一件事情很重要。
即使挺喜欢留着惠惠在身边的感觉——
但直接被甚尔这样半卖半送可是不行的。
“既然都不收钱了，那就没必要说是卖孩子了吧？”
钟离的话语中带着隐隐的警告：
“总是在孩子面前说这个话题，是该被禁止的。”
“买卖儿童是触犯了法律的吧，我们可不打算这么干，只是出于和惠惠的交情，决定给他一个相对稳定的童年罢了。”
嗯。
是和惠惠的交情，不是和甚尔的交情。
他们和甚尔的交情就是没有交情，大概甚尔也是这样想的吧。
“哈——买卖人口确实是犯法的。”甚尔语气轻松，“但是你们有证据吗？”
【他不是宝贝……是银行卡……】
【我是对他掌握的术式有些把握，知道他要是真的被鉴定出来绝对不止七八亿……】
……
甚尔听着从辛淼的手机里播放出来的声音，不爽地轻啧：
“真是的，什么时候开始录的音？”
他这么没有顾忌地说着买卖的事情，就是冲着甜品店肯定会被禅院家清场。
这些事情在普通人看来是犯法的，但是在陈腐的咒术界，可太常见了。
在场的人早就见惯了这些，大概也不会有人想到法律这种东西……
咒术师本身就是习惯了践踏法律的存在……
所以说，这种根本就没有人想起来现代法律的世界里头，到底是怎么冒出来坚信买卖儿童犯法，还录了音的家伙的？
辛淼笑眯眯地看着难得有些呆滞的甚尔，虽然好笑，也有些调侃，但也知道，录音其实根本威胁不到甚尔什么，只能够徒增一点点的喜剧效果而已。
事情的发展也是如此。
“因为甚尔是法外狂徒啊。”
“和法外狂徒交流之前，总是得做好一点准备的嘛。”
其实不仅仅是甚尔，大肆买卖小孩的禅院家也是法外狂徒。
但这些法……
“什么法外狂徒，我可不认。”
甚尔在短暂地表现出了一点点的呆滞——这个呆滞也仅仅只是因为难得见到有人给他科普普通人的法律罢了之后——
就混不吝地开口了：
“这是普通人的法律，又管不到咒术界的人。”
是的。
辛淼和钟离最无语的一点就在这里。
这是一个综漫的世界没错。
这里生活的主体还是普通人没错。
但是——！！！
里世界的黑手党有自己的规则，不受普通人的法律的管辖。
咒术界有专门的总监部负责管辖，有着《咒术治理条例》《治理补充条例》等等自己的法律，里面写着一大堆早就应该被烧掉的奇怪条例。
特殊城市横滨也拥有自己的官方组织，名为异能特务所，当然，横滨的活跃的实力不仅仅止于此。
除此之外，这个世界还有着神明等等的存在……
所以说，不是遇到事情的时候，人们没有第一时间求助警察和法律的意识。
而是在这个世界，真的太多东西，是普通人的法律管不到的了。
好比现在。
伏黑甚尔就很张扬：
“我没有触犯咒术界的法律啊。”
“饲养特级咒灵、身为特级咒物的容器、成为诅咒师……”
“这些才是咒术界最容易获得死刑的理由。”
而我，伏黑甚尔——
一个金钱驱动的咒术师杀手罢了。
即使是法外狂徒，但也不是咒术界的法外狂徒呢。
甚尔如是表示。
“说是因为和惠的交情，所以才养着的，那你们就好好养着吧。”
“果然还是看那个说我不是咒术界的一份子的家伙不爽，我就先走了。”
甚尔站起身来，看了一眼伏黑惠，便离开了。
“真是的——”
“随便把我踢出咒术界的话，我还怎么拿《咒术条例》说事呢……”
“打到他下次不敢说我不是咒术界的人好了。”
就这样，甚尔离开了。
辛淼把录音删除，和钟离抱怨：
“好家伙，我开始想念璃月了。”
钟离挑眉：
“律法管不管得住别人，靠的是背后的强制力和执行机关。”
“璃月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是是是，但比这里肯定是好上不少的。”
毕竟——
就算一般而言，大部分人站出来都是为了保护普通人。
但是在这个世界上，普通人也未免太容易被忽视某一方面的权益了吧。
辛淼把手伸出，逗引着钟离怀中的惠惠。
惠惠倒是不介意换辛淼抱着，但在看到边上的白毛和黑毛的时候，还是纠结着朝辛淼眨眨眼，然后打了个哈欠，成功把自己的下颌搭在了钟离的肩上。
辛淼收了手，就对上某个恶趣味猫猫：
“既然那个甚尔都决定去揍直哉了，那我和杰就不去啦。”
“本来战斗力就低，再收拾战损版的那家伙——”
“实在是没什么意思。”
白发猫猫话语中带着自傲，偏偏又有着自傲的资本。
禅院直哉就算是完整形态，对于现在的五条悟来说，也就是速度比起正常咒术师而言来得快了一些而已，根本算不上什么。
完整版都打不过，战损版更是打不过了。
何况决定要教训他的，还不仅仅是这一个白毛猫猫。
……还有他身边的夏油狐狸。
不过夏油杰好歹还知道保持着距离和针对外人看似温和实则冷淡的态度。
猫猫就已经十分自来熟地戳了戳刚刚因为打了哈欠，碧玺般地眼中泛起层层荡漾的水波的惠惠，调皮地让惠惠物理清醒。
惠惠恹恹地抬眸看了一眼这只恼人的猫猫，眸中碧波荡漾，但这波动也很快平息。
他似乎本能地知道，对这只看似粘人、其实只是故意贴近想要看人出丑的恶趣味猫猫来说——
不给反应，就是最好的反应。
于是他敛下眸，不去看这家伙带着狡黠的面容。
惠惠：只要我自闭得足够快，奇怪的大人就骚扰不到我。
可眼睛不看，不代表耳朵听不到。
鸡掰猫在小孩不看他了之后，就开始理直气壮地喵喵叫——
“诶，惠惠怎么不看我？”
“我可是超——级喜欢你的哦！”
看着白皮小孩染上红晕的耳垂，五条悟模仿小孩的语气，丝毫不觉得这样的语气放在自己身上有什么违和的地方。
他语气轻快，似乎周围都飘起了漂亮的小花花，又模仿起jk们甜蜜蜜的语气：
“惠惠真是可爱滴捏！”
“所以说，如果你们之后有什么计划，让我和杰觉得好玩的话——”
“看在惠惠的份上，说不定，老子会帮你们哦。”
夏油杰语气无奈：
“悟，不要代表我啊。我有自己的想法。”
“我说的就是杰的想法啊，杰的心思，难道和我的不是一样的吗？”
“就算不是，也得是哦。”
虽然想法一样，但是——
“……我们是不是有几天没打架了？”
“不是哦，前天训练场边上的擂台才被我们俩拆了一次。”
“但是打架这种事情，随时奉陪啦。”
猫猫停止了骚扰别人的举动，对上了自己的挚友。
通常情况下，五条悟和夏油杰之间要是说到这个份上了，肯定是会无视周围人的劝阻，先打上一架的。
但是——
五条悟很快就对上了惠惠了然的眼光：
说什么喜欢我，果然是骗人的。
打架能够轻易吸引你的注意力。
五条悟：……
夏油杰注意到了辛淼饶有兴致地眼光。
淼淼：要开始了吗？
我真的超级想要看到类似“不要打了，要打就去练舞室里打”这样的场面的。
至于钟离——
每次时空旅游就会相当放松的帝君这次也很轻松：
“如果你们特别想打架的话，安全可以放开手脚。”
“我可以确保甜品店不会因为你们蒙受财产损失，也能够保证你们打架的动静不会太大。”
根本不太在乎动静和财产损失，反正五条悟坐拥五条家不惧赔偿，辅助监督则会负责给他们闹出来的动静找理由掩盖的两个家伙：……
突然就觉得，在这三个人面前提不起劲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