旻子易解释的是为何会帮助花夫人。
花墨受其父托付,要将董崇交代之事转告给先王最珍爱的王子,或许他心中十分明白,此去危险重重。
旻子易从肖玄口中得知详情时,花府的老仆人正在满都城求医去治疗他家的夫人,他派人妥善照料花夫人,并将他想要别人认为花府无人幸存的情况盖棺定论。
事情似乎到了非常接近真相,但完全无从下手的尴尬境地。
旻子易微抬下颌,又准备针对白秩了,他扫了白秩一眼,淡淡道:“白将军常在殿前行走,还望多给我们搜集些有用的信息。你作为董崇的徒弟,本王只能赌你有这个良心。”
宋北北扶额。
王权争夺之地,果然没有身份简单清白的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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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冷吗。”
白秩视线往下,马背上的宋北北包裹着朝花夫人借来的连帽斗篷,仅露出两只眼睛,以求掩人耳目。
“不冷不冷。”
宋北北摇头,怀中紧搂着黄缎包裹,身子朝后仰了仰。
“那我们快些回去,一会儿把你放到宫门东北角,你自己进去?”
白秩打着商量的语气,倘若两人一同出现在正门,那往后的宫中生活恐怕什么都做不成,只有被人步步紧盯的份。
“行呗。我懂,潜伏呗。”宋北北用俏皮话来掩饰一下两人此时亲密的姿势。
白秩性格过分内敛,情绪很少外露,与之接近时,感觉似乎很难走进他的内心。不知道他脑子在想什么,心里是什么感受。所以两人尽管互相表露心迹,但仍然在半熟不熟的关系之间徘徊。
像眼下两人共同骑马,就比较尴尬。
真的是难。
相比之下,身份贵胄的勤王就接地气多了,无伤大雅时笑就是笑,不满就是不满,若碰上个敌对阵营,最多就是隐藏势力,扮猪吃虎,笑里藏刀诸如此类,并不算太难猜。
越简谣心爱的旻子胤就更加直白,爱好厌恶全部摆在脸上,连掩饰都懒得掩饰,揣摩其心意可谓方便。
由此,攻略白秩的难点显而易见。
白秩从不主动,绝不黏人,不会对她的出现表现出过分的喜悦,女孩子们都爱听甜到腻的情话更是没有,唯独有时眼睛里的绵绵情意遮掩不住,若不是有这个拖底,宋北北还真是没有完全的把握说对方到底对她的心意如何。
不过有一点宋北北倒是很有心得,白秩反正挺喜欢她主动的……
护卫将军的骏马依然在沿着,仅有载着货物的马车经过的寂静路边,慢悠悠的溜达,说好的快些回去呢?
宋北北得说句公道话。
旻子胤治理下的大曜的确不怎么样,就单从她眼前的景象来看吧,商道过于荒凉,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仿佛很容易有土匪冒出来似的。
照这样的速度下去可不行啊,毕竟天光渐弱。
宋北北一手抓住马鞍的最前方,扭过脸朝白秩脸上张望,他似乎有点心事,眉头轻轻蹙着,嘴巴微张想要说什么的样子。
“你有话对我说吗,还是有什么问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