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王君旻子胤决定举行一次非露天宴饮活动,就设在礼士殿的侧殿。皇家若是不招待外来使者只内部小聚时,依照惯例便是在此处进行。
太后原本不肯,架不住太妃劝。
再加上王君有以此来缓和母子关系的那一层意思,若不同意,明显任由关系继续恶化。
太后这才半推半就的肯了。
在妃嫔之中,对这种牺牲了别人才换得了康健,还得为此大操大办的所作所为,属娇嫔最为不齿。
所以她只稍稍把自己收拾了一番,主要是别因为自己太邋遢而被别人借题发挥,说什么不尊重太后啦,不重视王君的安排啦之类。
收拾完之后溜溜达达就到了会场。
到那儿定睛一瞧,好家伙,都是盛装出席,自己也太单调了,还是容易被揪出来。
正巧开席之前摆在桌子上的鲜花盆被内侍公公正撤下来,有一位经过她身边,她一掰一摘,就扯了朵花戴在了脑袋上。
再看,就大众多了。
侧殿上位,自然是太后太妃,与王君,这会儿人都没来。
往下一些摆着两张小一些的,禧妃早来了,正坐着懒洋洋嗑瓜子呢。另外一张空着,不用估计就知道是嘉妃。
二选一,徐娇不假思索就到了禧妃旁边的小桌子,大大方方落座。桌面上摆着一大盆水果,里头有串葡萄乌黑乌黑的格外醒目,一盘份量不大的小点心,一碟干果。
器皿都是金属的,能反光。
这盘子,不错啊。
徐娇摸摸下巴,又抬头看了肯禧妃的桌子,若月站在禧妃旁边伺候着,见娇嫔神神叨叨的,不由地警惕起来。
“禧妃娘娘,我瞧您就爱吃干果,我的也给您了!”一满碟的干果哗啦啦都倒进了禧妃的干果盘,装不下,溢出来不少,洒了半桌子。
这马屁拍的,吃这么多零嘴还吃不吃饭了。若月翻了个白眼。
“嘿嘿,不用客气。”
面对着禧妃抛来愁苦的目光,徐娇毫不犹豫展现了自己的大方豁达,接着把手里的空盘子一举,当作镜子照了照头上的花。
禧妃这时陡然升起一个想法,怪不得徐娇和宋北北聊得来,俩人的风格差不多都是一个路子嘛。
“娇嫔今儿这打扮够独特的。”禧妃看向徐娇,意味深长道。
徐娇听到夸赞,乐了:“我今儿穿了素净了些,也来不及回去换衣裳,就随机应变了一下子,还真是有点儿急中生智的意思啊。”
禧妃垂了垂波光潋滟的眸子,撑起靠近徐娇那边的手,捂着那半边的脸。
她想笑,不太好意思,挡住了笑。
若月在一边欠欠地搭腔了:“娇嫔娘娘,您这怎么挑了朵鲜红的花朵儿来戴啊,跟我们村里那些媒婆似的。”
禧妃捂脸的范围更大了些。
“若月,媒婆好啊,咱们不能对媒婆有偏见啊,媒婆多喜庆,正适合现在的场合。”徐娇坐回到自己的座位,偏着身子饶有意味地盯着若月。
“若月啊,你别说,你还真提醒我了,我也喜欢当媒婆啊,若月你有没有中意的侍卫什么的,本宫替你搭搭线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