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秩把剩下的一个多的糯米团统统塞进了嘴巴,含混不清的吐着字,努力保持着表情淡定,那是为了掩饰自己也能感受到的脸热。
“嘻嘻。”
宋北北看着他美滋滋一笑,继而觉得自己大功一件。
毕竟这样单纯的男孩子要是落到别的坏女人手中,那是要吃大苦的。但她宋北北不同,她在现代阅人无数,父亲还是心理学教授,从小对她在识别朋友的能力上培养倾注了心血,段位一般的绝对骗不了她。
她定会好好待他的。
再说了,他若是被她欺负跑了,她还不得注孤生。她眼光高嘛,她挑嘛……
“咦,不知道大小姐在宫里头能不能应付,过得好不好。”宋北北忽地道。
或许是自己过得自由自在太爽快,宋北北惦记起她的白月光主子越简谣来。
虽然白秩没有问,可她也简单同白秩解释过自己为什么好端端的要往湖里跳。白秩估计还认为她是勤王的内线,所以她说什么,他就听什么,不说的一概不提,担心涉及到哪些他不能知道的关键,让她为难。
其实宋北北当时真的是没有办法啊。
她已经入了太后的圈套,在拿户籍档案时,她心里有数,无奈只要有一线希望她都得试试,不行还可以先销毁再说。
庆幸的是兮春那丫头傻憨傻憨的,送信倒及时,徐娇同去抓“仙姑”的勤王都没有暴露,太后筹谋已久,为了表演得真实还受了不少累,
绝对不可能接受一场空的结局,有个人背锅是必须的,这样才能抵消她的怒火,以求事件有个缓冲。
那么背锅的这个人,除了她,没有更好的选择。
与其被生擒,不如自己先争取个态度,抱着负疚感与自责跳湖,足以表现对太后及王君一党的恐惧,这才是高高在上的她们为了维护权力而最想看到的。
当时那种情况下,性命攸关,实在无暇顾虑到越简谣。
“上回,同花夫人见面时,你问勤王是否可以将左领将仍然在世的消息当作未证实的流言散播出去。”白秩喉结动了动,正在吞咽糯米团。
宋北北点点头,对那事印象挺深。
“是啊,他不是说随便嘛,但是我还没来及的展开啊,只对哈博尔手下的两位亲近内侍公公提过,为的是能让哈博尔不要克扣大小姐。”
白秩侧头看她。
看来她不知道啊,那就告诉她点情况好了,自己已经不是旻子胤的侍卫将军,无所顾虑。
“每位王爷以及重臣,都有明面上自己的人员体系。主要是用作巩固自己的位置,对立场不同的势力起到制衡作用。
勤王自那次见面之后,已经委托勤王党的某位官员在王君面前提起过此事了,我当时在三清殿外,听的很清晰。”白秩淡淡地对她说。
这是个好消息啊。
宋北北担心的关键正在于此,如果哈博尔知道后不禀告上去,那么就失去了意义,毕竟越简谣自己在后宫,一个公公在吃穿用度上的厚待是远远不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