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走着,宋北北陡然便被一股猛力搂了过去,她的后背紧贴着他的胸膛,温暖炙热。
“因为你,”
暗哑的低喃厮磨着她的耳廓,“我发现它远不如你重要,远远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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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幼,你胖了。”
某人的话语中带着不容反驳的笃定,然而当事人却不为所动,细看还有些面带不屑,嗤之以鼻。
西幼说句话需要不停的喘好几口长气才能将将跟得上前面人的步伐,但她依然不能憋着,她需要把不满抒发出来,哪怕需要为此费好些力。
“你什么眼神啊,这么灵的吗,才隔一天就发现我胖了。
明明是你自己,说出去溜达一会儿的,一个晚上都没有见到人,出门前愁云惨雾,回来后精神抖擞。
那,你别骗我啊,我偷偷从窗口看过了,白秩将军就在楼下站着呢,哼,你别好了伤疤忘了疼!”
听着西幼那一句成语一句俗话的如此连贯,宋北北忽地就乐了。她把包袱换了个肩,停在山腰上稍事歇息等着后面。
太阳的光线将整个将士陵的倾斜面晒得亮堂堂的。
“你以前在宫里头,是不是经常嬷嬷训斥啊,小小年纪说话老气横秋的。而且,隐藏得挺深嘛,什么都不说,什么还都挺明白,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宫里哪位主子安插在我身边的眼线了。”
西幼迈着大步这就超过了她,刻意擦肩而过时才“嘁”了声,“什么眼线啊,你又没有钱,又没有什么宝贝,又没有好处给我,个子又不高,胸部也不丰满……”
“喂!”
宋北北在后面气得大叫:“你下次不要跟我出去了,我保证再也不带你了!”
勤劳的阿满哥正拔草呢,脚边已经堆了一小簇,远远听着有抓狂的女声传来,正惊疑中,想想又觉得可能性不大,她们每次都是半夜去凌晨回,这大中午的,不会是她们。
没过一会儿,西幼就站在他面前咆哮上了。
阿满又惊又喜,连挨着骂时都是笑嘻嘻的。“傻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去烧水做饭,想渴死我嘛!”
一声清脆地应声后,阿满一头扎进了小厨房。
这一幕被宋北北看到,顿时感到这样的场景很甜蜜,继之又有些愁苦,自己何时能摆脱旻子胤的威胁,也能过上这样轻松自在的生活。
“喔,对了,姑姑有你封信。”
吃饭时,阿满想到什么似的郑重道:“现在去给你拿来吗?”
宋北北面露疲惫,没什么精神,懒懒道:“什么信啊,晚点再说吧。”
她本想,肯定又是勤王担心她轻举妄动提点要安分守己戒骄戒躁,没当一回事,回屋看到信后,意料之外竟然是越简谣的来信。
出于好奇,她将信件从没有署名的信封中取出后直接先瞧了眼署名,发现是越简谣后并没有立刻读信,而是合上信纸望向窗外托腮沉思。
西幼换了件轻便麻布衣裙,坐在房前阿满给她编织的藤椅上晒太阳。阿满则在不远的地方继续拔草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