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森特和亨特在大厅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来，要不是有几个持枪警卫站岗，mI6的总部真的和普通政府部门没什么两样。
“亨特叔叔，你说的顶尖人才在哪？”
“别急。”亨特指了指大厅一侧的电梯口，“他很快就到。”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一位戴着高度近视眼镜，身穿白大褂的年轻人怯生生地走出电梯四处张望着。
“嘿，威廉，这边！”
年轻人循声望去，认出朝他挥手的亨特之才敢小心翼翼地走过来。
看着比文森特大不了几岁，他真的是电气工程和化学领域的顶尖人才？
威廉面对亨特热情的拥抱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可以看出他是一个比较内向腼腆的人。
“亨……亨特先生，你太……太用力了……”
亨特稍稍松开双手，“威廉，你这么害羞是不会有女孩子喜欢的。”
他捏了捏威廉的肩膀，“太瘦了，还得再练练。”
“呃……亨特先生，你知道我没什么时间。”
一旁的文森特看他俩的眼神不由得古怪起来。
亨特这把年纪还不结婚的原因难道是……
“威廉，来，我给你介绍一下。”
文森特瞬间正经起来。
“他是文森特·韦恩，我一个老朋友的儿子。”
亨特轻轻捶了一下威廉的胸口，“文森特，威廉是我老战友的儿子，他比你大10岁，前年获得布里斯托大学学士学位，上个月拿下剑桥大学博士学位。”
原来是老战友的儿子，文森特彻底放心了。
威廉仰头看向文森特，满脸难以置信，“那个……你好，我是威廉·斯奈斯。”
15岁的孩子有接近1米9的身高很正常，但文森特的长相和体型怎么看都不像15岁的孩子。
“你好，斯奈斯先生。”
威廉很是腼腆地与文森特握了握手。
亨特指向大厅的其中一条通道，“你们先聊，我去泡咖啡。”
文森特微微一笑，用法力阻隔周围的空间，“斯奈斯先生，我正在研发一种需要大功率电能的便携式设备，只是现今的材料无法满足我的输出要求，不知道你有没有办法解决？”
原本还有些腼腆的威廉顿时变得认真起来。
“韦恩先生，你需要多大的输出功率？”
“每秒最低输出10亿焦耳。”
“什么？”
得到文森特的确认后，威廉继续认真思考起来。
10亿焦耳相当于自然界一道典型闪电所释放的能量，约等于277.78千瓦时，用通俗易懂的说法就是277.78度电，可供普通家庭使用近一个月。
一秒消耗如此巨大的电能，先不说电池的体积怎么样，光是负责输出的材料就必须用到超导体，还要具备极高的热导率、耐高温性能及机械强度。
碳化硅和氮化硼在高温环境下表现出色，氧化锆的强度也能满足需求，但具体能否承受如此高能量的冲击需进一步验证。
威廉的脑海突然蹦出一个极为大胆的想法，他激动得站起身，“韦恩先生，你难道是要研究便携式的核聚变设备！？”
端着三杯热咖啡回来的亨特吓得手一松，差点就把它们摔到地上。
文森特平静地点点头，“原来还有这种方案，我怎么就忽略了呢。”
亨特和威廉一脸惊悚地看着他。
核聚变就算了，居然还想搞便携式？
“那个……”威廉怯生生地喝了口咖啡，“韦恩先生，你是认真的？”
文森特摸着下巴思考片刻。
核聚变最大的问题是温度控制与等离子体约束，前者可以靠魔法维持，后者能通过炼金术实现。
而能够承受1秒10亿焦耳能量释放的材料也肯定能成为反应堆的结构材料，剩下的各种大小问题，特别是污染问题，应该都能用魔法或者炼金术解决。
可控核聚变对人类具有里程碑式的意义，一旦实现，就将会是一次科技与魔法的强强联合。
“我是认真的。”文森特抬起左手，让指尖燃起一团火苗，“斯奈斯先生，我其实是巫师，魔法是存在的。”
突如其来的消息撞得威廉脑子晕乎乎的，他试探性看向亨特，看到对方点头后整个人都石化了。
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团在文森特指尖上不断跃动变形的火苗，久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直到火苗消失，威廉这才摘下眼镜揉了揉发酸的双眼。
“魔法……”他小声嘀咕了一句，随后打了个大大的冷颤。
对从事科学研究工作的人来说，要他们在短时间内接受魔法的存在还是太勉强了。
亨特朝有些埋怨地瞪了一眼文森特，责怪他没有打一声招呼就向威廉演示魔法。
文森特回瞪过去，亨利想到去年当场逃跑的自己，有些心虚地收回了目光。
一杯咖啡的时间，威廉总算是稍微缓了过来。
然而他看向文森特的眼神里却没有丝毫恐惧，只有强烈的好奇。
“韦恩先生，魔法能制造1亿摄氏度以上，并长久维持这个温度的环境吗？”
“可以。”
“那辐射方面呢？现有材料无一例外都会因辐射而脆化，魔法也可以解决这个问题吗？”
“可以。”
“等离子体的约束呢？”
“可以。”
“核聚变过程产生的污染呢？魔法可以清除它们吗？”
“可以。”
威廉询问了一连串相关问题，文森特的答案都是统一的可以。
一旁的亨特完全听不懂，但他从威廉越发激动的表情明白了通过魔法有可能实现可控核聚变。
不，甚至都不需要实现，只要能攻克其中的一两个难题，人类科技就会迎来飞跃式的进步。
亨特望着仍在你问我答的两人，默默起身又去泡了三杯咖啡。
一下午的时间，他总共泡了7杯咖啡，直到外面的天色暗下来，威廉仍孜孜不倦地询问文森特各种问题。
“咳咳——”亨特抬手指了指手上的腕表，“两位，时间不早了，你们是想留在mI6总部过夜吗？”
威廉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文森特倒是无所谓，反正以mI6的守备力量，他要是不想走，谁也没办法把他赶出去。
亨特没有搭理文森特，他拉起威廉的胳膊，“这里的特工总是时不时地瞄一眼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再说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