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露殿外。
墨雨有点期待又有点害怕，她脖子稍微缩着，活像一只鹌鹑，李承乾看到，差点笑出声。
“墨雨，你害怕吗？她不吃人，你进去之后最多就是被她批评一顿。”李承乾道。
“为何要批评我？”墨雨问。
“我胡说的。”
“来自墨雨的负面情绪值，+108”
通报之后，宫女带二人进去，墨雨看到长孙无垢之后，眼睛挪不开了。
她只见长孙皇后肌肤微丰，安静独坐，腮凝新荔，鼻腻鹅脂，眼波如水，虽然没有说话，却让墨雨感觉很亲切。
“高明，你怎么来了？”长孙无垢问。
“我带女朋友来见妈妈。”李承乾道。
其实爸妈二字要比爹娘出现的更加早，只是这两种叫法在私下用的比较多，外头用的不多。
“来自墨雨的负面情绪值，+123”
她急忙想要辩解：“我不……”
长孙皇后打量一下面前的小姑娘，身材长挑，鸭蛋脸面，穿的是普通的宫女衣服，但看站姿，并不是宫女。
“过来，让我看看。”长孙皇后道。
墨雨愣住，李承乾扯一把墨雨的袖子，墨雨顺势走到长孙皇后面前。
长孙无垢一把抓住墨雨的手，道：“来，坐我边上。”
墨雨只得坐下。
长孙无垢道：“好俊俏的姑娘，叫什么，今年多大了？”
“墨雨，十八。”墨雨道。
“不错，年纪大一些可以照顾高明。”长孙无垢道。
她注意到墨雨手上的一些老茧，并不觉得不好，反而很喜欢这个姑娘，像是这样肯做事的女子，很难得。
“来，第一次见面，自然得送你一点见面礼才行。”长孙皇后说着，从自己手腕上取下金镯子，不由分说戴在墨雨手腕上。
墨雨大惊，就要把镯子取下来：“太贵重了，我不要。”
长孙皇后道：“不值一提的小物件罢了，你看，我手腕上戴这么多镯子，很重的，你这就算是帮我分担压力了。”
李承乾翻个白眼，不说人话啊！什么叫手腕上镯子太多重的很？嫌重就不能取下来吗？非要全部戴在手腕上，说白了，不就是土豪炫富么……
“谢谢皇后娘娘。”墨雨道。
“收了我的镯子，应该叫我什么？”长孙无垢道。
墨雨：“……”
“来自墨雨的负面情绪值，+148”
李承乾顿时不淡定了，特么明明是长孙无垢逼迫墨雨，墨雨为啥要对他产生怨念呢？当然，负面情绪值到账，他决定不说什么。
长孙无垢伸手到墨雨腰间，墨雨顿时一惊，不敢动弹，长孙皇后继续摸索。
“不错，胯骨宽大，是个好生养的姑娘。”长孙无垢笑起来。
墨雨脸红，低头不敢说话。
“墨雨，我妈把你当成生孩子的工具了嗷，你就不说点什么反驳一下吗？”李承乾道，“你之前可不是这样的。”
被李承乾嘲笑，墨雨恨恨看一眼李承乾，她只得心里告诉自己，这二人不一样，皇后娘娘说什么自然是对的。
“高明，你们二人要不今晚就在这里住下，我给你们安排，我也是时候抱抱孙子了。”长孙皇后道。
李承乾：“妈，你还这么年轻，抱孙子那是老太太做的事情，抱孙子会让你变老的！”
“老就老，只要有孙子抱就行。”长孙无垢道。
“可是，你有了可爱的孙儿，我就不是你最爱的宝宝了，本宝宝不乐意！哼！”
“来自长孙无垢的负面情绪值，+123”
“来自墨雨的负面情绪值，+104”
“来自小梅……”
李承乾这句本宝宝成功把听到这句话的人整恶心了，这么大的宝宝他们还是第一次见！
长孙无垢无奈扶额，她之所以这么想要一个小孙儿，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李承乾真的有些无可救药，不，甚至可以说是疯疯癫癫的。
这样一个无可救药的儿子跟尚未谋面的可爱孙儿一比，李承乾完败不解释。
“对了，墨雨还准备了礼物。”李承乾道。
墨雨惊讶，她何时准备了礼物，怎么连他都不知道呢？
李承乾说着，掏出一卷卫生纸，给长孙皇后呈上去。
长孙皇后拿着卫生纸一顿翻看，有些搞不明白，这样洁白的一卷东西，怎么越看越像是纸，但又比一般的纸轻薄，柔软。
长孙皇后问：“这是纸？”
显然，李丽质把李承乾给她的卫生纸偷偷藏起来，自己用，谁都没有告诉，李承乾想到这一层，不由感叹真是个小机灵鬼，知道把好东西藏起来。
“没错，但这不是写字的纸。”李承乾道。
“那这是……”
“卫生纸。”
“什么生的纸？”长孙皇后惊讶，这东西居然是生出来的，纸不是造出来的吗？
李承乾也是一阵无语，怎么母女都是一个样子，问的问题都差不多，李丽质也是以为这是卫生下的纸来的。
墨雨也是好奇，经过长孙皇后这个脑洞带偏，她也很想知道，这个卫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可以生出这种东西。
“卫生纸不是说它是什么生的，而是形容它的用途。”李承乾道，“算了，我还是演示一下吧。”
他从长孙皇后手里拿过卫生纸，找到纸头，扯下来两格，对折，放在鼻子上。
噗……
“来自长孙无垢的负面情绪值，+123”
“来自……”
李承乾这个动作实在是太不文雅，简直让人无语，这还是太子应该有的样子吗？
不过，大伙确实知道卫生纸是做什么的了，原来就是清理污秽用的纸，这么白倒是可惜了。
“垃圾桶呢？快给我拿来！”李承乾道。
这下，小梅惊呆了。
吃饭的地方有专门放肉骨头之类食物残渣和口水的唾壶，书房也有存放废纸的废纸篓，而李承乾手里的这个东西，到底算是什么呢？
废纸是不能跟一般的垃圾放在一起的，因为纸意味着知识，尊重纸就是尊重知识，当然，李承乾用纸包鼻涕算不算侮辱知识不重要了，他已经做了。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垃圾分类，这个东西到底算是什么垃圾呢？
长孙皇后道：“用手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