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心全意为我做事?”
听着邓铭城的话,看着其眼中那绝望和哀求之色,邪无敌脸上的笑意更甚,整个人散发着一股邪魅之气,脸上虽然在笑,可那眼底却满是冰冷淡漠之色。
“好啊!既然如此,那本少主就给你一个机会!”
邪无敌一脸笑意的点了点头,似乎被邓铭城的话给说动了一般。
见邪无敌点头,原本一脸绝望的邓铭城顿时大喜,急忙道:
“多谢少主,少主放心,以后我就是少主身边的一条狗,少主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绝对不敢有丝毫忤逆!”
闻言,邪无敌脸上笑意更甚,冰冷的目光看了一眼邓铭城,又看了一眼前方的封印,嘴角咧开,在这封印之前放声大笑。
“哈哈哈!好,很好!若是这星河大陆的土着都如你这般识趣,那我族也不必花费如此之多的力气来扫清这破碎之地了。”
大笑过后,邪无敌另外一只空了的手轻轻抚摸着邓铭城的脑袋,就如同主人为忠犬顺毛一般,眼中浮现一抹残忍之色。
“既然你如此忠心,那就帮本少主将这封印打破,让我族中强者摆脱这该死的封印吧!”
邪无敌的声音淡漠无比,盯着眼前封印,身上涌出滔天杀意。
邪无敌的话在耳边不断回荡,迎着那淡漠残忍的目光,邓铭城下意识一抖,似乎是明白了什么,脸色瞬间苍白,眼底那抹恐惧和绝望之色已经要溢出眼眸了。
“不,不要!少主,求您...求您不要杀我,我真的还有用,我是不死体,能帮少主做很多很多事情,你不能杀我!”
明白邪无敌是在耍自己,邓铭城快要崩溃了,无尽的绝望和恐惧之下,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面对凌云,他还能依仗不死体,一次次去挑衅,可面对邪无敌,他剩下的只有无尽的恐惧,根本就提不起半点反抗的心思。
他一直以为自己的不死体是无敌的,什么凌云,什么神体,什么特殊体质,什么异族,都奈何不了拥有不死体的他。
这一点,从他几次从凌云手中捡回一条命之后,他便深信不疑。
他从不认为,这世界还有谁能杀了拥有不死体的自己。
可这一切,在邪无敌出手之后就变了。
他引以为傲的不死体,在面对邪无敌的邪魔之体时,根本就抵挡不住。
邪魔之体的吞噬之力,让他根本就抵挡不住,别说留下力量复活,就是本身的力量都禁不住邪无敌的吞噬的。
不死体,可不是真的就不会死了,那是需要留下血肉和一定力量才能做到的。
每一次重生,都是需要强大的本源之力支撑的。
可在邪无敌的邪魔之体面前,他根本就留不下一丝一毫的力量,会被邪无敌完全吞噬殆尽。
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落到如今这个地步。
“当狗,就要有当狗的觉悟,本少主不喜欢不听话的狗。”
邪无敌眼中淡漠残忍之色愈盛,根本就没有半点动摇,周身气势一震,一道庞大的血色身影出现在他的背后,正是邪魔虚影。
“不!不不不!你不能杀我!我是万古不出的不死体,我是不死不灭的!你杀我,我做鬼也不会...啊!”
看着邪无敌背后的那道身影,邓铭城眼中只剩下了无尽的恐惧,四肢并用,开始不断的挣扎。
可被禁锢了修为的他,又如何能挣脱邪无敌的控制?
邓铭城话还未说完,邪无敌背后的那邪魔虚影便动了。
一手虚抓,强大的吞噬之力落在邓铭城身上,一股股精纯的气血带着丝丝神异的力量被邪魔虚影吞噬。
而那邪魔的另外一只手则搭在那雕像封印之上,将从邓铭城体内吞噬的力量尽数注入其中。
邓铭城的惨嚎之声不断响起,邪无敌目光依旧淡漠残忍,听着那惨嚎之声,一脸的享受之色。
而在邪无敌周围,那一道道黑袍人对于邓铭城的惨嚎之声也是充耳不闻。
“啊~不得好死,你们这些杂种,一定会不得好死!哈哈哈~我等着你们,等着你们,我在下面等着你们!”
随着体内的力量不断被吞噬,邓铭城知道,自己今日已经是必死无疑,在邪无敌手中,他的本源之力都没有逃脱,被尽数吞噬,即使有不死体,也保不住他的性命了。
知道没有希望之后,邓铭城彻底的疯狂了,一阵大笑声中,不断咒骂着邪无敌。
在生命的最后关头,这位曾经的一流势力少主,万古不出的不死体妖孽,最恨的人不是凌云,反倒是眼前的邪无敌。
“若是当初没有得罪他...若是我双剑宗隐忍数年,绝不会是这般结果,绝不会是这般结果的...”
绝望敛去,邓铭城最后的一丝情绪,却是后悔。
后悔当初不应该得罪凌云,后悔当初不应该与剑宗撕破脸,不应该暴露出双剑宗的野心。
若是没有得罪凌云,若是等到大劫过后,双剑宗再展露野心...结果,必将不同!
可惜,一切都没有如果。
带着满心的不甘、绝望、怨恨、后悔,邓铭城身上的气息快速消散,整个人像是失去了血肉筋骨一般,迅速干瘪,只余下那空荡荡的人皮。
无尽的气血之力加上那神异力量涌入封印祭坛,上方那一座座雕像开始震动,雕像之内似乎有无上伟力即将喷涌而出。
“哼!都已经死了十万年岁月了,还想镇压封印我族强者?”
见那一座座雕像震动,邪无敌冷哼一声,随手便将手中那空荡荡的人皮丢下,抬手轻轻挥了挥。
随着他的挥手,周围那一群黑袍人立即上前,将自身力量尽数灌入那封印之中。
随着上百道力量灌注其中,那封印祭坛颤抖的愈发厉害,一道道死气夹杂着纯粹到极致的魔气从那雕像下方喷涌而出。
随着那死气和魔气的冲击,那一座座雕像颤抖的愈加厉害,其中蕴含的力量似乎被完全压制了下来,两股力量展开了一场无声的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