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教主说得如此明确,国王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然而,吴魁却没有这种感觉。对方既然如此表态,他立刻安排相关特战队驻扎在关键位置,以便随时掌控全局。
赵桓没有进行任何干预,这种事本就不需他操心,这本就是吴魁他们的分内之事。
安排妥当后,赵桓一行人随教主前往其住处。这是一个巨大的山洞,此前吴魁已派人彻底搜查,未发现任何机关或隐藏的危险。
山洞内已备下丰盛的酒宴,但赵桓一行只食用自带的食物,对此教主并未提出异议。国王也携有自己的御厨,便效仿大宋,食用自制的饭菜。
欢迎宴会结束后,赵桓开口道:“你的镇教之宝也该拿出来让我们鉴赏了吧,毕竟这才是我们此行的首要目的。”
教主立刻应允,来到一处山壁前操纵机关,山壁迅速向两侧分开,露出了一个巨大的石窟。
石窟中立着一尊高达五六丈的巨大神像,头部被红布遮盖,无法见其真容。从身形来看,这像是一种怪物,而非人形神像。
赵桓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对教主说:“能将盖头掀开吗?”
“恐怕不行。”教主答道。
“为何?”
教主解释道:“这尊神灵乃我教镇教之宝,唯有本教信徒且贡献巨大者方能瞻仰三元神的真身。即便是我这个教主,也不能随意观看。
事先需做诸多准备,如沐浴更衣、净手焚香,且要挑选吉日方能全新朝拜。几位非我三元道教众,能观其半身已是莫大机缘。欲见三元神真面目,目前难以实现。”
赵桓点头道:“我明白了,你是说我们若想见到三元神的真容,就必须加入三元道,才有资格瞻仰,对吗?”
教主微笑道:“正是如此。”
国王立刻插话:“我可没兴趣,不就是一尊神像吗?不看也罢,咱们已经看过了,这就回去吧。”尽管有宋军护驾,国王仍感不安,急于返回开京王宫,以求彻底放心。
教主并未挽留,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似乎料定他们会改变主意。
果然,赵桓摆手道:“那倒不必急,既来之则安之。”他转头望向教主:“既然你邀请我们来,又不让我们见三元神的真面目,你明知我们不会加入三元道,这岂非有些戏弄之意?
你应料到会让我们不悦,所以你应有第二套方案解决这一矛盾。说说看,如何才能既不加入三元道,又能见到神奇的三元神真容?”
教主赞叹道:“不愧是赵公子,听闻你聪明过人,无所不能,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令人眼界大开。没错,确有一备选方案,若你们能做到,同样可见三元神真面目。”
国王急不可耐,他不明白为何赵公子执意要看三元神的真容,有何好看之处?但又不敢质疑,只能紧张地注视赵桓,盼其改变主意。
赵桓则说道:“那就赶紧开出你们的条件吧。”
教主沉声说道:“你们需在山洞神像前静修七七四十九日,在此期间,须诚心参拜并诵念经文,这些经文由我们提供,其中包含汉文版本,你们定能理解。
念诵四十九日后,我再将询问一次,你们是否愿意加入三元道。若那时你们仍坚持不加入,我便会开启三原神,让你们目睹其真容。
三原神将以本尊之姿召唤你们,若那时你们依旧拒绝,便可自行离去,整个过程中绝无强求。”
国王闻言,立即反驳道:“这可不行,四十九天会误了诸多政务,我急需返回处理。”
教主微微一笑,回应道:“国王殿下,您莫将自己说得那般勤政。据我所知,您的政务大多已交由宰相处理。您每日不过与文人雅士煮茶论道,吟诗作赋,流连花前月下,实难称得上勤于政务。恕我直言,若有冒犯,还请殿下海涵。”
国王顿时语塞,尴尬不已。他未曾料到教主对其行径了如指掌,且直言不讳。对方所言句句属实,他确实算不上一个勤政的君王。
然而,他虽自知如此,却不禁恼羞成怒,冷声道:“我的事轮不到你置喙,这所谓三原神,我也毫无兴趣。”
随即,他转向赵桓,说道:“赵公子,若你愿留下,我会在山谷外的兵营等候,一同来便一同回。但我绝不在山洞中待上四十九天,那简直闷得令人窒息。”
赵桓点头,对教主说道:“我也觉得四十九天过于漫长,不如你直接亮出底牌,我们无需再绕弯子。我知道你必有后手,不妨展示一番,看我们能否接招?”
此言一出,场中气氛骤然紧张。
教主似乎对赵桓突如其来的强硬态度颇为意外,她缓缓说道:“我不太明白赵公子所言‘亮底牌’是何意,我并无所谓底牌,只是诚心邀请你们瞻仰我教镇教之宝——三原神。若你们不愿见其真容,此刻便可离去,绝无阻碍。”
国王略感意外,追问道:“此言当真?我们此刻离去,你不会有所动作?”
教主淡然回应:“殿下多虑了,我仅是好意相邀,原本亦未抱太大期望,但你们终究决定前来,令我颇感欣慰。因此,我愿给予你们一个机会,亲眼目睹三元神的真容。可惜你们无意于此,我自然不会强求。”
赵桓微微一笑,提议道:“我有一折中之策,既不耽误时间,也能满足我们的心愿,教主可愿一听?”
教主似乎已料到赵桓所言,笑容顿时消散,语气冷淡地说道:“若赵公子欲强行而为,我劝你三思,否则后果自负。”
听到教主此言,国王心中一喜,暗忖:如今有宋军在此,一万人足以压制对方五万人,何需畏惧?她若不肯展示,强行揭下盖头观瞧便是,何必顾虑重重?
所以他立刻对赵桓说道:“赵公子这主意妙极,咱们索性把红布扯下来看一眼,随即离开,反正也不会损坏他们任何东西。”
教主脸色骤变,后退两步,大声呼喊:“来人!”
须臾间,十数名女侍卫从外面冲入,手持刀剑,然而赵桓身边的侍卫已有上百之众,这宽敞的大厅足以容纳这些人。
吴魁见状,不禁失笑,打趣地对赵桓说道:“她以为仅凭这区区十几人就能阻挡我们吗?”
赵桓点头附和:“确实有些过于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