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诚不退不让，平静地看着面前的顾衍。
顾衍看着他这副样子就觉得火大，这会让他觉得好像一切都是他在无理取闹。
“卧槽，我就不明白了，李黎是你什么人啊？你怎么什么都要管啊？”顾衍是真的不明白。
李黎那样的出身以及不出众的长相，甚至连成绩都只是一般，为什么就值得林诚一而再再而三地和他过不去。
“那李黎和你又有什么仇，你要这样针对她？”林诚说话的语气听起来并不如表情那般平静。
一听就是压着火的。
“那是他妈自找的，谁叫她总是跟以晗过不去？”
顾衍吼了一句，觉得不解气又凌空踢了一脚，骂了声“槽！”
林诚也跟着吼，“吴以晗说什么你都信？她让你杀人你去不去？你是她的一条狗吗？舔狗？”
“卧槽！”顾衍瞪圆了眼，“你他妈给我闭嘴，不准你说以晗。”
“你清醒一点，你……”
林诚话还没有说完，顾衍一拳就挥了过来。
都是血气方刚的少年，只要一方动手基本上就等于了混战开始。
不过林诚这边只有林诚一个人，算不上混战，顶多就是与顾衍互殴。
师年年找了一个观赏角度最佳的位置，不仅能够清晰地看到两人基本打不死人的出招方式以及清楚听到两人交谈的内容，还能不让对方发现。
老实说，她没有打算上前帮忙。
在没有弄清任务中心人物复杂关系时，轻举妄动介入是大忌。
她只是拨打了灭绝老蒋的电话，并且通知他这里有莘城的学生斗殴就离开了。
至于牵扯到了林诚？
哦，抱歉，她没看清。
因为要回家赶着做饭呢！
师年年离开仓库时，灭绝老蒋正好赶到。
那一嗓子吼得仓库里的小老鼠四处乱窜，一只还蹿到了师年年脚下。
她忍着拔腿就跑的冲动俯身蹲了下来。
“真是抱歉啊，今天借用你死去的同类躯壳去吓人了，不过你放心，我后来已经将它埋好了并且为它祈了福，下辈子说不定能投个胎做个人。”
“呸呸呸，还是不要做人，做人多累啊，还是做猫做狗吧，它们多潇洒啊，想咬谁就咬谁，想吃肉吃鱼就能吃，也不用担心身材走形，哎！”
“吱吱——”
小老鼠叫了两声。
师年年点点头，“谢谢你原谅我，我也觉得我挺善良的，有缘再会哈！”
“呸呸呸，还是不要再见了，你见着我害怕，我见着你也有点怵。”
师年年原地跺了两下，那小老鼠瞬间跑没了影。
“哎！鼠生啊！难啊！”
“噗嗤——”
一道似在耳边的笑声，师年年整个头发都炸了起来。
“谁？”
师年年闪身到仓库后面的墙壁，什么人都没有。
刚刚……是她的错觉？
不，不可能。
是谁？
居然有人跟踪她，她居然还没发现？
小九也没预警？
难道，等级比她高？
会吗？可能吗？那么会是谁呢？
“你说说你们，啊，干什么不好，偏偏要打架，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啊？同学之间……”
老蒋又开始了。
师年年从运动挎包里拿出一顶蓝色鸭舌帽戴上，将耳机塞入耳朵，隔绝了那千篇一律的说辞。
低头往瑞华国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