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离间
沈燕归没开口回答，皇上慢慢站起身，走到沈燕归面前，冷着声音问：“还有，你敢说外面那些童谣不是你散播出去的？”
沈燕归抬眼看着皇上，“您觉得那童谣是我散播出去的？”
“不是你还有谁？是你一直在调查皇后的事情？！”
沈燕归咬了咬牙。
他现在终于知道南照国的国师为什么让他调查皇后的事情了，原来在这里等着他呢。
“不是我。”
皇上微眯着双眼，“你还敢狡辩！”
沈燕归抿着唇没说话。
皇上看着他这倔强的样子心里更加来气，“跪下！”
沈燕归跪下来。
“你可知错？”
“不知。”
“你，你这个你逆子！给你母后认错！”
沈燕归跪在冰凉的地上，仰头看向皇上，“皇上您站在什么立场上让我给皇后认错？”
皇上看着沈燕归瞪大了双眼，“你……”
“皇上自诩深情，但是您问过皇后娘娘吗？她可曾真心喜欢过您？怕是一丝一毫都没有吧，毕竟你杀了她夫君和孩子。”
沈燕归话落，啪的一巴掌落在了他的脸上。
皇上胸口剧烈的起伏，“你这个逆子，早知道你这般，当初就不应该留你性命！”
沈燕归身形僵硬了一瞬，随后忍不住轻笑一声。
“是啊，皇上当初就不应该留我的性命！”
话落，沈燕归径直站了起来，深沉幽深的双眼直直看着皇上。
“那您现在就当我死了吧，反正作为您的孩子我只觉得恶心。”
皇上身侧的双手都在发抖，扬起手又给了沈燕归一巴掌。
沈燕归偏了偏的脑袋，什么都没说，转身就往外走。
皇上下意识的跟了两步，“你这个逆子，你给我回来！”
沈燕归像是没听到他的话，离开的脚步利落且干脆。
皇上站在宫殿门口，看着沈燕归走远他心口发闷，一个没忍住双眼一翻就昏迷了过去。
皇上昏迷，一下子就惊动了宫里的人，洪公公赶忙请了太医。
皇上是气急攻心，太医院的人给皇上开了药，皇上吃了之后悠悠转醒。
清醒之后看到坐在床边的人，皇上满心喜悦。
“皇后……”
南照国公主上前握住皇上的手，“陛下，是臣妾。”
声音不一样……
皇上猛地清醒过来，意识到面前的人不是心心念念的。
皇上把手从南照国公主手里收了回来。
“你怎么在这里，洪公公呢？”
南照国公主担忧的看着皇上，“洪公公在外面候着呢。”
皇上坐起来揉了揉眉心，“让洪公公进来。”
南照国公主应了一声，让伺候自己的宫人把洪公公喊了进来。
洪公公进来就看了一眼南照国公主的，然后才走到皇上身边。
“陛下，可要叫御医过来看看？”
皇上摆了摆手，“不用了，燕归呢？”
“王爷已经回府了。”
皇上叹了一口气的，刚想说什么看到站在旁边的南照国公主。
“你且退下吧。”
南照国公主抿了抿唇，“是，芝芝告退，晚些时候再给皇上送芝芝亲手煮的汤过来。”
说着，南照国公主行礼离开。
等人离开之后皇上看向洪公公，说：“你说，朕昨晚上是不是说的太过了？”
洪公公看着皇上，“陛下是想让老奴说真话吗？”
“说。”
“陛下，这些年来王爷为您做了不少事情，从来没抱怨过也从来没跟你索求过什么，可见王爷还是敬重您的。”
皇上听了忍不住哼了一声，“他对待朕的那态度像是敬重朕的样子吗？”
洪公公轻笑一声，“陛下，王爷从小就没在您身边长大，自然是不懂得跟您怎么相处，以王爷那性子是做不来主动跟您亲近的事情，若是跟其他臣子一样又显得太过生疏，所以王爷才对您这边不亲不远的态度。”
皇上靠在床上，闻言的轻叹了一口气，“但是他竟然去调查皇后的事情……”
“陛下，或许王爷去调查皇后娘娘的事情有什么苦衷呢，而且，也不能因为散播童谣的人胡乱指定了是王爷做的陛下就认定是王爷吧，这都还没调查呢您就把王爷叫进宫一番责问，怕是伤了王爷的心啊。”
皇上垂着双眼想了想，随后对着洪公公哼了一声，“你这个老东西就替他说好话吧。”
“哎呦，老奴哪里敢啊。”
皇上叹了一口气，靠在床上认真想着这件事情。
“那童谣如果不是从王府里面传出来的，那还会是谁？”
皇上想不清楚。
洪公公看了一眼皇上，说：“陛下，您还记得当初云桥送进京城的那封信和噬命蛊的解药吗？”
皇上一愣，猛地看向洪公公。
“你什么意思？”
“陛下，您想，三十年前事情重新被提起来，会不会跟那疯子有关？”
皇上拧了拧眉。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想到了什么，皇上眼皮忍不住猛地跳动了两下。
“洪公公，你说，这个疯子不会就是当年那个孩子吧？”
洪公公也愣了，不敢相信的睁大了双眼，“陛下……”
皇上神色间有几分焦急，“当年那孩子朕是让你去处理的，你是怎么处理的？”
洪公公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猛地跪了下来，“老奴……老奴当年把那孩子暂时安置到了宫外一个小院子里，想着让人找一户人家送了，但是之后那孩子不见了，老奴一直以为是被人偷走卖了所以就没追查……”
皇上脸色难看，“朕让你解决了那个孩子你就是这么解决的！”
洪公公磕头，“老奴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皇上说的孩子是余统领跟皇后的儿子，当时刚满月，皇上让他去处理，当时他心软没舍得就找了一个院子请人养着，之后孩子却无缘无故的失踪了。
皇上烦躁的看着洪公公，“起来。”
洪公公起来，还在为刚刚的事情心惊。
皇上沉思片刻，“如果那疯子真的是当年那个孩子……”
血海深仇，怕是那疯子不会收手的。
皇上用力的闭上了眼靠在床上。
洪公公小心翼翼的戴看着皇上，“陛下，王爷那边是不是要找人问问，万一那疯子……”
皇上睁开了眼，“不必，传朕旨意，西南王禁足府中，没有朕的命令不的出府。”
洪公公担忧的看着皇上，“陛下，这……”
“必须这么做，幕后那人一步步的布局，不就是想看到这个吗？”
洪公公马上就明白了皇上这样做的用意，赶忙点头，“是，老奴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