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自豪
“一百年前我眼睁睁地看你离去，一百年后我期待着你回到我这里。沧海变桑田，抹不去我对你的思念……一九九七年，我悄悄地走近你。让这永恒的时间和我们共度，让空气和阳光充满着真爱……”十点多钟，李涯哼着《公元1997》开始做菜。今天舒月去集团了，就他一个人吃午饭，随便弄两个菜就行了。心情好，值得喝两杯庆祝一下。
前段时间意外接到通知，他两上了名单，将前往香、港参加回归仪式。这份荣誉，是他们奋斗付出十六年换来的，今天舒月去集团，一是视察一番，二是即将前往**，临行还得交代几句。
**肃穆的会场里两人见证了这个伟大的历史时刻，虽然对方想要打乱步骤，挽回一点面子，然而我方一点失误没有，按照预期完成任务，反而凸显了对方的小人心态。
“以绅士风度自我标榜的鹰国，居然做出这种不入流的事。”回到酒店，舒月说道。
“所谓绅士风度，就是平时表现出来给别人看的，私底下怎么样，别人又看不到。”李涯说道，“而现在，他们连绅士风度也装不下去了。本来正常进行，他们能够保住最后的体面，哪知道竟然做出如此举动，只能把他们虚弱、敏感的内心暴露在全世界面前。”
“是啊，这让我想起清末民初的时候。”舒月说道，“那时候我们没有办法民穷国弱，只能以抗议、退出参会来表达我们的意见，维护自己最后的脸面。他们带给我们的耻辱，让我们永远铭记于心。今天看到他们这样，我有了一种终于一雪前耻的感觉。”
“虽然算是雪耻了，但是鹰国经过两次世界大战已经堕落成为二流国家了，早已经不是我们的目标。”李涯说道，“我们的目标，是现在打压、阻碍我们和平发展的老美。”这些年，老美在南海搞了好些摩擦，他们国内更有中国威胁的谣传，双方既有合作，又有提防。
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李涯问舒月：“要不要在这里逛逛？”
“没什么好逛的。”舒月说道，“本来，前些年我还想着什么时候来见邓丽君，现在来了，她却已经去世了。现在的东南亚几国经济形势非常严峻，肯定会爆发出来的，我们还是早点回去，先做好准备吧。”邓丽君可是年轻时候舒月的偶像，当时她在温哥华的演唱会，舒月错过了时常觉得遗憾呢。但是现在形势不容乐观，不是逛街的时候。
回到上海之后，东南亚危机正式爆发，当天泰国放弃固定汇率，实行浮动汇率，一场巨大的金融风暴眼见着席卷开来。
李涯跟舒月讨论后，决定先减持股票，收回资金应对这次危机。虽然这样损失会非常大，但他们更不愿意看到集团因为缺乏资金出现大规模裁员之事。
几个月之后，该出手的股票陆续出手了，回笼的资金达到上百亿。
“不错不错！二十倍的收益，比自己干还赚钱。”李涯知道套现资金数目后，高兴得很。
“主要还是那些上市之前就投资的回报高，最差也有上百倍的收益，反而是上市之后购买的股票，虽然资金投入大，赚钱并不多。”舒月说道，“比如微软，我们直接就套现了四十亿，比其他购买的股票加起来还多。”
“有这些钱，我们不但能够保证集团不受影响，还能帮助不少企业渡过难关。”李涯说道。
在亚洲金融风暴肆虐的时候，麦道和波音合并了，知道消息后李涯说道：“你看，麦道被合并了，接下来我们可以丢开大飞机项目了。”
果然，接下来波音放弃了麦道跟国内合作的项目，中方不得不终止合作。到此，数十亿的投入，就得了一套可以淘汰的生产设备和资料。
“程老，你可以给他们带个话，如果想要继续大飞机项目的话，我可以把这个项目上交。”李涯在知道MD90项目停产之后，特意到大飞机研究中心看看，聊天过程中跟程老说道。
“投入了这么多，你真舍得啊？”程老问道。之前李涯也跟他说过这样的话，不过他没放在心里。
“怎么舍不得？”李涯笑道，“何况，这项目在我手里，再过二十年也未必能成功。”他所指的成功，不只是试飞成功，还有适航证、飞机销售。每一个难题，都不比研究飞机简单多少。
“技术人员少了。”程老说道，“不然要不了几年我们也能搞出来。”
“我当初就没有想过自己搞出来。”李涯说道，“而是为了保住你们团队不解散，现在把项目交给国家，他们应该不会再乱折腾了吧。”
“如果这次他们再折腾，那我就真的对他们失望了。”程老说道。他已经是退休的年纪，如果这次项目上交，那他就得退休，不过搞了几十年大飞机，他对大飞机有着执着的梦想，如果再折腾那他真要伤心透了。
上面正为麦道项目终止愁眉不展，接到了上海的报告，心里一喜，不管如何，先考察一番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考察组的人到了之后，李涯陪着看了研究中心，回到会议室，李涯问道：“这里大家都看过了，觉得如何？”
“实话说，比我们想象的好太多了。”考察组组长感叹道，“由此看来，这些年你们投入非常多啊！”
“这些年李老板确实投入非常大，这里的设备，都是李老板出钱一点一点置办的。。”上海方面的代表说道。这些年虽说是上海和李涯合作搞这个研究中心，但是上海方面除了招新研究员，保障研究中心不受干扰，在经济上一点也没投入，全是李涯投入，所以，他也帮李涯说句好话。
“我投入这些，也是为了保住科研团队，等国家真想继续大飞机研究的时候，把完整的团队交给国家。”李涯说道。
“李先生的想法值得我们学习啊。”组长感叹道。
“先生这个称呼很别扭，称呼同、志更好。”李涯说了句。
“好，李涯同、志，那就谈谈你的条件。”组长说道。
“我有两个条件。”李涯说道，“第一，国家接手这个研究中心之后，不管还要跟谁合作，研究队伍不能解散。”
“这个我们可以保证。”组长说道。这次跟麦道合作失败，经过长时间的讨论，他们也得出了同样的结论，所以，组长直接就答应了李涯的条件，然后问道，“第二呢？”他凝神细听，看看李涯开除多少价格。
“第二，恢复程老之前的荣誉和待遇。”李涯接着说道。
“嗯？”组长疑惑地问道。这跟他的想法完全不一样。
“恢复程老的荣誉和待遇。”李涯说道，“程老来这边，放弃了之前的级别和待遇。现在他已经快七十了，你们接手项目之后，可能他老人家就得回家养老了，我希望能恢复他的级别和待遇。”
“程老这样经验丰富的工程师，我们肯定会重视的，肯定会恢复他的级别和待遇。”组长说道，“这个研究中心你既然上交，那这价格问题？我们都知道这些年你投入了很多。”
“不要钱。”李涯说道，“再说，你们能拿多少钱出来？把这些钱投入到研究上更好。我真希望，早日坐上咱们自己的大飞机。”
“不要钱？这个……”组长迟疑地说道。能把项目上交就已经很不错了，还不要钱，这让他很吃惊，一时也不好做决定，“李涯同、志，这个我得向上汇报。”
“好，我等你们的好消息。”李涯笑道，“走，先去吃饭。”
吃过饭之后，组长汇报了情况。那边听了组长的汇报，一个个面面相觑。居然不要钱？
如果李涯要钱，这个决定好做，只是在价格上谈判就行。但是现在李涯不要钱，他们可不好白拿。
最后还是上面做出决定，接手！他们可是知道，这些年李涯捐了多少，而且也大致知道李涯多有钱，这点钱对李涯来说算不了什么，就当是李涯捐款了。
交接完成之后，李涯送了一口气，又自豪地说道：“这下总算把一个完整的团队交给国家了！”能保住研究团队，这值得李涯自豪了。
“经过上次的失败，他们应该不会轻易为了搞合作就把队伍拆散了吧？”舒月说道。要不是李涯出手，研究团队肯定垮了，就算从麦道项目的合作得到一些技术和设计经验，想要自己搞大飞机也不是短时间能够启动的。
“吃一堑长一智。”李涯说道，“如果还不长脑子，那真是无可救药了，要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的。”
大飞机项目研究中心让给他们，锻压设备研究团队就得搬家了。
“于老，搬家的事情您帮忙看着点。”李涯说道，“我可能要出去一段时间。”
“放心，我看着，肯定不会出问题。”于老笑道。别说李涯要外出，就算他一直呆在上海，也不会天天来的。
“有您老在，我就放心了。”李涯说道。
于老笑道：“我能干什么？还不是金组长他们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