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傻，真的。”
第二天已经登上从大名城到东昌城的蛮牛特快的罗迹在狭小的包厢内发呆。
右手蠢蠢欲动，但最终没呼在自己脸上。
脸红，怕脏手。
“明啊，你也只顾者看笑话，怎么不提醒我？”
罗迹迅速甩锅。
“提醒？本灵有这个义务吗？你们喝的正嗨，聊的正热，本灵为什要破坏氛围？瓜不好吃还是戏不好看？”
灵明翘着二郎腿稚嫩的脸上满是戏谑。
醒来的太及时了，先是看到这混蛋在一位绝代风华的剑修面前点头哈腰的给人当小弟，又看到这混蛋转脸酒后对人大肆批评。
瓜简直不要太甜。
“这点小事儿你都帮不上忙，要你何用？”
罗迹有些光火。
“到现在了，你都没跟本房东提过，你的能力是什么？你那样直接杵到和平花园里会不会影响曼陀罗的发育？
没有用的话，白吃白喝，本房东可不会惯着你。”
灵明一怔，这问题有些尴尬呀。
“这要从本灵的本体黎明之石说起。
所有的先天灵宝都诞生于自然天象的某种象征属性中。
大地孕育出的后土之盾，坚不可摧，这脱胎于大地所有象征意义中的厚实这个概念。
同样由大地孕育出的大地之书，则是为使用者提供源源不断的灵力支持，这脱胎于大地的广袤博大的概念。
同样由大地孕育的聚宝盆，则脱胎于大地的富饶，一切都将归于大地这种概念。
还有脱胎于黑白对立这个概念的阴阳图，能颠倒化解攻击。
等等。”
先天灵物脱胎于概念这种说法让罗迹感到新奇。
“那本房东的第一个房客遗憾之种怎么说？”
灵明高傲的瞥了罗迹一眼。
但他现在的身形配个这个表情，罗迹只想下手捏他的脸。
“遗憾之种则脱胎于天地有缺，万灵更有难以避免的缺憾这个概念。
你通过了结遗憾，弥补生灵之缺，甚至有一天能弥补天地之缺，来获得天地的意志体现-道和万灵的积极情绪的凝结-灵气的垂青，从而能在曼陀罗花开放的刹那进入悟道的状态。”
“哟，这么说你也是支持灵气起源于万物生灵的说法？”
“不仅本灵是，大风也是。”
“哦，叨叨这么多，言归正传，你什么情况呢？”
“还不是你特娘的一直打岔。
黎明之石脱胎于漫长的黑夜将要终结，充满阳光与希望的白昼将要到来的那一刹，黎明将至，希望永存这个概念。
本灵巅峰时能给大风三到八成的战力加成，这是常规加成，一旦本灵不计消耗的开大，则有化不可能为可能的伟力。”
“别扯没用的，现在，本房东问的是现在你有什么用？”
罗迹看这熊孩子的傲娇的都鼻孔朝天了，一句话把他拉回现实。
“呃，现在嘛，本灵现在状态确实不佳，巅峰时的伟力，百不存一。
但是，但是至少有本灵的加持，能让你看起来像一个好人，唔，就是给人的印象很可靠，很值得信赖。
像这次，那位剑修不就的将一个如此珍贵的名额优先给到你嘛。”
说到这里灵明顿时觉得理直气壮，腰杆挺直了。
“明呀，要点脸行不行？
那是我以往优异的表现，如今见面后积极送礼表示谢意的态度，以后不出意外会有的实力给自己争取到的机会，跟你有什么关系？”
“罗儿，你不能这么说，虽说这件事儿上有你自身的因素，权且认为是主要因素吧，没有本灵的加持，这事儿还真不一定轮到你。”
反正是已经发生了的事儿，罗迹也没办法证明他灵明没用，就一口咬死他灵明发挥的作用比那根稻草还要大。
“呵呵，我明白了，你特娘的就是个坑！
云讲座给我安排工作这事儿说不清，但以你的说法，另一件事你没发否认吧？
说，那个阴魂不散的老神棍在茫茫人海中一眼就相中本房东，非要向我传教，是不是因为你加持的光环？”
罗迹再次在识海中幻化出双手，使劲揉搓灵明的小脸。
“罗儿，不是，迹哥儿，你听我掰扯掰扯。”
灵明挣扎道。
“按照你最容易理解的说法，这是一个被动技能，不受本灵控制的。
虽然迹哥儿你长的有些拘谨，但你的修为，你的气质，即便没有本灵，你也是人群中最靓的仔之一。
本灵不过锦上添花的强化了你的这种气质，所以这事儿跟本灵关系不大。
呕～，呕～”
“迹哥儿，迹哥儿，别误会，不是本灵说谎说道自己想吐，是，是怎么来着？
对，是本灵不习惯跟人亲密接触，身体不适。”
罗迹松开手后，灵明隐身树中，只在树干上显露一张脸。
“那你以后就一直处于这种介于有用和没用之间的状态？有没有恢复巅峰状态的方法？”罗迹继续问道。
“恢复的话有可以相辅相成的几种途径。
一是从每天的黎明破晓这种自然天象中汲取概念能量慢慢恢复，这种途径太慢了，保守估计得几千年。
二是通过汲取灵石甚至灵晶或者截留你吸纳的灵气加速恢复，至于所需的数量你还是不知道的好，怕你心肌梗塞。
最后一种就是，如果你或者你附近有人做出类似黎明破晓这种概念的事情的时候，本灵也可以从中汲取修复所需的能量。
这点类似你培育曼陀罗。
所以只要房东你努力赚钱，努力搞事儿，有朝一日本灵就能带你装逼带你飞。”
“哦，再说吧，你现在看起来挺可爱的。”
砸钱是不可能的，除非自己钱多烧的。
辛辛苦苦砸了一辈子钱，临死前，一个彪形大汉跳出来告诉自己，嗨房东，我灵明已经是一个成熟的灵宝了，可以带你装逼带你飞了。
老子都要挂了，还飞个粑粑！
还不是辛劳一生徒为灵明他的新房东做嫁衣。
不过也不能太绝情了，虽然灵明是自己送上门赖在这里不走的，但毕竟有点用的。
“明啊，本房东是个穷人，但每个月的工资少不了你的。
根据本房东以后的收益情况，会按照一定得比例分配给你，你得好好表现啊。
像昨天那样的情况，你就不该袖手旁观，这是要算入考核的，一次涨工资的机会就被你白白浪费了，多可惜啊。”
呵，一副地主剥削自家长工的口吻。
为了吃你的瓜，偶尔放弃几次涨工资的机会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灵明不屑的撇撇嘴，真个身形消失在树上。
罗迹不再纠结几个月后可能会有的来自云飘飘的大刀，装傻卖萌撒娇三套组合拳一出，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当务之急是对和平花园的开发利用，这关系着自己有没有底气去突破聚魂期。
单纯的积累方面，罗迹觉着自己可以做的事情没有太多了，主修功法上的顿悟，灵明后来的改造让都自己在灵魂积累上更进一步。
罗迹陷入沉思。
东昌城道院的历史和此次道院的雄心壮志貌似有可操作的空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