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素媛在家一直待到了过了元宵。
彼时夏穆清已经去了学校了。她上了几天学，然后回家过了个元宵。
“怎么觉得这个寒假你兴致不怎么高啊？”
自打早上送完夏穆清去学校以后，夏素媛就窝在了沙发上。
沙发边上的案几上放着早上张闵静看过的晨报，她拿起来看了两眼，又扔了回去。
“能高吗？婉然又不在。也没人找我出去玩。”
张闵静为自己倒了一杯水：“我记得你高中的时候不是有很多朋友的吗？”
“没有。平时能说得上话的都有自己的小圈子。”
“这么惨？那不如跟我去公司吧。”
夏素媛看了眼表，不到八点半。从家里开车到公司，应该有半个小时。
“不去了。我收拾一下，后天就走了。”
“也行。那你收拾吧。我自己去。”
于是张闵静提上自己的小包。
门啪嗒一声关上了。
“朋友……”
她曾经确实不止唐婉然一个朋友。
只是高中的时候朋友走的走，学习的学习。情意都淡了很多。
前两天带着夏穆清去市里的图书馆的时候，还遇见了班里曾经的一个同学。她想了很久，都没想到那个同学的名字。
倒是同学一眼就认出来她了。
也没说什么在大学里的事情。
不过说出来的话让夏素媛有点迷惑：“班里有个姑娘春节的时候办了婚礼，我在婚礼现场好像没看见你。”
婚……礼？
“什么时候？”
“就大年初一。我当时在婚礼现场，也是听别人说的，大年初一是个黄道吉日。宜嫁娶。所以人选在了那个日子。”
大年初一？
好像那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张闵静确实跟她说过，前两天有个人往家里打了个电话。但是因为夏素媛不在家，电话对面的那个人也没多说什么。
当时夏素媛以为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就没打过去——毕竟，她的朋友，一般张闵静都知道。
既然张闵静都认不出来，那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谁啊？”
“冯魏徉。”
这个女生……夏素媛没多大印象。但是还是能想起来是同学。
女生见夏素媛想听，便继续说道：“诶，我去了现场才知道，那姑娘，是未婚先孕。”说着，伸手比划了一下，“肚子都这么大了。”
因为图书馆里春节的时候人少，二人在窗户边上缩着，周围没人，声音也很小。
“我在那儿吃饭的时候，那些人都说是孩子月份大了，不好打，这才迫不得已俩人办了婚礼。要不是男方好像都看不上她。”
“那男方是谁啊？”
“不认识。不是咱们班的。”
女生想了想：“但是跟咱们一样大应该。最多不会大十岁。”
十八岁……结婚生子。
其实挺常见的。
但是因为之前一直没发生在自己身边，如今突然听说，肯定会产生一点冲击。
“冯魏徉高中的时候有朋友吗？”
她只是随口问的。
女生却有些惊讶：“有啊，还挺多。高一的时候跟那个谁不是关系最好了？虽然后面俩人掰了，但是……”
“谁？”
“王露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