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个听者伤心，闻者落泪的事情。
陆湛昀跟这群人厮混着长大，好事儿是没做过几件这没错，可是他也没做什么坏事。
他第一次谈恋爱还是高中，家风还算严格的情况下他的恋爱也仅限于搂搂抱抱，牵牵小手，亲亲小嘴。
当时他真把这程心兄弟，没想到程心把自己当瓜皮。
以女子自身搅合了他们的恋爱，给他的男女之情造成了一定的心理阴影。
陆成晚在一旁听得称奇，不由地多看了两眼程心。
他们这些人吃饭只是个开胃菜。
陆湛昀喝了酒，他们干脆就打车去酒吧准备今天第二场。
他看了看陆成晚：“一起？反正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
刚刚已经答应过别人了，陆成晚这时候也只能点头。
她来到这地方后不免有些惊讶。
这可不就是当初傅渊春戏弄她时来过的地方吗？
“怎么了？”陆湛昀让代驾锁好车，过来一把揽住她的肩膀：“进去可跟紧点，到时候给你丢了不能怪我。”
一群小年轻自然不想在包厢里坐着。
震耳欲聋的音乐声让陆成晚极其难受，陆湛昀捋着袖子跟人摇骰子，显然运气不太好，这酒喝了一杯又一杯。
“你来。”
陆湛昀直反胃，抓过一旁呆愣的陆成晚让了座位。
这时场子忽然安静了下来，大屏幕上显示着倒计时，距离今年只剩几秒的时间。
场子忽然跟随着安静下来。
陆成晚百般无聊地摇着骰子，感受到手机的震动，她掏出来时看到是一通来自傅渊春的电话。
她趁着安静接通，耳边传来他沉稳有力的声音：“回头。”
就在这时，漫天的飘带、喷气，人群骤然炸了，疯狂就在当下。
陆成晚隔着群魔乱舞跟不远处要往二楼走的傅渊春对视，她脸上一喜当即站了起来。
傅渊春挑了挑眉，朝她勾了勾手。
“你干嘛去？”
陆湛昀扯着嗓子问道。
陆成晚凑过去说道：“你自己玩吧，我要走了。”
“什么？”
陆湛昀喝得昏昏沉沉，看她伸手指着什么，抬眼看过去，傅渊春朝着人点了点头算是见过了。
他嘴角一抽，松了扯着陆成晚的手。
“怎么回事儿啊？”
程心刚从洗手间回来，抽着纸巾细细擦拭着：“不能喝别喝了，姐替你玩，蠢货。”
“陆成晚呢？”
她掀开骰子，呵了一声：“这谁摇的？”
六个一，难得的豹子。
……
“你怎么来了？”
傅渊春是一个人到的，不过他只想找个地方喝两杯而已，不想参与热闹又不想太孤寂才选了这个地方。
他一进门就看到那边乖乖坐着的陆成晚，在所有人都心怀鬼胎的时候，唯独她像是个三好学生，手机不玩，也不喝酒。
当时他就皱了眉，看清楚旁边坐着的人才算是放心下来。
肯定是陆湛昀那小子把人带来的。
早知道还不如跟他走呢，怎么也不会把人带到这种乌七八糟的地方。
他全然不记得这个先例还是他先开的。
傅渊春本是要带着她往上走的，忽然调转了方向。
陆成问也不问，就任由他拉着自己走。
直到出了门，傅渊春才回答刚刚的话：“有些无聊，自己来喝点酒，没想到会看见你。”
街边上有人偷摸着放烟花。
竖在地上的那种，炸裂起来能蹿好高，噼里啪啦的，分外好看。
陆成晚的手机自年关就没消停过，这时候更是响个不停。
她摸着出来发现列表都在向她祝福。
“陆成晚。”
傅渊春摸着兜，本该买了的新年礼物忘了带，准备的红包也没有。
她打着字停顿下来抬头看。
男人伸手摸在了她的后颈上，辗转反侧。
清冷的气息跟陆成晚身上那点酒香与药香混合在一起，寒风瑟瑟，他们在街头相拥。
“新年快乐。”
两人额头相抵，傅渊春望着她那双已经带了水汽的双眼淡声道：“希望岁岁有岁岁。”
他们两人还是回到傅渊春那个小家。
这里什么都没变过。
还是当初傅渊春把人捡回家的样子，路上她就睡着了，迷迷糊糊发现自己被放在床上。
熟悉的味道缠绕过来，陆成晚往被子里埋了埋陷入梦乡。
第二天约好了要去医院。
傅渊春显得有些不安。
说实话，他自认做这件事情意义并不大，可还是想试试看。
瞒着陆成晚这件事情有些让他如芒刺背。
眼看就要到了目的地，傅渊春问道：“真有那么好奇吗？不看不行？”
陆成晚盼了一路。
冷不丁听他这么说，看他紧锁着眉头，想了想说道：“是好奇不假，但如果很麻烦的话那就不看了吧。”
她这时候倒是听话。
傅渊春叹了口气：“来都来了。”
巫政正在办公室里跟人唠嗑，本该休息的日子里，院长被他薅了过来也半点没有怨恨，孜孜不倦地说着如今国内的现状。
他权当听不懂这是挖人，时不时正经点评两句。
院长被磨得心态有些崩干脆开口：“福利什么的，我们可以好好谈谈。咱们国家很需要你这样的人才来添砖加瓦。”
巫政看了一眼傅渊春发来的消息，打着哈哈。
“今天借用设备真是太麻烦你了，有什么想要的直接找傅渊春开口，我可都是为了他办的这事儿。”
言辞之意，他可没什么人情负担。
巫政把人接到就尽职的开始讲这些科室。
病人是没有时间选择的，就算是过年这里也没少多少人。
巫政早跟人打了招呼，先是去验血。
她以参观者的身份将设备看了一圈，而后就被忽悠着坐在桌前。
“光是看没用，不如体验体验。”
他瞥了一眼傅渊春，这事儿他都多少年没干过了，亲自为陆成晚做全套服务，亲力亲为，说出去那些排队等他专家号的家属不得哭死。
陆成晚被绑上了皮带，看他拿出来抽血的设备，脸色变了变。
“可以不体验吗？我已经了解了。”
她倒是没想到自己在做体检这个层面，只是单纯在担忧自己的血液。
巫政拍了拍她嫩白的胳膊，招来傅渊春不满的眼神，戏笑道：“这么打个人了，不会还怕打针吧？放心，一会儿就好了。”
“你不试试，怎么能说自己全体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