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颜雨又提起之前在巷尾，他吻过她的事情，老脸顿时一红。
虽然事出有因，但他也的确理亏，抬头就想再解释一下，“当时……唔……”
一对软嫩温热的唇已经盖了上来，他顿时大惊，眼睛瞪大，愣了一下后才强行把头一扭，惊道：“完颜雨，你在做什么！”
“我做什么？难道你看不懂？”完颜雨说了一声，两只手立刻牢牢抱住楚舒的头，双唇再次狠狠的压了上去。
“唔……”楚舒何时遇到过这种事情，下意识想要反抗。
然而，却在下一秒沦陷其中。
“嘶！”忽然一阵剧痛让他瞬间清醒，都不知道究竟是过去了多久。
不适的动了动舌头，“你，怎么还咬人？”
完颜雨站在床边，俯视着坐在床上的楚舒，嘴里淡淡的血腥味却让她感觉无比踏实。
“你当街轻薄与我的时候，我可并未伸舌头。”完颜雨说的云淡风轻，实则是耗尽了全身的力气在保持，强迫自己淡淡的看着楚舒，脸红的要滴血一样。
心里更是羞的溃不成军，还带着一点高兴。
“……”楚舒。
这都是什么虎狼之词！这还是他认识的完颜雨吗？完颜雨是粗犷，而不是……
算了，她说得对。
“那个……天色不早了……”
“想让我回去休息？可以。但在此之前，我要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完颜雨彻底豁出去了，有些霸气的往床头一站，大有不给说法就不走的架势。
都已经到了这一步，亲都亲了，还是她主动，什么矜持，什么脸面，早就全都丢光了，她没什么好顾及的！
她当初从上一个客栈出发，直接去到楚舒时，就已经做好了决定！
不论对错，不论结果，她只要知道楚舒是怎么想的。
相较于完颜雨红的快要滴血的脸，楚舒也没好多少，自从被完颜雨……了之后，脸就一直烫的要命。
楚舒很乱，从生下来第一次这么乱，脑子里一团浆糊，根本转都转不动，“我……”
抬眼看见床边站着的完颜雨，压力骤增，他的脑子更乱了。
如此楚城和楚沁在，一定会彻底震惊。
当初楚舒给他们支招的时候，是多么的从容淡定，像极了一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
结果现在慌的厉害，连他们都比不上。
实际上，楚舒之前说过的那些都是理论，根本没有任何实践。
完颜雨盯着楚舒，见楚舒迟迟不开口，心里更急的厉害。小嘴微张，就差替楚舒说出来了。
楚舒怎么这么扭捏？这不是她认识的楚舒啊！
空气中，奇怪的气氛不断蔓延，没有任何声音，只有满脸纠结的楚舒，和满脸期盼的完颜雨。
又过了一会儿，完颜雨脑海中忽然一亮，眼神瞬间暗了下去。
他不说，是怕伤到自己吧。
“无论你想到什么，请直说，不要有任何隐瞒，我早就做好了所有准备。”完颜雨脸颊上的红润正飞速褪去，就连轻灵的声音似乎也不再悦耳。
看见失落的完颜雨，楚舒不知道该怎么劝，只感觉心像针扎的一样疼。
这样的疼痛让他忽然理智了一些。
他这是怎么了？
他在干什么？
完颜雨已经清清楚楚，不止一次的跟他表明心意，他怎么扭捏的一点反应都不给？他还经常告诉大哥和三妹对待感情要果断，怎么到了他这里反而优柔寡断的？
清醒一旦出现，就在楚舒的脑海中迅速扩大，眼神逐渐清明，并且坚定的看着完颜雨，“对不起，让你等了很久。”
完颜雨听见‘对不起’三个字时，身子猛然跟着一抖。听到后半句话，瞬间紧绷的神经这才瞬间松了下来，然后再次紧绷。
要来了吗？
终于要来了吗？
完颜雨紧张的无以复加，感觉心都快要跳出来了，哪里还有之前的淡定模样？
“嗯。”这一声是在告诉楚舒，她在听。
“对不起，我不能接受你的感情。”楚舒深呼吸了几口气，又沉默了片刻，这才缓缓说了出来。说的每一个字都很轻，生怕声音大了会将眼前女子打的粉碎。
又是‘对不起’！
完颜雨似乎有些适应这三个字了，神经只是紧绷了一瞬，然后就没有那种感觉。
但，心却像让人钻的那么疼，疼的她好像连呼吸都没了，天地旋转。
忽然看见完颜雨摇晃，楚舒连忙冲起来将完颜雨保住。
刚想要把完颜雨安置在床上，动作一顿后就将完颜雨安置在了一旁的茶塌上。
茶塌宽大，质地很柔，躺一个人没有问题。
床，不方便。
“你别急，先让我把话说完。”看着躺在茶塌上的完颜雨，双眼紧闭，根本没有睁开的迹象，楚舒有些懊恼。
完颜雨双眼紧闭，双唇紧闭，甚至要将心紧闭。
此时的她，心痛的像是要裂开一样，裂成两半！
她无数次想过会有这种结局出现，也无数次想过自己会大方一笑，置之而过。
但，事到临头她才发现，她做不到。
她真的做不到！
楚舒知道完颜雨这样是因为自己，顿了顿眸光，道：“如今大军就在山外，我们也深在敌后，大战一触即发，根本不是讨论儿女私情的时候！我虽然是皇子，但不能在这种事情上面特殊。”
“你身为校尉，更应该明白其中利害关系才对。”
这句话乍一听，竟有点推卸责任的意思在里面。
完颜雨一听，嗖的一下坐起，一双美眸牢牢盯着楚舒，“你是说，在剿灭叛军期间你不会接受我，而不是永远不会接受我？”
问完之后，她的目光像锁定猎物一样锁定了楚舒。
“是啊！我自始至终说的都是这个意思……”
“也就是说，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完颜雨瞬间激动了。
“……”楚舒被这等大胆的言语震慑了一下，随后眸光专注的看着完颜雨，看着那双美眸，微微点头，“是，我喜欢你，就像你喜欢我那样。”
终于把话说出来，感觉世界都变得无比美妙，让人身子一轻。
完颜雨喜极而泣，高兴的不知该说什么。看着面前的楚舒，干脆一把拉过来，深深的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