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秦斩的这个问题，烛九阴似乎早已料到。
“你刚才看到的那些不就是妖族吗。”
“什么，你是说那些畜生是妖族？”
秦斩大惊：“它们都没有开智，也配身为妖族？”
等等……
秦斩猛地反应过来：“你是说，所有妖族都退化为兽族了？”
烛九阴说道：“不错！”
“这……”
秦斩感觉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
“难道正是你刚才说的，绝地天通造成的？”
烛九阴解释：“不错，绝地天通后，灵气被抽走，下界众生再也无法通过修炼飞升成仙。”
“而仙人……”
“总之，你自己看吧！”
说罢，烛九阴大手一挥，秦斩面前顿时出现了一个画面。
正是绝地天通之后的景象。
众生无法向更高位面进阶，修炼逐渐被遗忘。
而身为仙界的仙人，却不知道为什么，内部产生了分歧。
最终发生了一场仙神大战。
那一场大战后，仙界以及其他的大型星河几乎都被摧毁了。
几乎九成以上的位面，都被瞬间寂灭。
如今只有极少数位面好保留着生命。
人们无法修炼，却发明了一种科技。
妖族退化为兽族，沦为被奴役的对象。
“那巫族呢？”秦斩迫不及待问道。
这一场浩劫之中，没有谁是胜利者。
都是失败者和受害者。
面对秦斩的这个问题，烛九阴却没有急着回答。
秦斩见状，也不由得心里一沉：“难道巫族出事了？”
烛九阴说道：“巫族在那一场浩劫中没能幸免……”
不等烛九阴把话说完，秦斩不由得一阵恍惚。
他整个人险些站立不住。
好在烛九阴及时将他扶住。
片刻后，秦斩才回过神来：“其他祖巫呢？”
“只剩下我一个人……”烛九阴说道。
片刻后，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不，不是我一个，还有你……”
“我费尽心思复活了你们十二祖巫，结果到头来还是功亏一篑，当真是讽刺啊！”
秦斩摇了摇头。
此刻的他，第一次感觉到心累。
同时，秦斩也意识到，为什么烛九阴提前告诉自己。
在见到未来世界后，道心会被影响。
秦斩一开始不信，现在，他信了！
虽然他的道心依旧坚固，但还是被影响到了。
因为这不是简单的一两个圣人或是道祖的灭亡。
而是整个宇宙的衰败！
“仙人之上有圣人，圣人之上有道祖，他们呢……”秦斩继续问道。
烛九阴说道：“这一场浩劫连圣人都被波及到了，所剩无几，至于道祖……”
“损失也很大，但也有几位道祖被界海潮汐葬灭，据我所知，只有少数的道祖陈宫度过界海，至于后面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你掌控时间法则，你可以洞悉一切时空！”
“我是时空法则，可是我的战力太弱，也无法帮到道祖们……”
烛九阴说道：“不过在不久前，我收到过一位道祖传来的讯息。”
“什么讯息，是哪位道祖传来的？”
“是你师父……也就是青岩道君！”
烛九阴说道：“她在界海的另一边，传回的讯息很简要，说她现在境况并不是很好，到处都是强大的存在。”
听到这话，秦斩心中越发的震惊。
“还有呢？”
“没了……”
烛九阴说道：“因为我掌握时间法则，也只是偶然之间收到了她发回来的信息。”
“你先让我思考一会……”
这些信息对于秦斩来说，冲击力实在是太大了。
以至于秦斩到现在都还没能给彻底明白。
烛九阴知道，他说的这些已经让秦斩压力很大。
是要给他一些时间思考。
烛九阴也没打扰他，而是自顾的坐在一旁。
许久后，秦斩才醒悟过来。
他脸上的慌乱之色少了许多，更多的是一种坚毅的目光。
“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出发之前你会跟我说出那番话了……”
秦斩苦笑道。
也就是秦斩能抗住。
换做其他人，道心破碎，一些根基都会被摧毁。
“看你的样子，你已经恢复了不少，不亏是秦斩，我没看错你。”烛九阴由衷的敬佩。
因为秦斩的表现超出了他的预料。
这也证明，他屡次出手帮助秦斩走出困境是正确的选择。
“好吧，这些对现在的我来说，还太早了。”
不管是绝地天通，还是仙佛葬灭，道境横渡界海。
秦斩来这里只有一个目的。
找到翕兹的肉身！
“秦斩，未来是可以改变的……”
烛九阴却突然说道：“只要你我联手，我们一定可以改变历史结局。”
“鸿蒙族，不能以这样的方式结束，至少不能莫名其妙的被终结。”
“就算是一个人要死，也要知道是谁杀了自己，为什么杀自己！”
“死也要死得轰轰烈烈，明明白白！”
烛九阴的话也触碰到秦斩的内心。
其实他又何尝不是这样想的。
绝地天通，仙佛藏式，圣人陨落，道境消失。
这一切的一切看似没有关联，但这背后肯定有某种大势在推动。
而这股力量肯定不是来自内部，应该是来自天外之地。
是异域吗？
秦斩自我问道。
他不知道。
如果是，当如何挽救，是否能改变历史？
如果不是？
那岂不是说还有比异域更强的存在。
而鸿蒙族在这样的强大存在，真的能够有完美结局吗？
秦斩不确定。
他甚至都不敢多想。
以他圣王的道心，还经不起这样的因果律摧残。
秦斩必须要韬光养晦。
至于说改变历史的结局。
秦斩也不确定自己是否能改变。
“我试试吧……”
这还是秦斩对烛九阴的回答。
他没有明确的拒绝，但又给了对方一个期望。
但这又何尝不是秦斩对自己的期望。
因为这个结局不是他想要的。
鸿蒙宇宙不应该有这样的结局。
秦斩不接受！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烛九阴拍了拍秦斩的肩膀：“走吧，我带你去取翕兹的肉身！”
于是，在烛九阴的带领下，两人进入了一座城市。
这是秦斩从来没有见到过的城市。
高楼大厦、各种机械打造的物体在地上或是空中飞驰。
而人们的穿着也与他的纪元完全不一样。
随着两人进入城市，所有人看向他们的眼神变得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