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爷子画的空间是一片雪原，在这片雪原上，密密麻麻地生长着高大的龙血雪松，每一棵雪松的枝干看起来宛若蜿蜒而上的龙身。
这是华国某个北方副本内特有的品种，这种松树的松脂颜色鲜红、同时会散发淡淡的热量，因此得名。
而在一片雪松森林中，有一块巨大的空地坐落其间，根据地势的高低和地面的反光可以看出，这是一个结冰的巨大湖面，周歌和顾棠两人就是出生在这里。
顾棠探出精神力感知了一下冰层的厚度，接着笑着和不远处的周歌说道：“冰层不是很厚啊，感觉吴老爷子有些偏袒你呢。”
他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周歌掌握了水之规则，在水汽充足的区域自然是更有优势的。
听到这话，周歌翻了个白眼，开口说道：“天上还有太阳，你怎么不说他偏袒你呢！”
周歌这么说的原因是顾棠的本命卡是【光之子】，同时肯定也掌握光之规则。
在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没营养的话后，顾棠笑着问道：“那么开始吗？”
周歌看着顾棠的丸子头，皱着眉摇了摇头。
“怎么......我日！”
看着周歌那副疑惑的模样，顾棠本来还想问怎么了，没想到周歌已经贴脸对着顾棠来了一发【次元蜘蛛突袭】，半透明的蜘蛛虚影直接对着顾棠打出了连击！
而且这臭小子瞄准的位置就是顾棠的丸子头！
若不是顾棠反应快，估计他现在已经变成短发了！
这一瞬间，在场十万人心中几乎同时划过了一道念头——
“好卑鄙一男的！”
“你特么有点贱啊！”顾棠开口骂道。
周歌嘿嘿一笑，【猩红螺旋刃】和【皇鲛后】出现在他双手之中：“兵不厌诈嘛！再说了，是杜老爷子让我们打得有教学意义一点，这也是他让我这么做的。毕竟以哥俩的关系，我本心并非如此，我又怎么舍得对你动手呢！”
听到这话，外界的杜老爷子脸直接黑了！
老夫是这个意思嘛！
而顾棠也是眼角一抽！
你特么就是冲着我的丸子头来的！
不过这段时间不见，这小子什么时候已经变成双刀流了？
看着周歌拿出了武器，顾棠也知道战斗正式开始了，于是他也不再废话，拿出了一柄只有剑柄的武器！
看到这武器，周歌眼中闪过一抹惊异！
这是，无影剑！？
在周歌的感知中，虽然自己看不到剑身，但精神力却是实打实能够确认剑身是真实存在的！
两人隔着十几米对视一眼，皆是看明白了对方眼中的意思！
下一刻，两人的身影突然冲出，狠狠地在冰湖中央撞击在一起，将湖面上残存的雪花尽数荡开！
紧接着，金属交织的声音如打击乐一般接连响起，周歌和顾棠两人展开了最原始的，不带一丝灵气和规则的肉搏！
猩红的刀刃和银色的剑身在空中挥舞地宛若一对翅膀，不断和顾棠的无影剑碰撞在一起，每次碰撞都会让冰面震动起来！
从身体素质上看，满月级的顾棠理论上是比弦月级的周歌要更强的，但周歌的身躯长时间处在【自然之心】不断供应的生命能量之中，已经被生命规则完全浸透，这也让周歌的身躯远远强于普通的弦月级！
此时，哪怕两人没有使用任何灵气和规则之力，但他们交锋的速度还是很快，这就导致了外界的学生们百分之九十都看不清两人的战斗，只能看到两道身影如魅影一般不断在湖面交织！
不过五圣也没有利用卡牌能力慢放的意思，他们的目的之一就是让这些学生明白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学会谦卑。
当他们知道和他们同级甚至比他们还小的周歌已经能做到这种程度的时候，或许就不会再因为自己高校学子的身份沾沾自喜，觉得自己比别人强了。
换言之，五圣的目的就是让他们看个热闹，然后打击一下他们的自满。
当然，如果能在这个过程中从顾棠和周歌身上学到一两个点，那么他们就已经是不虚此行了！
要知道，除了那些校队的卡徒们，其他人基本上很少经历那些最残酷的战斗，这也让他们只会按照老师教的那样按部就班地战斗，那这样又哪里会有战斗经验？
现在看着周歌战斗，就等于是周歌和顾棠两人把各自的经验分享给了大家，至于这些人能学到多少，那就是他们自己的事了！
言归正传。
在和周歌交手的这段时间里，顾棠是越打越心惊！
一方面，他感叹于周歌短时间内实力飞速的提升居然已经支持他能做到这一步；
另一方面，他又惊叹于周歌的战斗意识和经验！
虽然自己的身体素质比周歌高上那么一点，但此时的情况反而是手持双刀的周歌隐隐压制着顾棠在打！
在顾棠眼中，周歌的战斗风格就是捉摸不定！
原本还是粗暴无比地抡圆了两只手，以大力出奇迹的姿态对着他发动猛攻；下一刻就可能是突然后撤，接着冷不丁地偷袭一下！
正是这种诡异的节奏变换，让顾棠难以迅速适应！
周歌表示他也没办法，自己学的本就是各个卡牌上的能力，本就是集百家所长，风格有变化那是自然的事！
难道像我这样的老实人还会主动搞这种来恶心人嘛？
如果你这样想的话，那很抱歉，你猜对了！
只见周歌手中的【猩红螺旋刃】不断在正手和反手之间切换，空中画出的红色残影宛若蝴蝶的一对翅膀，【皇鲛后】则是在抵挡无影剑攻击的同时，不断对顾棠发动迅捷的斩击！
最骚的是，每打一两下，律法审判长枪的枪头就会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戳一下，接着又马上消失！
可以说，周歌已经把恶心人在这段战斗中发挥到极致了！
终于，在一次双方同时被击退后，顾棠忍不住开口了：“不和你嘻嘻哈哈了！”
显然，他是要动用灵气了！
顾棠：倒不是我想用，主要是这家伙就是冲着恶心我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