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周歌大惊！
这是周歌从未吐露的秘密，哪怕亲密如苏乔，周歌都没有告诉他。
知道这件事的，目前全世界只有两个人，一个是秩序之主，另一个则是“周歌”！
或许以前见过周歌脑洞的苏禾算半个，但现在没有那段记忆的苏禾不算。
而现在，虽然秩序之主没有说得很明显，但在西海晏苏乔他们几人面前说出这句话，几乎和明示没有区别了！
不过，秩序之主并没有玩心理战和离间计的意思。
他此时的态度很诚恳，甚至诚恳到一直到现在，他都没有对周歌几人动手，只是一味地防御。
周歌深吸了一口气，最后摇了摇头：“如果是一开始你让我回去，我或许还会考虑考虑，但现在......”
他没有把话说完，但在场的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对于周歌的回答，秩序之主没有发表任何评判的言论，而是继续说道：“其实这并不重要，我只是想表达，我是认真的，我想活下去，并不是想杀死多少人或者毁灭多少宇宙。我可以和你保证，从一切的计划开始到现在，我也没有想伤害任何人的意思，甚至如果现世的人愿意，我能接纳他们所有人进入主宇宙，毕竟我要做的，只是不让现世这个宇宙同化我的意志而已。”
听到秩序之主的话，周歌沉默了。
特么的，这家伙好能说，给我差点说服了！
他的意思就是：如果我不伤害你们，只是单纯地给你们家抄了，你们愿意吗？
这有人愿意就有鬼嘞！
看着周歌的表情，秩序之主就明白了周歌的意思，他并没有继续去和周歌说明什么，因为这本来就是不可调和的矛盾。
而周歌也理解秩序之主的意思，他知道这么做会伤害很多人，但如果这些人愿意，他可以补偿这些人。
就比如周歌，按照他的意思，他甚至愿意把周歌送回去，送回原来的宇宙。
周歌眯着眼看着眼前的被秩序之主操控的人，心中心思闪动。
他现在并不是在思考秩序之主所说的话的可行性，而是在思考它的真实性！
周歌之所以会对秩序之主所说的话表示质疑，并不是因为他的表现和话语不够真诚，而是他现在所说的话与他之前获得的信息有冲突的地方！
就比如，如果他的目的是吞噬现世，那么上一次时间线，他为什么要让“周歌”穿越回来，并且任意修改时间线？
因为按照“周歌”的所作所为，并没有任何一点是有利于协议的维持的，相反，正因为他的出现，导致周歌推动了混沌之眼和华国的联盟，反而是加剧了世界的融合。
又比如让秩序之光的人不断在两个世界来来回回修复bug，虽然bug是会对宇宙造成一定的影响啦，但从融合的角度来看，这不是也在加剧吗？
像老乔那样做个任务就进现世，你说对融合的影响小我认，但你说没有一点影响，周歌是打死都不相信的。
从这个角度来看，怎么感觉秩序之主真正的目的不是减缓融合进度，反而是加剧融合进度？
但从结果上来看，这种程度的不断融合确实是会不断地把秩序之主的意志同化成是世界的意志，他也会变得越来越冰冷，直至失去情感。
这不是他想见到的，但他又在推行这件事，这岂不是太矛盾了？
还是说，其实秩序之主安排两个世界加速融合并不是为了这个进程的问题，而是有另外的目的，而且这个问题比他和系统的融合加剧还重要！
线索到这里就断了，因为周歌这里没有其他的情报了。
因此，周歌现在能做的就是求证，但问题是，求证的代价是什么？
秩序之主说不对他动手，你就真信不动手？
万一他是请君入瓮呢？
不过，事已至此，这些事情倒是可以先不管，而是可以先套两句话。
“你打算怎么做？”周歌开口问道。
“你是指如何吞噬现世？”秩序之主笑了笑。
周歌点头。
秩序之主走到周歌身前，看着周歌的眼睛问道：“如果我告诉了你我的计划，然后你反手过来阻止我，我岂不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切。
所以说我讨厌和聪明人打交道。
你看苏乔多好！
“万一我了解了之后就支持你了呢？”周歌不死心地追问了一句。
秩序之主摇了摇头：“无论过程如何，它的结果是你永远不能接受的不是吗？”
行吧。
看来这部分是问不出什么了。
“你把张二妞搞哪里去了？”周歌问出了他关心的第二个点。
秩序之主深深地看了周歌一眼，接着开口说道：“这样吧，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告诉你他们的线索。”
周歌挑了挑眉：“也就是说他们消失真的和你有关系咯？”
“我只是知道他们的下落而已。”秩序之主的防御点满了，周歌啥也试探不出来。
“……什么事。”
“很简单，假如你要去把张二妞带回来，那么顺便帮我把我的两位议员威廉和沙尔克一起带回来，如何？”
听到秩序之主的话，周歌皱了皱眉：“既然你知道他们的下落，而且想救人，为什么不自己出手？”
“我还有更重要的事不是吗？”秩序之主淡淡道，“我希望你帮他们，是因为他们是我的手下，从他们当上议员开始，就帮我做了很多事情；但我不会因为他们，耽误我自己的事。”
听到这话，周歌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瞳孔一缩。
而秩序之主也看出了周歌看出了什么，立刻补充了一句：“或许，他们待不了那么久。”
“什么意思？”
秩序之主轻声开口：“你在五维待过，应该知道里面的情况吧？”
“他们在五维？”周歌挑了挑眉。
“不是，但也差不多。”
“那是……”
“他们在维度间隙。”
秩序之主看着周歌，继续说道，“我会告诉你进入和离开那里的方法，但你要答应我的请求，如何？”
说着，秩序之主操控的这位女士伸出了手。
周歌头脑风暴了片刻，最后一咬牙伸手和对方握在一起：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