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区电子宠物爱好会。
01飞禽，情报。
02猛兽，力量。
03珍稀，高社会地位人。
04毛绒，外表无杀伤力。
05冷血，拷问。
06灵长，灵巧。
07甲壳，保护。
08高阶，技术。
09家养，组织信徒。
10爬行，多功能。
11虫，死士。
“不止虫组，每个组都有组长，但组长交替太快不用当回事。真正要记得的，是脱离11大组，往上的8个人。”
“其中7人分别是：吉利鸟，绯红蛇，圣龙，堕鲸，倒吊羊，封心狼，瘟蝎。”
“他们可以随意调动11组的任何人，再往上……”
“就是整个组织的领头人，世界主。我们叫他mr.011。”
白寒喃喃道：“世界主……”
“除了那7人，没人见过mr.011。”蓝冰说，“理论上我们最直接的管理者是对应组的组长，但我和金刀……接下来的，你仔细听。”
蓝冰随手摁灭烟头，立刻抽出第二根。
“《极限世界》这个游戏，是由mr.011发起，组织长期研发而成，是完完全全的组织产物。”
白寒其实早有猜测，但亲耳听到时，还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最开始这个虚拟环境只用于内部训练，后来扩展到如今规模。在近50年，mr.011开启‘新世界’计划，即将人类转移进《极限世界》，永生在那没有压力，只有快乐与玄幻的‘新世界’。”
蓝冰说的很认真，但白寒听得眉头紧皱。
“天方夜谭？这是死宅幻想？”
蓝冰理解白寒的质疑：“每个刚听到的人都和你一个反应。但你知道mr. 011活了多少年吗？”
“？！！”
白寒脸色瞬间难看。
本来不管蓝冰说mr. 011活多久，他都可以质疑“你根本都没见过他本尊，谁知内里有没有换人”，但是——
他想起了姚青禾的500多年。
“《极限世界》和011的存在时长远超想象，并且在mr.011拿出数据蛊和大脑芯片后，这个想法彻底征服组织里知内情的所有人。若011为了达成此目标不会停止杀戮，那我们都希望自己能成为活进游戏的那部分人。”
“……数据蛊，大脑……芯片？”
蓝冰：“数据蛊，能把活人的灵魂连进游戏。同时，这个人在现实的人生记忆线、关系网将被数据具象化，其在现实中的人生可完全人为改动，包括且不限人际关系，生活碎片，死亡方式……”
白寒想起闻人近的经历，还有游戏大楼里那些被改掉死法的人。
原来改掉记忆，就是靠数据蛊做到的。
“有这种东西存在，组织岂不是手眼通天？这太离谱了！”
白寒不想接受，蓝冰冷眼看他：“怎么，你第一天接触组织？就是这么离谱，否则我们为何会无处可逃？”
他顿时无话可说。
“不过数据蛊生效还是有条件的，只有死人才可被动植入。活体则必须由被植入者主动注入，即为‘自愿’。而想要避免被篡改人生，唯一办法就是体内还存在‘电子蛊’，电子蛊的优先级是高于数据蛊的。”
白寒：“所以电子蛊到底是……”
蓝冰：“先别提问，做得到？”
白寒：“……行。”
蓝冰调整下坐姿：“数据蛊能让人如原住民般活进《极限世界》，但无知觉活进去做个npc有何意义？不如正常当玩家。”
“因此大脑芯片的作用，是把你的意识和记忆存进芯片里。”蓝冰戳了戳自己的太阳穴，“有了大脑芯片，人就可以保留自我，且脱离现实肉体的永生在《极限世界》。”
白寒面无表情。
这很难评。
永生？新世界？
这个“新世界”的运转根本脱离不了现实，就算能保留意识活进去，停止也不过“掐断电源”，扯上加扯，谁信谁智障。
可蓝冰，金刀，组织难道会是智障吗？真的有人……mr.011真的靠这个永生了吗？
他无言看向一旁的游戏头盔。
“现实令人疲惫，游戏却那样快乐。哪怕只有二十年三十年，幻想与魔法的世界，很吸引人，不是吗？可大脑芯片并非随便提供。”
“mr.011对内开的条件是，能激活电子蛊的人被给予大脑芯片。”蓝冰吸了口烟，“组织里大批人申请尝试电子蛊，结果就是疯的疯死的死，九成的人都没有成功。偶有成功消息传出，也会立刻销声匿迹，无从调查。”
白寒：“你和师父也是在那次申请了电子蛊？”
“没错。”蓝冰没有避讳这件事，“当然，我俩同样坚持不下去。放弃的人越来越多，都想要拔除身上的电子蛊。可在011，谁会让你想试就试想停就停。说出放弃的人，全死了。”
蓝冰：“意料之内的结局。”
白寒：“的确。”
“不能放弃，又无望成功。电子蛊发作过于痛苦，于是我和金刀研发出了抑制剂，可以降低发作频率。”蓝冰说，“私下研发抑制剂，这一旦暴露必死无疑。可还是被上面七人中的吉利鸟发现了。”
“吉利鸟，我们叫他鸦哥。我和金刀没见过他的长相，只知是个男人。”
“我们当时以为完蛋了，可鸦哥说，他一直在收留组织内不同大组中想放弃的成员们。我研发的抑制剂能给他巨大帮助，只要我俩投靠他，他能保我们不死。”
“没有选择，我们归顺了。跟着鸦哥日子还不错，在他手下我们获得了等同于家养组的自由，否则金刀哪有闲心开这破店。鸦哥对我们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多去小孩堆里找找善良种，带回来种电子蛊。”
白寒眼皮一跳，这就是师父找他的动机。
“我俩找了不少，你是其中最特别的，你善的吓人。”蓝冰再次冷笑，“011还能出你这种苗子可谓怪胎，给金刀都整不会了，然后他就真把你当儿子养，背着我和鸦哥把你漏了出去。”
她重重吸了一口烟又重重吐出：“当时就知他要完。果然，也不知他现在后不后悔。”
“我现在能问问题了吗？”
“……嗯。”
“是因为我的存在被吉利鸟发现，所以师父被他抓走了？”
白寒捏紧拳头，蓝冰瞟他一眼：“别以为自己跟虫组组长能打就能和吉利鸟打，大组成员和他们不在一个层面。”
“往上7人那么强？”
“强到非人。”
“……那他应该抓我，为什么抓师父？”白寒猛动了下身体，顿时感觉浑身疼，尤其是脚，那里终归是受了大伤。
“鸦哥早知就有你这小子在，金刀这次被抓不全是因为你。”蓝冰说到这，不着痕迹的吐口气，“我们本已放弃参与电子蛊的事决定凑合活吧。但你出现后又给了他新目标，就是脱离组织。金刀背着鸦哥一直在寻找除觉醒电子蛊外，别的拿到大脑芯片的办法。”
“！拿大脑芯片干什么？”
“逃进游戏。这何尝不是一种脱离组织。”
“逃进游戏怎么算脱离组织？游戏就是组织的啊。”
“呵，现实怎么逃？现实无处可逃！在现实里逃走远不如在游戏里逃走，你懂了吗？”
“……那然后呢？”
“然后？然后你身上就莫名出现电子蛊，惊到我们所有人。金刀希望你能成功又不希望。 ”蓝冰漠然道，“先不说你能不能成功，就算真觉醒了，电子蛊成功后是怎么样的？又真的会收获到大脑芯片吗？”
“总之金刀加快了寻找大脑芯片的脚步，并确实找到了。”她往后仰了仰，“也被鸦哥发现了。”
白寒脸色非常差，只能继续听蓝冰说。
“不知鸦哥把他抓去了哪，总之没让他死。”蓝冰抬眼，“个人怀疑是鸦哥也想知道他查出来的大脑芯片在何处，那只要金刀不说，就还能活。”
白寒问她：“你知道师父找出来的大脑芯片位置在哪？”
“我要是知道，还能在这和你废话？”
白寒只能点头：“好吧，那我们依旧不知电子蛊到底什么作用？”
“具体没有定论，内部都认为是能强化肉身突破人体极限，否则很难把觉醒电子蛊和拿到大脑芯片关联起来。”蓝冰抖了抖烟，“所以你懂了？在你没有觉醒电子蛊前，知道再多都不会有改变，你又能做什么？”
白寒不答，只是自顾自说着：“电子蛊真的有这么难觉醒吗？”
蓝冰听见这句话实在没忍住，嗤笑道：“怎么，你自己没有切身体会？”
“我不是这个意思。”白寒摇头，“姐，你说像我，还有虫组组长那样的如今在组织里算什么水平？”
蓝冰是搞不懂这小子突然聊这个做什么。但她说都说了，今日索性说个明白，白寒想聊什么她都给他说透，省的再作妖。
“至多中等偏下。”
“那师父呢？他能到如今的水平，还依靠了组织的各种药剂和设备强化吧。”
“没错，金刀巅峰时期达到过中上，如今已滑到谷底。”蓝冰摁灭烟头，“靠后天堆砌的，后遗症都很多。”
“那除此之外，是不是也没有别的变强办法了？”
”对，你这都在问些什么？”
“嗯。”白寒点头，而后继续道：
“姐，先撇开武器，只讨论个人战力。前面你自己也说了，人体强度是有极限的。那像我的速度，以及虫组组长基本已逼近肉身极限，要再往上突破就已不是天赋问题，而是只能靠外力强化。可连强化过的金刀都只不过中等，那要再往上的强者们该怎么办，他们是怎么变强的？”
蓝冰皱眉：“……你想表达什么？”
“电子蛊的作用是强化肉身这个说法我很赞同。”白寒道，“我认为再往上，没准就是靠觉醒电子蛊而变强。”
“那这就意味着电子蛊，在组织实力最高的强者里其实很普及，一个‘普及’的东西，觉醒真的会很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