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方这眼珠子一转，嘴角一勾，基本就代表着有人要倒大霉了。
目标虽然锁定了下来，但这手却不是很好下啊。
找丈母娘直截了当的要，这成功率肯定不高，毕竟这玩意算是高端核心技术力了，指不定还要引起丈母娘的警惕心。
再说了，以老方当前这个“默默无闻”的身份，谈判的筹码也不够，拿龙娘两姐妹这事拉扯也不太行，还是差了点意思。
其实是有一个方法的，那就是让娜娜或者雪幽打入敌方阵营，搞一手无间道。
这个是效益最大化的玩法。
但老方却不打算这么做。
虽然这俩姐妹跟贝妮丝感情不和，但更好倾向的结果是各走各路，互不打扰，你让人家女儿上门去坑妈，站在老方的角度怎么做这事都谈不上厚道。
娜娜绝对是可以的，她对那个所谓的生理性母亲是真不感冒，但她这种性格也很容易让贝妮丝看出破绽，因为狠人搁哪都是狠人，贝妮丝又不是什么被母爱蒙蔽了双眼的存在，她对待母女关系简直不要太理性。
强势暴躁的母亲遇上强硬暴躁的女儿，那画面太美不敢想。
不开玩笑，这对母女压根就尿不到一个壶里。
况且娜娜单人深入对方阵营，老方也不放心，所以无间道这个套路算是被他给pass掉了。
不过老方还有其他坑蒙拐骗的办法可考虑，所以他倒是也不焦虑。
眼下的话，老方打算先去做另外一件事。
带着瑞娅，出门一趟。
至于留在酒店的三个人，老方倒是不担心，之前已经证明了，只要留在三联城内，那个贝妮丝是不敢强来的，只要丈母娘不发癫，以龙娘两姐妹的实力，没什么可担忧的。
而在出门前，老方特意给那个齐明皓打了一个电话过去，告诉对方自己要去办点事，原本定于一个礼拜的会面时间需要往后延期几天了。
老方并没有给那小伙子透露任何其他的信息，只说自己有事，不过齐明皓倒是耐得住性子，并没有表现出失望或者焦躁的情绪。
反而因为大哥还记得住自己这一点而蛮开心的。
放下电话后，老方便领着瑞娅出了门。
果不其然，一出门，随便走上二里地，老方就感觉到了身后那些小尾巴。
这些都不算是什么问题，随便用点小手段，两人就把后面的那些跟踪者给甩干净了。
而老方则是领着瑞娅继续向南。
瑞娅也是相当耐得住性子，啥也不问，说啥干啥，可以说算得上是老板最喜爱的完美模范员工了。
而到了南城区快要出城门的位置时，老方才让瑞娅第一次干活。
非常熟悉的工作，就是指路。
海神塑像给出的坐标，依旧是如预料中的那般，朝着南边呈一定幅度摇摆。
老方也没有任何犹豫，领着瑞娅当即就出城去了。
虽然三联城的势力依旧朝着本城往外延伸了一段区域，但南边的郊区显然是比当初的北面要好走的多。
因为这里没湖区，都是陆地大道，安全性相对而言自然就好上一些。
规规矩矩的出了三联城的势力范围之后，老方立刻翻身上天，进入到了快马加鞭的状态。
这一趟出来，讲究的就是一个效率。
野外恶劣的环境对于寻常来说自然是需要小心翼翼，步步为营，但对于老方来说，这显然是不存在的事。
除了透明的金刚力场在路上不经意间撞死一些在空中的倒霉飞行生物以外，赶路效率，那是耽误不了一点。
一路畅通无阻的直行下，老方和瑞娅两人很快就到了中瘴区的边界处。
换句话说再往南走，就正式进入到南渊区了。
三联城并不是在中瘴区的中间位置，而是偏南一点，所以老方这段路程相对来说要比北边那条进城路要短上不少。
而到了这个位置以后，老方便郑重其事的让瑞娅再指指路。
这一步，决定着未来到底还要不要继续南进，并且还得看看具体的指路效果如何。
当熟悉的水铸塑像再次出现时，最糟糕的情况也来了。
在中瘴区的时候虽然指向有点跑偏了，但好歹还能给出一个范围，而现在的话，直接就开始抽风鬼畜了起来。
在南半区各种无规律大幅度晃动，从东边一个大漂移瞬间朝西，然后又毫无预兆的快速回拉。
甚至时不时还“抽筋”一下原地掉头在北边蜻蜓点水一波然后再原地掉头，可谓是看得人脑壳发胀。
不过看这个指向频率的话，大概率还是得往南的，不出什么意外的话，进南渊之地是铁板钉钉的事了。
“不行，原灵力量的分布太过浑浊和强大，已经强烈影响到现实环境了，无法再进行精确指向。”
瑞娅也算是给出了总结，她那一本正经的严肃模样看着也不像在说谎。
而这基本也意味着老方第一步的捷径，算是到此为止了。
不是海神罗盘不强大，而是那最后一本古籍所在的地界环境太复杂，干扰力太强。
跟信号无法接收是一个道理。
老方倒是非常淡定，他火急火燎的带着人来办这件事，就是为了尽早验证结果的，所以他对此早就做好了相关的心理准备。
这下好了，暂且不用想着两头抓了，备用捷径方案正式上线。
看来自己又得要和那位丈母娘打打交道了。
看到那对着失灵的海神罗盘沉凝不语的男人，瑞娅虽然很好奇对方接下来该怎么办，但还是忍住了没多问。
虽然老方带她去了一趟拍卖行，接触到了一些边角料，但仅凭那点虚实都不清的边角料，瑞娅根本不可能窥探到老方暗地里的备用方案。
既然已经得到结果了，老方也没有在此地过多滞留，转头就......抱歉，并没有打道回府。
当然，瑞娅以为是打道回府，可飞着飞着，她忽然间发现路线好像不太对了。
有点“顺拐跑偏”啊。
“你这是要去哪？”
对于这么明显的方向偏移，瑞娅当然没必要装哑巴，当即就理所当然的开口询问了起来。
“去此地最大的毒源地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