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澈停顿一瞬，便再次凑近她的唇。
未经人事的少年初尝爱果，只觉得心都飞了起来，正当他闭眼，想要吻上去的时候，苏染偏开了头。
程澈迷茫的睁眼，落入视线的便是她委屈至极的模样。
她的眼角挂着泪珠，眼眶通红，此时正死死的瞪着他，仿佛是在看一个仇人。
“我……”程澈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但他不后悔：“以前的事情，是我不对，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对上苏染的眼睛，他紧张的开口，深怕会错过她细微的小表情。
苏染依旧不说话，目光也从他身上挪了回来，低头看脚尖，像是个做错事被老师罚站的孩子。
“岁岁？”他深吸一口气，把脑袋搁在她的肩头，观察起苏染的表情来。
然而，苏染面无表情。
程澈的心也跟着慌乱起来，他动了动唇角，却也知道所有的道歉都是无用功。
有些事情，一旦做过就没有改正的机会。
就在程澈的心一点点沉下去的时候，苏染终于抬起了眼。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的脸上依旧挂满泪水，一片湿润，睫毛上也挂着小小的泪珠。
她刚刚不说话居然是在哭！
“岁岁……”程澈突然有些手忙脚乱，修长如玉的双手抚上她的面颊，轻轻擦去她的眼泪：“别哭。”
她一哭，他的心都要碎了。
苏染没回答，哭的更凶了。
她的眼泪一滴滴留下来，却死死咬住唇没有出声，深怕惊动了别人。
【啧啧啧，没想到宿主也有当白莲花的潜质，厉害啦~】系统围观多时，还是被苏染的戏精表现震惊到了。
“耳濡目染罢了。”苏染一边哭，一边抽空回答系统。
程澈这才反应过来，他们是在家里。
他连忙松开她，随即拉住她的手腕，将她往房间里带。
苏染也不说话、不反抗，乖巧的像是个提线木偶。
这让程澈更加慌乱。
把人带到房里以后，他径直锁上门，从书桌的纸巾盒里抽出一张来，轻轻的在她脸上擦拭，柔声哄道：“别哭了。”
哼，老娘就是要哭。
苏染心中哼了一声，表面上却依旧是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眼泪连成一行。
“在哭我就亲你了。”程澈见状，无奈的叹息一声，摁着她坐下。
苏染闻言，直接哭出了声音。
程澈：“……”
他突然觉得自己的提议不错。
程澈皱着眉头，抬手轻轻握住她的下巴，再一次狠狠的亲上去。
这回和先前那次甜美的味道不同，咸咸的，是眼泪的味道。
他正在沉思，身旁的女孩却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了他，拎起书包就准备往外跑。
转眼间，他只能看见她的背影，以及带着哭腔的一句：“以后放学不用等我。”
什么意思？
程澈又是一愣，大脑一片空白，却还是下意识起身，飞快的堵住门口。
苏染还没来得及开口，门口就被堵死了，她迅速的收回手，避开和程澈的接触，冷声道：“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