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岁岁聪明灵动，一双眼里满是狡黠，不像现在这样——低头弓腰。
但程澈很快便意识到自己的态度不对，迅速反应过来。
他依旧含笑，目光却没了刚才的热切。
一连好几天，程澈都在一种茫然无措的情绪里。
他甚至开始猜测，唐岁的身体里是不是换了个灵魂。
若是在从前，程澈绝对不会这么想，可如今——他都能重生，唐岁换个灵魂又何尝不可能。
接下来的日子里，程澈面对唐岁都很梳理，在家里会打个招呼，闲谈几句，但也只是仅此而已。
反倒是唐岁，从第一次见面起，就有了少女心思。
她总会来找程澈询问各种学业上的问题。
身为哥哥，程澈没有拒绝的道理，只好认命的去教她。
又讲了一小时的题，程澈趴在床上，暴躁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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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
程澈依旧和唐岁保持着疏离的状态，表面上客客气气的，实际上没把她当成自己人。
为了防止前世的校园暴力，程澈早早澄清了唐岁是自己妹妹的事情。
她的身体，他始终是要保护好的。
为今之计也只能是假装不知，等她回来。
这天，程澈正在教室里学习，突然间，一道急匆匆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
“不好了，不好了，你妹妹差点被打了！程澈，你要不要去看看？”顾屿跑的太快，还有些喘不过气来。
什么？
程澈落在纸上的笔尖一顿，晕开一个小墨点。
他都这么做了，为什么还会有校园暴力？
程澈不禁皱眉，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揪着顾屿就跑：“在哪里？”
“哎呦老哥，你慢点，你妹没受伤，反倒是那些女孩子，嘤嘤嘤的哭个不停……”
顾屿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被程澈提溜起来，不由得连连求饶：“我跟你说，那群女生怕不是脑子有坑吧？居然说你妹妹一个人把她们快十个人都打趴下来，小说都不带这么写的呢~”
程澈脚步一顿，却因为惯性差点栽倒。
顾屿也被他突然急“刹车”的动作吓了一跳：“老哥，你又怎么了？”
程澈抿唇，没有回答。
他突然记起，前世的时候，唐岁起初也是唯唯诺诺的模样，好像就是从那件事情起，一双眼睛滴溜溜的转，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难道，他的岁岁回来了？
程澈扫了一眼还在大喘气的顾屿，毫不犹豫的丢下他，只想快点去验证自己的想法。
“诶，你等等我啊！”顾屿不由得在后面大喊道。
程澈的脚步没有停顿，反而冲他摆摆手：“你不用过来。”
这是情敌啊！
程澈脚底踩风，没过多久就找到了女孩所在的地方。
她还没减肥，肉肉的一坨在人群当中格外醒目。
“怎么回事？”程澈佯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拨开人群，清冷出声。
“程同学，你一定要管管你妹妹，她把我们全都打了一顿……”
“是啊是啊，程同学，你可一定要为我们做主！”
“……”
他的岁岁还没出声，这群人倒是哀嚎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