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漾走进浴室，才发现沈冽已经把新的牙刷、毛巾都准备好了，虽然没有女生常用的护肤用品，但幸好这种东西对于画漾来说也不是刚需。
于是她刷了牙，又用清水简单地洗了脸，便开始用毛巾擦拭脸庞。
一边擦，一边像是想起了什么，她遗憾地转头对门外的沈冽说：“今天就是棠棠姐最后一次给我们补课了哎，真舍不得。也不知道她离开之后，还能不能找到这么好的家教。”
沈冽没什么表情，走到她身边伸手摸了把她的后脑勺，言语间略带调侃：“放心，家教而已，分分钟给你找个更好的。”
两人并肩而立，正好一个头的身高差，从镜子里看着倒是颇为登对，大清早的睡意还未褪，格外显得暧昧。
画漾默默低头，往一旁挪了挪，稍稍拉开了点和他的距离，嘴里不服气地嘟囔着：“怎么可能，我觉得没人会比棠棠姐更好了。”
“如果说我呢？”
“你？”画漾无语地笑了，“就你那成绩，还是算了吧。”
察觉到沈冽的神情突然变得严肃，画漾有点懊悔自己刚才一时嘴快，似乎伤了他的心，毕竟男生嘛，尤其是这种十八九岁的男生，大多数都是好面子的。
要不哄哄他？画漾纠结着。
她抿唇思索了一会儿，突然伸手拉住他的袖子，眼神无辜：“哥哥，我错了。”
因为这个称呼，沈冽心头一痒，暗暗在心里爆了句“艹”就赶紧离开了浴室。
从背影看，耳根居然罕见地微微泛起了红。
镜子里的画漾，笑得像只得逞的小狐狸。
暗想，沈冽这个人，其实也挺好哄。
十几分钟后，俩人下楼吃了早餐，见手机上没有画凛发来的消息，她暗暗松了口气。
画凛大概以为她还没起床。
拉着他做了一上午的作业，中午时分，两人像往常一般赶往咖啡厅。
走到包厢门口时，里面隐隐传来聊天声，似乎还有播电视剧的声音。
画漾倒是想起来包厢里确实有电视机，但一个学期以来，从来没开过，想也知道，此刻肯定是景妤在看。
这段日子以来，景妤活泼的个性，让她很快便和顾梓言他们熟络了起来，大概也正因此，她推门的瞬间，景妤正在扯着顾梓言的袖子撒娇。
“再五分钟？”
顾梓言毫不犹豫地拒绝：“不行。”
画漾除了想笑，更多的却是惊讶。
顾梓言对谁都是温柔体贴的，甚至很少会说“不”，这倒是第一次，她听到他如此坚持地拒绝。
而且细看看，总觉得俩人之间的氛围，和之前似乎又有了些不同。
她突然想起那天景妤说，跨年夜要去找顾梓言一起做作业的事情。
画漾眉头轻挑，难不成昨晚……他们发生了什么？
恰在此时，景妤抬头望向门口，俩人视线对上了几秒，在画漾八卦的眼神里，景妤默默红了脸，就差在额头上刻上两个字——害羞。
画漾更加确定，昨晚他们肯定发生了什么。
景妤低头，故作自然地喝着水，双颊羞意未褪，脑海中不自觉又浮现起昨晚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