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arl愤愤道：“可我们之前和他说是要活捉柏天！柏天涉及到的黑-道势力很多，如果能够从他身上挖到有用的线索，一定可以对美国黑-道造成沉重的打击！可他故意把柏天出现在斯洛文尼亚，并和莫尔斯合作的消息透露给我们，让我们抓捕了对柏家不利的莫尔斯，抓捕了对家主戒指有所觊觎的卓良弼，他最后却杀死了柏天！这分明是在利用我们！”
Earl越说越气，恨不得把所有对柏延的不满全都发泄出来，“我们之前要求他当上柏家家主，是因为他嫡子的身份能够很好的压制那些旁系，以后柏家就可以被引导着脱离黑-道，我们就能解决一个心腹大患！可是最后当上家主的是柏克！那是个咱们根本不了解的人！咱们精心准备多年的计划全都泡汤了！”
律风垂眸看着面前墓碑上的名字，淡淡道：“和他们合作，就要做好被骗的准备，他们可不是一群正直守信的人，在他们的世界里，黑吃黑，背后捅刀子的事情经常发生。”
Earl还是一副气不过的样子，律风却笑了一下，“不过我们也并不是什么收获都没有，不是吗？斯洛文尼亚黑-帮剿灭行动十分成功。柏天虽然死了，不过这也不是糟糕的事情，毕竟他是个很危险的人，如果真的成功抓到他，我们并没有把握完全控制住他，说不定还会被他狠狠反击，枪毙他是最安全的方式。”
“至于柏家洗白的计划，也不是完全失败的。据我所知，柏克也有一个放在心上的爱人，他曾经和爱人分离了二十年，他不会再让对方受到半点伤害了，柏克是个聪明人，他知道断绝所有危险的做法是什么。柏家这一代的小辈中，已经逐渐开始转向正当产业，那些老一辈也开始力不从心，再加上柏家的毒瘤柏天也不在了，柏家完全脱离黑-道的日子并不是遥不可及的。”
Earl低下头咬着牙沉默，身体用力的紧绷着，他自然也想得明白这些，但是他就是不甘心，不甘心栽到柏延的手上，许久后他颤着声音开口：“……那Randy呢？”
律风：“……”
Earl把身子转向面前的墓碑，碑上刻着的名字“Randy·Johnson”深深刺痛了他的眼睛。
他语气悲痛道：“Randy就注定要成为一名牺牲者吗？”
律风：“……在卧底行动中，暴露身份的后果就是死，这是每个警察都深知的事情。”
“事实真的是这样吗？律，我不相信Randy会暴露身份！他是那么谨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那么巧合的在计划中最关键的时候暴露身份呢？这一定也是柏延的阴谋！是他把我们的计划透露给了柏天，然后又嫁祸给了Randy，他借柏天的手杀了Randy！”Earl红着眼哽咽，“Randy在柏天身边潜伏了十几年，他的警察生涯几乎都献给了他的卧底生活！”
就因为他在柏天身边潜伏了十几年，他太了解柏家了，所以柏延才不会留他。
律风心里如同明镜一般，嘴上却说道：“我们没有证据，Ear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