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题实在太跳脱了。
可从另一层面上来说，确实效果好，苏苒苒听到这话第一时间，就低头看过去，发现自己大腿上靠近内侧地方的丝袜……
破了。
“抱歉，夫人。”
苏苒苒能入职到顾氏秘书办，脑子比寻常人快不少，用手挡了挡不妥当的地方，站在一旁，“是我不太得体。”
阮予笑着不说话。
确实……
不得体。
光天化日之下，哦，不对，已经是晚上了，但也就是说还在上班时间，陈束的办公室……衣衫不整来开门的，是一个女孩子。
这事儿怎么说？
“我找陈束。”
阮予说完，退了几步，可能是嫌弃办公室气息不好闻，她往秘书办的大厅走，到那处咖啡台前的沙发坐下。
很快——
陈束从办公室匆匆出来，阮予没说话，喝了口刚才苏苒苒泡的咖啡，看着两人在一旁交换了个眼神，她默默收回眼光。
苏苒苒回了自己办公室。
陈束走过来。
“夫人！”
“坐。”
阮予这样说。
心中也有了掂量。
应该没认错，刚才这女孩儿就是陈束的“未婚妻”，第一次见面，没什么可以挑剔的。
也轮不到她这个老板娘挑。
但……
作为在顾氏集团上班的员工来说，确实有问题，而且问题很大，难怪顾宥辞要提出换人，来一次就被她碰上了。
平时更甚吧？
“现在几点？”
阮予语气听上去很疑惑，陈束念及身份，没有坐下，立马看了眼手表，“七点半，需要我带您去找……”
“我见大家都没走？”
“是！”
几句话下来，陈束语气也轻松不少：“前段时间顾总没来公司，这两天薪资全体上涨，留下的都自愿延后上班时间。”
“大概还有五分钟下班。”
阮予点头。
而后故作不解，“所以刚才陈秘和女朋友……”
陈束猛地噤声。
“抱歉夫人。”
“今天不知道您要来，是我失礼了。”
阮予轻轻嗯了一下，抿了口咖啡，“苏小姐的咖啡……挺甜的，她很贴心地为我放了半糖，第一次尝试的人应该很喜欢。”
她说完就放下。
就浅浅喝了两口，看样子并不喜欢。
这话放在何子岩那儿……
不一定听得懂。
但陈束一字一句都解读透了，心提起来，深吸一口气：“夫人今日是特地来找我？”
“当然不是。”
阮予笑了笑。
“只是从进来开始，是何特助一路带我过来的，我与他不太相熟，总感觉有点不习惯，把我扔下就走了，你说……”
“我要和顾宥辞告状吗？”
她语气打趣。
“这——”
陈束显然没想到这层，立马道：“是我不够周全，何特助不太擅长接待，还请夫人对他口下留情，不要与顾总……说。”
他把“告状”换了个词。
阮予心中叹了口气。
陈束啊陈束……
我要是真要挑你的错误，这九年来的优点，是远远大过于缺点的，但是你最近实在是太离谱，现在看来……本人确实有问题。
但也不至于到无可救药。
“最近我听顾宥辞说，何特助工作能力不错。”
阮予换了最明白的话，果然见陈束表情震惊，不禁提点两句：“我对公司的事儿不感兴趣，我想陈秘应该知道——”
“他用惯了的东西，轻易不换。”
“夫人……”
陈束怎么可能听不懂。
眼神恍惚了下。
“我知道了。”
阮予笑了笑，看了眼刚才苏苒苒进去的办公室，“我刚才见苏小姐的项链很漂亮，衬得她很白，眼光不错。”
“你送的吗？”
“……是。”
陈束嘴角弯了弯，“她前段时间生日。”
“其实……”
“什么？”
阮予看到陈束眼中欲言又止，似乎想说什么，她好奇心倒是起来了，没想到他又赶紧摇头，“没事！”
阮予解决了事情，也就不强求了。
觉得今天说的已经够清楚，要是陈束连这点都听不懂的话，也没必要在顾氏集团待着。
“行了！”
“你不要通知顾宥辞哦，我去找他了！”
“夫人——”
“您的衣服……”
陈束心中有些复杂，可对阮予今日来找他特地说这一番话，到底是充满了感激，不由提醒她，“需要我帮您准备新的吗？”
“不用不用！”
阮予冲他眨了眨眼睛，“你不觉得他会很喜欢吗？”
陈束：“……”
他不知道说什么，匆匆从自家夫人……胶原蛋白十足的娇美脸蛋上，赶紧收回来，生怕顾宥辞一会儿计较他先看到。
陈束猛猛点头。
“会喜欢！”
“是吧是吧你也这么觉得吧！”
阮予说着赶紧往外走，随意走到十分大气的总裁办公室门口，伸手敲了敲，压低嗓子——
“顾总，法务部的文件需要签署。”
然后偷笑。
过了不到两秒。
门缓缓打开。
陈束见状退了步子，将自己呼叫的电话收回来，笑了笑，不知道想到什么，径直走向苏苒苒的办公室，伸手敲了敲。
“苒苒？”
一阵风从里面打开。
苏苒苒探出脑袋，眼神亮亮，看了眼阮予不见了，连忙抱住陈束的腰，“聊完了吗？夫人找你干什么啊？我刚才好像……有点冒犯了。”
“没事。”
陈束摸了摸她的头发。
他带着人往里走。
顺带将门关上。
看到她换下来的高跟鞋，十分满意，苏苒苒有些困惑地被他按下坐在椅子上。
“苒苒……”
“怎么了？”
苏苒苒心中警铃大作，下意识搂住他脖子，“你好奇怪……”
“你辞职回家，我养你，好不好？”
陈束语气轻柔。
安静了大概五秒钟。
很长，很长……长到陈束可以看清苏苒苒震惊、狐疑、再到慢慢红润的双眼，不知道过了多久，女孩儿语气哽咽：“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拿到这个offer……”
“这是我读书很多年才得到的机会。”
“苒苒……”
陈束蹲在她身前，试图讲道理：“我知道，我知道……我并不是强迫，只是让你考虑一下，你现在身体状况也不稳定，不止是你一个人，对不对？”
“我们两个人工作状态很不对。”
“如果连夫人都要来提醒我，我想我这段时间……实在让顾总不满了，这几天何子岩频繁接我的工作，我想你不会不知道。”
“你在怪我吗？”
苏苒苒眼睛绯红，“可是明明你当时也……”
“为什么是牺牲我的工作机会？”
“陈束你是不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