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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聆年拧了下眉，但也没去询问，她对这种畏畏缩缩的小姑娘一点也不感兴趣。
谁知，过了一会儿，清脆悦耳的声音响在耳畔。
“你，你是沈聆年么？”
小姑娘手指绞着衣角，浅浅的红色从耳根一直蔓延到耳尖，圆圆的眼睛时不时地转一下。
思路被打断，沈聆年的声音有些发冷，“我是，你有什么事吗？”
对上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眸，女孩儿说起话来顿时有些结巴，“我，我，我是你的粉丝……”
“偶像你，可，可以给我签个名吗？”说着，她从斜挎包里掏出纸笔，殷切地看向了沈聆年。
沈聆年蹙了蹙眉，不着痕迹地打量了小姑娘一眼，许是因为最近向宛然的事情，她多少有些草木皆兵了。
小姑娘见她不说话，又超小声地解释说：“我真的很喜欢你，网上骂你的那些人都是眼瞎，才会发现不到你的美。”
说话时，她栗色的瞳仁里都透着对沈聆年的钦慕，和对键盘侠的愤怒。
不似作假。
罢了，签个名而已。沈聆年叹了口气，接过纸笔，在整张纸上写下了大大的“沈聆年”三字，足足撑到了边界。
见此，小姑娘露出满意的笑，隔着一个位子坐了下来，“偶像你好！我叫彭玖玖，原本想竞选的是古琴。”
沈聆年敷衍地点点头，便又合上眼，继续在脑海中过着自己的复习内容。
彭玖玖也不敢再开口打扰了。
参加面试的选手陆陆续续到达，零散地坐下，人与人之间都保持着相当远的距离，大约是生怕自己的备考内容被看去似的。
彭玖玖和沈聆年无疑是个例外。
小姑娘探头探脑地望了望四周，有些心虚，她的偶像会不会觉得她是故意来打探消息的呀。
她在偶像心中的形象不会就此崩塌吧？！
纠结了半晌，就在彭玖玖将要开口的时候，远处有工作人员张罗起来：“九点五十了，请各位选手前来抽取面试顺序。”
在场的选手面面相觑，谁也没有先行动，都怕手黑抽到前几个数字。
“啧。”沈聆年咂了下舌，慢悠悠地起身，走向大厅前方的抽签桶，随手摸了个球出来，看也不看，就又回去落座了。
全场震惊。
“这是已经胸有成竹了吗？她一点都不慌的吗？”
“嘘，指不定是已经放弃了呢。你不知道吧，那个人是圈里出了名的花瓶！”
“对对对，软糖少女里边的颜值担当，笑死，她浑身上下也就这张脸勉强能看了。”
彭玖玖看了眼身侧眉眼淡漠的沈聆年，欲言又止。
而不远处他人的交谈，也越说越离谱，越说越过分。
“真是不知道她是怎么闯到终极面试的，该不会是潜规则……”
“没准儿，不然为什么前阵子公布名单推迟了呀？”
彭玖玖顿觉一股火气窜上了头，三步两步就冲上前去，“你们凭什么这么说她？！”
“事实真相你们知道吗？就胡说八道，沈聆年完全可以告你们诽谤！”
正在交谈的二人顿时停住步伐，颇为诧异地看向彭玖玖：“你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