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
赛琳怔了一下，随后面露恍然。
对啊！
虚空被打开的时候，才会抽取开启位置的元素，但……
“力度不对吧，虚空被打开之后，应该还做不到将传说中位吸入，也做不到让传说下位难以逃离。”
闻言，维特点头。
“普通的虚空裂隙肯定不行，但是，如果是虚空通道的话，那就比较正常了，虚空通道的开启是需要能量支撑的。
在这里，我需要给你解释一下，虚空、星空、世界、空间壁垒，以及附属空间之间的关系。
先说虚空和星空。
通常情况下，虚空与星空其实是被模糊处理的。
但实际上，虚空是空间层面的，世界的另一面，而星空是物理层面的世界的延伸。
简单来说，我们现在往上飞，飞离这个世界后，抵达的是星空，而非我们战斗中，打坏了空间后，显露出来的虚空。
然后是虚空、星空、世界，以及空间壁垒之间的关系。
如果说，空间壁垒是一块金属板的话，那么，世界和星空是在这块金属板的同一侧，而虚空是在这块金属板的另一侧。
只不过，世界和星空之间，还有一层隔断。
就是这层隔断的存在，让世界拥有了孕育生机的基础，当然，这一点，不需要过多的了解。
接下来是空间壁垒。
刚刚举例子的时候，我说空间壁垒是一层金属板，但这只是一个抽象概念具象化的解释，实际上的空间壁垒是极其复杂的存在。
它可以无限厚，也可以无限薄。
具体是厚，是薄，这就需要掌握空间能力的龙，自己来决定了。
通常情况下，它是很薄的，薄到传奇之间的战斗，都可以打破空间壁垒，让虚空显现。
但是，它又很厚，厚到我们的逆鳞空间，龙界的附属空间，全部都填充在这座空间壁垒之中，而逆鳞空间是随着我们的实力不断增长的。
你不需要知道空间壁垒为什么是这样的，你只需要知道，附属空间、我们的逆鳞空间，以及空间石开辟出来的储物空间，等等……
各种各样的空间，都是在空间壁垒之中，而非空间壁垒的另一侧。
所以，我们在打开这些空间通道的时候，并不涉及到打开虚空，因此，也就不会被虚空抽取周围的元素、空气之类的。
但是，我们这次要找的零界，不同于附属空间，它并不在空间壁垒之中，而是位于虚空。
所以，斯括打开通往零界的通道的时候，是彻彻底底的将空间壁垒打开了，所以才会出现那么强大的吸力。
相信这个时候，你就会奇怪，为什么我们战斗的时候，打开的空间裂隙，没有那么强大的吸力。
明明是借助虚空进行空间跃迁，但打开的空间裂隙，却没有任何吸力……
其实，这两个是一个问题。
因为我们从未真正意义上的打开空间壁垒。
大部分的空间手段，其实都是在空间壁垒这一层面进行的。
比如说，空间跃迁。
为什么空间跃迁能够做到，一下子就抵达另外一个遥远的位置呢？
那是因为，空间跃迁本质上便是利用了空间壁垒可以无限厚，也可以无限薄这一原理。
整个空间跃迁的过程，并不是想象之中的，进入虚空，然后在虚空飞，找到对应位置，然后再从虚空回来……
开玩笑！
虚空又不是什么善地，怎么可能这样借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掌握空间力量的龙，还怕什么迷失虚空。
真正的空间跃迁过程应该是，撕开裂隙，进入空间壁垒，然后借助空间壁垒无限薄的特点，将原本遥远的距离，压缩到薄薄的一层。
这个时候，只要稍微动一下，就能够到达目标地点，然后再打开空间裂隙，从空间壁垒中出来。
而我们战斗的时候，所打破的，确实是空间壁垒，虚空也确实会显现出来，但是，空间的自动修复是在一瞬间完成的。
所以，你会发现，空间裂隙出现后的一瞬间是有吸力的，但是很快，这种吸力又会消失，但空间裂隙还在。
所以，破碎之海还能够存在，而不是全部被吸入星空之中。
在那里，空间虽然是碎裂的，但是最外层，也就是与虚空接触的那一层，还是处于完整的状态。
否则，整个破碎之海什么都不会剩下，全部被吸入到虚空之中。”
说着，维特略微停顿了一下，然后接着说道：“还记得零界为什么叫做零界吗？
没有法则的世界……
只有在虚空之中，才是没有法则。
那么，这里就会出现另外一个问题，那就是……
既然空间壁垒可以无限厚，也可以无限薄，那就意味着，零界即便是在虚空之中，它依旧是可以从龙界这边观测到的。
那么，深渊会在这种情况下，花费了两千五百年的时间，依旧找不到零界，原因何在呢？
答案很简单！
因为入口本来就不在那里，零界也不在那里。
斯括用来逃命的手段，并不是打开入口，而是打开通道。
听懂了吗？”
赛琳眨了眨眼，眼中满是清澈的愚蠢。
“……”
注意到这一点，维特一阵沉默。
“一点儿都没懂？”
“呃……倒也不是一点儿都没懂，我知道，零界在虚空。”
“这是我开头就说了的。”
“是吗？”
维特张了张嘴，然后无奈的叹了口气。
“好吧，不懂就不懂吧，那我们继续分析……”
“只用分析就可以吗？”
听到这话，维特眉头一挑。
“只用分析当然不可以了，但是，分析可以让我们少走很多的弯路，在确定了，零界的情况后，我们就不用像深渊的那群智障一样，将这片海域翻个底朝天了。
浪费时间，还是无用功。”
说着，维特略微停顿了一下，然后接着说道：“我们在继续分析前，首先要明确一点，那就是，斯括不是傻子！
他一个传说下位带着三个传奇高位，在面对一个传说中位，三个传说下位的围攻的时候，不可能判断不出形势来。
但是，我从之前的那个深渊恶魔的记忆中却是得知，那个魅魔当年是受了重创后，才返回的据点。
同为传说下位，只有在激战中，才会收到重创。
也就是说，斯括是全力奋战过的。
他会不知道，自己压根儿就没有机会？
如果知道，那他为什么非要先战上一场，然后才动用底牌呢？
明明在这种情况下……”
正说着，维特突然愣了一下，随后目光转向了一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