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瑁站在李隆基右侧,还没等李隆基左侧的三位宰相说话,他就说道:“鲁山县有这样的县令,真是鲁山县的百姓之福气啊。”
站在李隆基左侧的李林甫说:“陛下,臣为大唐有寿王这样有格局,懂得体恤百姓的皇子而感到无比欣慰啊。”
李隆基微笑着说:“李爱卿你说得对啊,寿王这两年进步很快,越来越令朕满意了。”
李瑁向李隆基躬身抱手说道:“儿臣还是有不足之处啊,希望父皇和三位宰相多多指教。”
裴耀卿微笑着附和道:“寿王谦虚认真,将来会有非凡成就的。”
张九龄听到这话心里不太顺畅,因为他清楚是武惠妃对李瑁进行了临时思想灌输,李瑁才有了现在的优异表现,并不是出于他真实的想法。
衫子右手拿着一个名册,在李瑁右手侧站着,他向李隆基汇报道:“现在出场的是怀州表演团。”
李隆基往下一看,好家伙,这个团队有约二百人啊,不论男女,每个人都穿着绣花的衣服。
李隆基说:“怀州的团队人太多了,太华丽了。”
衫子说:“回禀陛下,这个怀州的团队来了三十多辆马车,那些马车在广场西面的南部放着,有的停在了天街边上。那些马车装扮成虎、豹、牛的样子,非常漂亮。”
李隆基说:“怀州这次也搞得太奢侈了啊。怀州的人民可是要受苦了啊!张九龄,你记住,三天的表演完成后,中书省起草诏书,贬怀州刺史为散官。”
张九龄说:“臣遵旨。”
怀州团队的表演很精彩,先是三十六名年轻女子,在奏乐响起后,舞动着花花绿绿的宽袍大袖,跳了一段舞蹈。后是一些团队成员的几次合唱,或者舞蹈。李隆基并没有很好的心情看这样的演出,他身为皇帝这样的演出看得太多了。
李隆基和宰相们以及李瑁,回到北面的中堂里去喝酒吃肉,吃饭菜去了。为期三天的汇演即将圆满结束时,李龟年三兄弟,献上了三个节目,尽情展示了他们吹拉弹唱舞的超人功力。
三天的大汇演圆满结束后的第二天的早朝后,张九龄拿着他起草的那份,贬怀州刺史为散官的诏书,到化成院让李隆基过目。
李隆基坐在书桌东面的茶桌北面的椅子上,简单看了一下,就站起来放到西面的书桌上了。他向张九龄说:“张爱卿,你请坐下喝茶。”
张九龄向李隆基躬身行拱手礼:“微臣谢谢陛下赐座赐茶。”
李隆基重新坐到茶桌北面的椅子上后,张九龄坐到了茶桌南面的椅子上了。
宫女白晓荔本来在东面四米外站着,她听到李隆基说请张九龄喝茶,就过来拿起茶桌上的茶壶去东南角的茶水间接了热开水,沏了新茶后,给李隆基和张九龄倒了茶水。然后她又站到东面四米外了。
李隆基说:“那份诏书写得可以,拿给门下省,走一下流程,让门下省安排轻骑兵送到怀州刺史府上即可。”
“臣遵旨。”
“朕还有一件事要听一下你的观点。”
“陛下有什么事要说啊,微臣洗耳恭听。”
“以前李朝隐、裴伷先、李祎、谢楚玉等人,都未能彻底消灭可突干,而自从张守珪调任幽州节度使后,接连打败了可突干掌控的契丹,并最终彻底消灭了可突干。朕想任命张守珪为宰相,你意下如何?”
张九龄立马放下手中的茶杯,没有一丝笑意地说:“陛下,臣认为此事不妥。”
李隆基有些意外地问:“有何不妥呢?”
“做宰相的大臣代表天子,协助天子处理朝政,治理天下,宰相的职位并不是用来赏给有功的官员的。”
“朕只是让他挂职宰相,只是一个虚名而已,他还是在幽州做幽州节度使,这样可以吗?”
张九龄斩钉截铁地说:“这样也不可以!权力和官位是天子所严格掌控的,不能随便授人。再说了,张守珪刚打败了契丹,消灭了可突干,陛下就要让他当宰相,如果今后他消灭了奚和突厥,再任他什么官合适呢?”
李隆基捋了捋下巴上的胡须说:“嗯,张爱卿之言,也有几分道理啊。朕不打算现在任命张守珪为宰相了。”
李隆基和张九龄那次谈话以后过了十天,到了二月初三,张守珪来到了东都。上个月李过折来汇报战功,获得了松漠州都督等职务,他这次来汇报战胜契丹,彻底消灭了可突干的功绩,势必也会得到封赏。
张守珪入朝面见皇上后,被拜为右羽林大将军,兼任御史大夫,又给他的两个儿子封了官位,另外还赏赐了很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