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酥酪？”听了楚寒的话，金苗苗一愣，很不解的看着他，说道，“这东西不稀罕的吧？”
“稀罕，怎么可能不稀罕？”楚寒轻轻摇摇头，看着金苗苗笑了笑，“那个时候酥酪可是好东西，除了西京城、除了江南，基本上其他地方都没有出现过。而且，能吃得起酥酪的人家一般都是非富即贵。”
“啊？”金苗苗一愣，“不会啊，虽然边关前些年没有这种东西，但这两年，寻常人家也是吃得起了。”
“你不是也说了，是这两年？”楚寒依然笑眯眯的看着金苗苗，“眠和这个计划，是发生在你们一两岁的时候，昊林、小天他们四五岁的时候，你想想是不是得至少十年的时间了？”
“确实是。”萧凤歧点点头，“我小时候，酥酪不便宜，也不常见，通常只有宫里和宫里关系比较亲密的几个家族才有，的确不怎么常见。”
“没错。”楚寒给沈茶之外的每个人都加了热茶，给沈茶添了一碗白水，看到她一脸嫌弃的样子，笑了笑，“喝着药呢，就少喝茶吧！”他看看金苗苗，“喝药前两个时辰，是不是不能喝茶？”
“严格一点的话，喝药期间都不能喝，只能喝白水。”金苗苗拍拍沈茶的胳膊，帮着楚寒往小茶炉里加了水，盯着小茶炉慢慢的开始翻滚，说道，“那是我想错了，在那个时候，确实是稀罕物。可是，石家为首的那几个家族，在江南虽然比不上王谢这种大族，但也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也算是名门望族了，想要一碗酥酪，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确实是，不过，这碗酥酪是贯穿眠和这个狸猫计划的一个引子，一个契机。”
“狸猫计划......”夏宸摸摸下巴，“我记得家里曾经说过，皇祖父刚刚出生的时候，宫里就出现过这样的乱子，同期辽王宫、金王宫也发生过类似的情况，对吧？”
“郡王爷说的是，后宫妃嫔生了小王子，却被换走的事儿？”看到夏宸点头，萧凤歧叹了口气，说道，“我也听说过，姑祖还是亲历者。”
“这又是怎么回事？”其他人都是一脸懵，看看这两个人，又看看楚寒。
“你们两个年纪不大，知道的还挺多的啊！”
“在我们这堆人里面，我们两个应该是年纪最大的了。”夏宸指指自己，又指指萧凤歧，“我比萧公子还大上半年呢，他们几个都比我们两个小，小茶和苗苗更是小了好几岁。就这几年的差距，知道的自然就比较多。况且......”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小时候就爱听家里长辈讲古，你们知道，我家里有好几位宫里放出来的姑姑，她们知道的故事可多了。”
“这倒是。”楚寒点点头，“你们说的那个跟这次的狸猫计划确实是没什么关系，可我们也怀疑过，这个狸猫计划是上次的那个延续。所以，也去调查了一下，但发现确实是没关系。”
“可为什么夏辽金会几乎同时发生类似的事情？”
“因为那次的事情背后是前朝余孽在作祟。”楚寒无奈的摇摇头，“你们也知道，那会儿前朝余孽闹得正凶，他们搞出什么来都不会让人觉得意外的。”
“那也不对啊！”沈茶一皱眉，“前朝余孽对我们有恨意就算了，为什么还对付辽金？耶律家和完颜家可没得罪过他们吧？”
“大将军，这话就错了，我们不是没得罪过他们，是没少得罪过他们。”萧凤歧冷笑了一声，“当年大夏立朝，有一部分前朝的残兵游勇跑到了我们的地方请求我们接纳，但被我们拒绝了，听说说的话还是很难听的，他们就恼羞成怒，还跟我们打了好几架，但没打赢，损失了不少好手。他们灰溜溜的跑了，临跑走之前留下了狠话，说早晚要折腾得我们天翻地覆。”他朝着众人一摊手，“原话记不清了，大概就是这个意思。所以，前朝余孽的仇人，不单单是大夏，还有我们，他们认为我们六亲不认，跟大夏狼狈为奸什么的。”
“以他们的脑子，能想出这样的理由来恨你们，已经是非常的不容易了。”沈茶无奈的翻了个白眼，“那他们就不应该恨小王子，他们跟小王子的目的是一致的。他们应该主动跟小王子联合，而不是惹怒他，最终落得一个全军覆灭的下场。”
“他们恨的人很多，说不好更恨谁、更希望谁会灰飞烟灭。”楚寒无奈的摇摇头，说道，“虽然狸猫计划跟前朝余孽没什么关系，但我们认为，这次的计划跟上一次有很大程度的重合，大概率是以石家为首的这些人家，有人还记得曾经发生过类似的事情，所以......”
“想要照猫画虎？”看到楚寒点头，沈茶想了想，和夏宸、宋爻佳对望了一眼，“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很显然，他们之所以会联合辽夏的贵族，就是因为那边也有人记得这个乱子。在他们看来，那次没有成功可能是外界的因素，这一次他们只要周密一点，就不会出问题。”
“想的倒是挺好的，但事与愿违，他们的这个计划赶上了先皇要彻查眠和眠所做的一切案子，结果......”楚寒一摊手，“只能算他们倒霉。”
“确实是运气不太好，只是眠干了那么多年拐卖孩子的事儿，怎么就突然被爆出来了？”宋爻佳摸摸下巴，“跟小王子有关？”
“没有。”楚寒轻轻摇摇头，“其实，在我们正式调查眠之前，大夏还发生过一起很严重的小孩失踪案。准确来说，不是一起，而是多起，但那次并没有人把这个和眠联系在一块。”
“哦，叔祖这么一说，我就知道了，你说的那桩轰动大夏的拐卖案，其实我也听说了一点。”夏宸喝了一口茶，给其他人解释道，“那是皇祖父驾崩前的一年，不知道是不是跟皇祖父病重有关，反正，那一年的开年并不是特别的好，乱七八糟的事情出了很多，这不过就是其中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