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杀杀！”
陆宁望着下方无数大明将士，感受着冲天般的肃杀之气点头。
“大明将士，当无敌于天下！”
陆宁毫不犹豫给出了最高评价，这个时期的大明兵甲也的确当得起这个称呼。
朱棣意气风发，听完哈哈大笑一声。
望着下方的无数将士，上前大声道：“鞑靼部落狼子野心，竟敢来袭扰我大明边境。”
“诸位将士，你们说朕能忍吗？”
“不能！”无数将士的呼声犹如海啸，一浪压过一浪。
朱棣点头，“是啊，朕也觉得不能忍！”
“既然，那阿鲁台不识抬举，朕就这回就要御驾亲征，好好给他点颜色看看。”
“众位将士，你们说这应不应该！”
无数将士群情激愤，一个个此刻全都热血上头。
“消灭鞑靼，活捉阿鲁台！消灭鞑靼，活捉阿鲁台……”
朱元璋听着下方的喊叫声，一时间竟也觉得热血沸腾。
他双拳紧握，眼眶都开始翻红，“好啊，这才是我大明军队该有的样子。”
朱棣正站在众将士面前，当然没工夫回复朱元璋。
只见他双手深处向下压了压，便让无数将士重新安静下来。
而后。
朱棣举起一物，双眼扫视着将士，“此物，名为燧发枪。”
“是比三眼火铳更厉害的火器，这次我大明就要用此物，让阿鲁台让鞑靼学会做人！”
“吼！”
一个个将士全都像是吃了兴奋剂似的，爆发出怒吼。
永乐大帝御驾亲征，外加新式火器的问世。
这一场战争还未开始，大明军队的士气便已经爆满。
朱棣对此很是满意，说了这么多，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朱元璋眼睛发亮，仿佛已经看到鞑靼军队打败的模样。
唯有朱高炽，没有受到任何影响，还在一旁念念有词。
“五十万支火铳的价格，军队粮草……”
陆宁察觉到这微弱的嘀咕声，转头一看是朱高炽，乐了。
“我说，小小朱啊。”
陆宁走上前去，单手拍在对方肩膀上。
朱高炽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抬头见是陆宁才没有喊叫出声。
“陆先生，您吓死我了。”
“呵呵，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人。”
陆宁无奈，但还是开口劝道，“小小朱你能力的确不错，但也不用这么紧张的计算吧。”
“我知道你监国的辛苦之处，可你有没有想过，朱棣北征浪费的钱财，其实是都能赚回来的呢？”
陆宁说到此处，便不再多言。
朱高炽望着对方理去的背影，逐渐陷入沉思。
……
朱棣的阅兵仪式结束后，一个月的时间被安排的满满当当。
其中最主要的，便是让无数将士熟悉新式火器。
以及针对新式武器的战术讨论。
这个过程，陆宁基本上不会说太多话，毕竟真谈起军事理论，老朱他们可有天赋的很。
像举一反三这种最基础的，哪都不用多谈。
最让陆宁佩服的，是这俩人竟然还能无中生有。
仅凭着燧发枪的一些特性，便能从零制定出许多合理战术。
陆宁当时便在心中感叹，古人的智慧当真是不可小觑。
眨眼间，一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
终于到了朱棣出征的日子。
这一天无论是朱棣，还是朱元璋全都身披铠甲，无一人穿着龙袍。
两人带着几十万大军集结，旁边还跟着一个球状物体。
“父皇！皇爷爷，此行请务必小心谨慎。”
球状物……朱高炽朝着二人行了一礼，话语简单却带着诚心。
朱元璋二人听言微微点头，随即打手一挥，“出发！”
……
大明边境，鞑靼军营大帐内。
阿鲁台席地而坐，面前还放着一只全羊。
炭火噼啪做响，肥羊流下香浓的油脂。
阿鲁台掏出一把小刀，盯着一块流着肥油的肉块正欲动手。
“哈哈哈！大哥我们回来了！”
小统领豪迈笑声率先传入帐内，人随着声音而至。
那年纪不大的统领也不管许多规矩，直接在阿鲁台面前席地而坐。
“大哥，这次我们劫掠的村子，那可真是富得流油啊。”
“不仅抢到了很多钱币财宝，还有无数牲畜女人！”
小统领眉飞色舞的描述，整个人上下都散发着肉眼可见的欣喜。
可再看另一边。
阿鲁台却好像完全没听到一样，自顾自的割下一块羊肉扔进嘴里。
他咀嚼了几下，将肉块咽下才抬头道：“哦。”
“大哥？”
小统领疑惑，有些搞不懂阿鲁台的想法。
“大哥，咱们取得了如此战果，难道不应该高兴么。”
“高兴？”
阿鲁台撇去一眼，站起身反问道：“丧家野犬，为何高兴？”
他踱步走来走去，歪着脑袋似乎并不能理解对方的兴奋是从何而来。
“我们自从被瓦刺打败以后，便四处游荡。”
“每日，就是掠夺大明边境的几个村庄，以此为生罢了。”
“这种生活，有什么可高兴的？”
阿鲁台长叹一声，眼眸里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心酸。
那小统领听言，并没有领会对方言语中的含义，反而感到一头雾水。
他歪着脑袋想不通，阿鲁台为何会这么失落。
“我感觉，现在的生活挺好啊，大哥你为什么这样说？”
小统领张开双臂，脸上露出满足，“每日无拘无束，自由自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难道，这样不好……”
小统领还欲说些什么，可下一刻却被阿鲁台看的浑身发冷。
阿鲁台双眼死死盯着对方，良久后才道：“那如果现在告诉你，永乐帝已经开始御驾亲征，目标正是我们呢？”
“什么！大明皇帝又御驾亲征了？”
小统领就算再不懂事，听到这话也感到汗毛倒立。
大明永乐帝，三次御驾亲征，那可是让所有人都闻风丧胆的存在。
如今当他得知对方此次亲征的目标是自己，小统领彻底不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