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季青懒得听沈越川贫嘴，直奔主题：“你帮忙看看，这些评论是不是有水军刷出来的。”
“没问题啊。”沈越川说，“我马上让人去查！”
沈越川的效率很快，半分钟不到就查到了原因。
他告诉宋季青：“确实是萧芸芸的粉丝在帮助萧芸芸洗白，目的应该是希望她的事业越来越红，以此来激励自己奋斗。”
“……”
宋季青突然觉得很心疼萧芸芸。
他和萧芸芸认识了四五年，除了当初在医学院时遇到的那场危险，其余时间，他从未见过萧芸芸像这段时间这样狼狈。
她甚至瘦了一圈。
她的父亲和弟弟还有一堆麻烦，但这并不是导致她变瘦的原因。
最根本的原因，是萧芸芸在逃避、抗拒治疗。
她拒绝配合医生的检查，拒绝接受化验和抽血等检测方式，只愿意呆在医院。
“季青？”沈越川问，“你还在吗？”
“嗯。”宋季青缓缓说，“你把资料发我邮箱吧。”
“ok。”
挂了电话，宋季青给萧芸芸发了封邮件，告诉她他已经知道萧芸芸的状况了。
同一时刻，萧芸芸的微信响了。
她点进去一看，看见宋季青发来的文档。
她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选择相信宋季青。
宋季青说会尽力而为，她也不想给他太大压力。
萧芸芸收拾好东西，叫护士推她出去晒太阳。
护士把轮椅推到走廊尽头的露台上，说：“小姐，太阳很暖和的，我扶你坐下吧？”
“谢谢。”
萧芸芸说着，伸出左脚踩在椅背上。
她的左腿伤得非常严重，稍微动一下就钻心刺骨的疼。
但是，她咬牙强撑着。
护士推着她往前走了一步，又停下来，提议道：“小姐，你坐轮椅，不会累吗？”
“……”萧芸芸苦涩一笑，说，“不会。”
“哦。”护士说，“那你坐好了，我扶你。”
萧芸芸乖巧地坐好，任由护士把她拉上轮椅。
护士帮她盖好毯子，说：“那我先出去了。”
“辛苦了。”
萧芸芸朝着护士摆摆手，目送着她离开，随后低下头，盯着轮椅下方的木质纹理，脑海里浮现出许佑宁曾经教育过她的一句话——
“做人呢，不管多困难，都要乐观积极，永远相信奇迹。”
奇迹啊……
如果奇迹真的存在的话，她的腿为什么还是这么疼？
萧芸芸沉浸在思绪之中，久久无法自拔。
另一边，穆司爵已经抵达康瑞城家所在的小区门口。
康瑞城在小区门口的咖啡厅等穆司爵，见他过来，招呼他过去坐下，说：“喝点什么？”
“不用客气，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穆司爵直接挑明来意，“我赶时间。”
“急什么？”康瑞城递给穆司爵一杯咖啡，“我请你喝咖啡。”
“我对咖啡没什么研究。”穆司爵说，“有话快说。”
康瑞城端起咖啡，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说：“我们谈一笔交易怎么样？”
穆司爵蹙眉，冷冷看着康瑞城：“你跟我谈交易？”
“我知道你对付我很轻松。”康瑞城说，“我可以告诉你，我有办法破解你布置的障碍。但是，你需要帮我保守秘密。”
“……”穆司爵没有立即答应，神情讳莫如深，“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你？”
“我知道你不缺钱。”康瑞城笃定地说，“你更加不会在乎那些金钱。”顿了顿，他补充道，“如果你缺钱，你早就找我借了。”
穆司爵没有否认。
如果不是为了保守苏简安的身份，他早就找康瑞城借钱了。
但是，他不能借。
康瑞城继续说：“所以，我猜你对我的秘密也不感兴趣。既然如此，我们就换一种交易方式吧。”
穆司爵示意康瑞城继续说下去。
康瑞城靠近穆司爵，在穆司爵耳边悄悄说了两个字，穆司爵的瞳孔骤然放大，眼底满是震惊，仿佛不敢置信一般看着康瑞城。
他们认识这么多年，穆司爵从未表现出这副模样。
这是唯一的一次，他失控了。
不过，仅仅是片刻，穆司爵就恢复镇定，目光依然平静得毫无波澜。
“我可以帮你救你想救的人。”康瑞城循循善诱道，“但是，你必须把这个秘密藏在心底。”
“……”
穆司爵没有说话。
“我不怕告诉你——这个秘密，关系着我爸爸的命。”康瑞城的声音陡然凌厉起来，“穆七，你要么答应我，要么杀了我爸爸，我们两败俱伤。”
穆司爵勾唇笑了笑，淡淡的说：“如果我拒绝呢？”
“你会死。”康瑞城一针见血地说，“但是，你死了，你老婆和孩子，还有你的妻子，全都要遭殃。”
“……”
“穆七，你应该比谁都清楚我说的都是事实。”康瑞城一字一句，缓缓说，“所以，别逼我鱼死网破。”
“……”穆司爵仍然没有说话。
康瑞城也不着急催促，拿出烟盒准备点支雪茄。
穆司爵抢先一步按灭雪茄，冷声说：“我答应你。但是，你记住你刚才的承诺。”
“当然。”康瑞城吐出一口烟雾，“你是商人，我们各取所需罢了。”
穆司爵没再说什么，转身往外走。
走出咖啡馆，天空已经飘起雪花。
穆司爵打开车门，坐到驾驶座，熟练地启动车子，驶向他预订好的酒店。
他不喜欢吃甜品，只是陪萧芸芸吃完午饭之后，顺便去买了一杯芒果奶昔，打算回酒店的路上给萧芸芸带回去。
穆司爵的速度很快，回到酒店楼下时，刚好碰见陆薄言和苏简安。
穆司爵降下车窗，冲陆薄言摇了摇手里的奶昔，说：“简安，这是芸芸要的。”
陆薄言点点头，叮嘱穆司爵注意安全。
穆司爵驱车离开，回到房间，却迟迟不见萧芸芸回来。
他打了几通电话，始终听不见萧芸芸的声音。
萧芸芸的手机没有电关机了，或者是被调成静音了。
穆司爵皱了皱眉，打电话让人查监控。
这栋楼的摄像头都处于坏损的状态，根本拍不到萧芸芸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