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哲很没出息的不停刷新着自己的主页，内心有些小忐忑，毕竟这是自己人生中第一个作品。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刷新的缘故，点击量倒是一直上涨，但是第一个赞还迟迟不见影。
孙梦妍上传的那两段视频拍摄距离并不近，人脸也没有那么清晰，也不知道能不能和自己这个账号对应上。
五六分钟了，许哲依旧没收到一个点赞，他都考虑要不要买个抖+什么的了。
正当他产生这个想法的时候，后台消息提醒，你已收到一条新的评论。
许哲发誓他从没有这么兴奋过，简直比刚在论坛上骂完一段逻辑超清晰超解气的话后收到新消息还要激动。
他点开链接，直接跳到自己那条作品，新增一条评论的同时，点赞也从0变成了1.
「好听诶，居然还没有粉丝，火钳刘明」
接着这个人又连着发了两条评论，看样子比自己还要激动。
「我算不算你第一个粉丝啊」
「好激动好激动」
没有推流，自己这个0粉丝的新号能被刷到确实也是缘分，许哲立马就给那人回了个关注，也不要什么高冷人设了，这可是自己第一个粉丝，在他这里多少有点地位。
许哲还上人家主页看了一圈，是个零作品的账号，性别倒显示是个女生。
难道自己第一个女粉就这么来了？
他颇为自恋的看了遍自己的视频，介么帅，有女粉也挺正常的哈。
这会儿许哲又收到了一条新消息，一瞅发现是那个粉丝的消息，id是零零。
“我这是发现宝藏了吗？”
许哲表示很生气，你怎么如此不相信自己的眼光，这怎么能用疑问句呢？肯定是肯定句啊，你就是发现宝藏了呀。
他刚想回什么的时候，对面又发来消息。
“哇，我刚发现你居然回关我了诶！”
许哲回道：“谢谢你的关注，你是我第一个粉丝，不回关也说不过去吧。”
“那我真的是你第一个粉丝耶，我居然还是你唯一关注，太荣幸了”
正好这会儿也没事，许哲索性继续和她聊聊天，“不过这个唯一关注应该不会持续太久啦，我后续应该会关注蛮多人的。”
“啊，每个粉丝你都要回关吗？”
“不是，我的关注列表应该会增添许多主播，后续我会开直播，你也可以关注一下。”
“直播吗！那我会看的！不过我没啥条件，估计只能给你刷小心心了。”
“哈哈不用，能给我来捧个场就很好了”
又聊了几句后，许哲回到消息界面发现，自己又多了3个关注以及2个赞。
他发现自己这么等着也不是什么办法，便先退出抖音，缓缓那股兴奋劲。
他给孙梦妍发了条信息，告诉她自己发了作品，顺便把自己的抖音号发给了她。
孙梦妍看完之后，评价了一句，“拍的不错，绝对能火。”
然后又告诉许哲，等明天中午的时候，再在她那个账号的评论区里@他，否则就有些刻意了。
许哲也是这么打算的。
室友的得知发布作品之后，又起哄了一阵，贡献了三个赞以及三个关注之后，兴冲冲的说要转发给亲戚朋友还有同学，被许哲赶紧拦了下来。
许哲告诉他们，转发给亲戚朋友都行，最好别让现在大学的同学知道。先不说这样会不会让自己在校园“出名”，影响生活什么的，别在捅到导员那里，到时候又出现一堆麻烦事。
他更想让这条视频在网络上自己发酵，别到时候又成了自家校园的评论区自娱自乐。如果单靠作品本身质量就能火的话，他都不想启用b计划，从孙梦妍那个账号引流过来。
可能是军训多少有点强度，带着忐忑和期待，许哲还是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上，不知道谁喊了一句“卧槽”，将许哲给吵醒。
许哲不明状况，放在前世他必然破口大骂。现在也一样，不过那人下一句话也紧接着出口，“许哲，快醒醒，你作品火了！”
“卧槽。”其他三人不管是本来就醒了的还是刚被吵醒的，都立马掏出了手机。
许哲心跳有些快，满脸就写着两个字，期待。
他直接点到自己主页，看着上面的播放量，2.1w，点开作品一看，4396赞，231评论。
对面床铺传来吼声，“不是，你能不能有点见过世面的样子，这都不到1万的点赞，你至于这么激动吗？老子刚做个贼香的梦都被你吵醒了。”
“那也很多了啊，你平常抖音刷多了吧，你刷到的那些几十万赞的作品，都是火了才推给你的。赞少的多了去了，一晚上四千多不少了。”
这时许哲平静的说道：“对，是不少了。破万只是时间问题，流量越高，推给别人的概率越大。四千多赞，已经超出我的预期了。”
其实这会儿也该起床了，许哲顺势下地洗漱，然后回到床上颇具仪式感的打开评论区。
他本怀疑是谁给他投了抖+，不过评论区都是些有“营养”的评论，至少都是对他这个作品和他本人做出的评价，再夸张一点说就是些有血有肉的评论，能通过它们看得出评论者当时的情绪。
而不是一些乱七八糟的表情，格式化求回关的评论。
也就是目前为止这些数据，是绝对真实的。
许哲隐隐感觉，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始转动了，他即将要踏上网红这条不归路。
网络既能成就一个人也能彻底毁了一个人，以后会发生什么他想不到也不敢想。只知道自己一步一个脚印，待人真诚，不做违背内心的事就好。
这次在军训之前，许哲就见到了孙梦妍。两个寝室的人在食堂偶遇，孙梦妍看到已经占好座位的许哲一行人，主动带着小姐妹坐了过去。
男生这边都波澜不惊了，忙不迭的打了招呼就往旁边串去，偷偷交换着眼神。
而女生这边，则都一个个胆大的调侃起许哲和孙梦妍的关系，弄得许哲都快社恐了。
不是他不会应付，而是他急着和孙梦妍讨论要不要引流的事情，很急。
孙梦妍似乎是看出来了，忽然问了一个很不着边际的问题，“对了，你们知道豆腐脑在几楼吗？”
许哲立刻意会，一副“我正好知道，你算问对人”的样子，双手一拍。
“哎！我昨天刚好看到了，走，我带你去。”
然后两个人不约而同的起身，向食堂大门方向走去，起身时孙梦妍还不忘拿上桌子上还没吃完的包子。
剩余六个人满脸黑线的看着用着拙劣借口走远的两人。
这时王晨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出现，“豆腐脑是什么……”
“应该就是豆花吧。”一个女生回答道。
这时女生天生爱八卦的小心思就藏不住了，其中一个女生眼睛一转，趁着刚和男生们搭上话，问向王晨几人，“喂，你们知不知道他们两个人什么关系，或者有什么秘密。”
“对对，你们知道不，他们俩怎么总是像在密谋着什么一样。”另外一个女生也帮腔道。
有女生主动搭话，作为男生怎么可能不好好表现自己一番。尤其还是这么好拉近距离的机会，搞不好以后还能搞个联谊之类的，这几个女生虽然没孙梦妍那么漂亮，但也不差啊。
孙东轻咳一声，然后兴奋的跟女生们说：“我跟你们说啊，许哲他弄了一个……”
王晨大概是唯一一个还记着许哲说的话的人了，不过此时也无力阻止，心中隐隐有一丝对许哲的愧疚。
没办法阻止，那就……只好加入了。
“你别胡说，那天明明是我第一个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