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封印体系，就比较艰难了，这个体系下的封印术对于一般人来说需求并不大。”
赫兹的手中出现一个酒壶和两个酒杯，酒杯不大，也就小半口的量，给两个杯子满上酒，示意刘嚣尝尝。
在这里没有碰杯的习惯，两人各自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醇香的甘露沁入心脾，回味无穷。
不过，不是酒，应该是某种酿制的汁液。
刘嚣也不含糊，从残次品中掏出各色吃食，都是之前的存货。
赫兹见到满满一桌食物，倒也没觉得怎么样，却对残次品很感兴趣。
他询问刘嚣能否将这只空间容器给他看看，刘嚣没有犹豫，直接从腰带上取下，递给了自己的导师。
将残次品上下左右反复打量，赫兹不由得啧啧称奇。
“将空间封印在布袋之中，这样的手法已经太久没有见到了，这应该是某位封印师初期的制品，虽然具有一定的迷惑力，但在实际使用中会比较麻烦。”
赫兹没有尝试探入残次品，直接就还给了刘嚣。“你的运气不错，在试炼阶段居然可以得到一个空间容器，它内部封印的空间有多大？”
这是自己学徒的物品，明明只要进入就可以知道，但赫兹没有这么做。
“是这张石桌面积的5倍，一个正方体。”刘嚣将残次品收好，回答道。
赫兹皱眉，疑惑道，“空间倒是不小，初期就有这样的水准，看来这个封印师在空间封印术上造诣不浅。”
“封印师给它命名为残次品，应该算是比较失败的制品吧。”刘嚣补充道。
“残次品？”赫兹额头的皱纹拧得更深，似乎对这个名字有些印象。
片刻后，赫兹说道，“每一个封印师，不，包括匠人，在对制品铭字时都有自己的习惯，这些习惯往往让其他人一见到铭字就知道它的出处，你的这名为残次品的空间容器，来历可不一般。”
“您知道它的出处？”
如果赫兹听说过，那说明这个封印师也在史隆，这可就巧了。
“如果不是有别的封印师在模仿那位的铭字的话，那你的这个空间容器，很可能出自史隆界的一位传奇人类。你刚才的第一个问题，不是想知道封印术如何提升战力吗？这位人类封印师就做到了，他几乎将封印术完美的融合进了自己的战斗体系，在他之后，甚至灵源封印一度出现第四个体系，战封。”
“战封？是指精通战斗的封印师吗？”刘嚣问道。
“可以这么认为，这个体系的核心是将所有封印术结合进实战。”赫兹回忆起往昔，感慨道，“可惜，传奇就是传奇，虽然大家知道这个体系是可行的，但想如那位一样收放自如，集各个体系封印术于一身，太难了，而且炼灵者往往体魄孱弱，更别说我们封印师，即便也有所突破，也无法在战场上震杀四方。所以，这个体系最终也消亡了。”
可惜啊，刘嚣心中哀叹，你们做不到，不代表我做不到啊。
“您说的这位人类封印师现在怎么样了?他为什么不带领这个封印体系一直探索下去？”刘嚣追问道。
“他殉亡了，在神弃之地。”赫兹叹惋道。
神弃之地？刘嚣想到了一个名字。
“那位封印师，是不是叫雷恩？”
赫兹点点头，补充道，“剑舞圣裁-封印师-炼金师雷恩。”
好吧，果然是他！
没想到自己这只残次品，居然出自这位之手，刘嚣不自觉地摸了摸腰间的残次品，沾点仙气也是好的，看来平时要多盘一盘。
“虽然战封体系消亡，但流传下来的理念还是在的，毕竟封印师也需要一定的自保能力，最简单直接的，就是过量的灵能入体，因为这一手法并不算是能技，所以当时战封体系的封印师绝大部分都是雨崩，也就是徒手战斗，通过暴风骤雨般的战斗技巧，结合灵能对肉体的过载压力，达到击败敌人的目的。”
“当然，这只是战封体系的基础应用，还有一些赫赫有名的灵术，像是灵闪，幽浮这些，但名气虽大，却只有那位自己掌握，并没有传承下来，说起来，也是十分可惜。”
赫兹叹气道，但很快调整心情，“相信你通过试炼也尝到了不少苦头，所以认为只有足够强大才能在史隆生存下去，这一点没错，不过，炼灵和炼体是两条截然不同的路，无论沿着哪个方向走，你都会发现无数个岔路口，然后就会越走越深，直到你根本无法回到最初的起点。所以，如果你有意在封印一系走得更远，需要慢慢放下炼体，除了在我这研修灵源封印的知识，更多地参与元素和信仰学院的学科，特别是锻灵、灵究和冥思这三门。”
刘嚣能理解赫兹这话深层次的含义，既然成为封印，就不会再置身于危难之中，而且史隆的势力也不会或者说无法命令一个封印师上阵战斗，没有了这一层顾虑，封印师确实可以宅在家中好好钻研自己的领域，也正是有此前提，什么炼体？什么战斗精通？还有意义吗？都不用再战斗了，你自己还嘚瑟个什么劲，在家好好地跳跳本草纲目也就到顶了。
事实真是如此吗？他相信赫兹说的话，但也要保留自己的考虑，或者说是担忧，刘嚣始终觉得史隆界域这次让大量果实生灵参与试炼，又不惜投入巨大代价将试炼者来到史隆，肯定有深层次的原因，说不准就是生死存亡。
所以，对他来说，封印的定位只能是辅助，辅助自己能投入更多资源提升核心战力。
“导师，我明白您的意思，不过，我也有自己的想法，核心战力我不会放松，同样，灵源封印也不会松懈，可能您会觉得我这样大包大揽到时候会一事无成，但相比那位，我的选择并不算离谱，而且，他能做到，我相信，我也能。”
刘嚣郑重说道，他不想对自己的导师阳奉阴违，直截了当，比事后让赫兹失望更好。
出乎意料，赫兹没有生气，反而微微笑着，目光中充满了欣赏。
“我在新月，也接触过几个果实试炼者，你们的思想和对待事物的理解，和生长在原点的人类完全不同，但正是因为这些不同，反而让我看到了更为积极的一面。有一个叫薛九九的女孩，和我聊了很多果实上的生活，虽然有些我不是很能理解，但不同的人族的文化居然能演变到那个阶段，也是超出了我的想象，居然会有一个由人族完全掌控的界域，哦，不，是星球，这个星球的支配者真的是下了不少功夫。”
“薛九九？！”
刘嚣惊诧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