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特的晋级！”先锋337感慨到，“白雪公主居然才是碎片的主体……，难怪先锋12会建议我用白雪公主命名这个世界！”
林拾月没眼看，作为这个世界的构造者，他居然不知道碎片是白雪公主的碎片，格温只是一个附带品！
升格完之后的白雪公主世界，范围比之前要大上不少，原本失去是阵法刻印，又莫名其妙地出现在白雪公主身上。
“依旧还在轮回吗？”林拾月皱了皱眉头，继续查看其他的内容信息。
魔镜还在，它依旧被安置在那个湖中心的小岛；东北方的森林更茂盛了，算起来它应该有曾经的两个白雪王国那么大。
各种小动物出现在其中，兔子，猴子，狼群，小矮人……，等等，是不是混入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小矮人？
难道，世界的升格把小矮人这个选项给弄出来了？
啊呸，世界才不会这么无聊，一定是刚才先锋337复述的时候，把这个东西给漏掉了。
“这东西怎么来的？”林拾月指了指屏幕上戴着红帽子的小矮人。
“它和那些小动物的原型似乎来自新女巫住在森林时候，用泥土捏造出来的小玩具。”
先锋337果然对这个小矮人的背景很清楚，数据在脑海中一过，张口就来，并且，他不曾提到过这件事情。
在他的逻辑思考范围中，玩偶确实是一种无关紧要的东西！
林拾月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这种小矮人玩偶女巫一共捏了多少个？”
“七个！”
好，好的很，七个小矮人，腾空出世！
紧密相连的事情一旦出现，就不可能是个例外，林拾月把目光移向中心小岛上的魔镜。
格温，或许她的真实身份，并不是最开始女巫！
但这些都是往后先锋337要头疼的事情，林拾月心中的疑虑仅仅是一闪而过。
“我想了想，大概对你也没有什么好交代的！
世界已经变成了这副模样，世界任务应该也不用设置了，就把他当做一个开放性世界吧！
当然，如果你想，也不是不可以设定一些有趣的世界任务。
在接下来的观察中，魔镜和白雪公主肯定是你的观察目标，但千万不要忘记它们七个！”
林拾月在交接想法的时候特意指了指那七个歪头歪脑的小矮人说道，“它们七个说不定会形成属于自己的规则！”
……
数据空间中，数字就如同原子一样，是世界成型的基础，然而在其中有一间华丽的房间，看模样像极了会议室。
“你怎么看？”坐在首位的人，用食指轻轻敲击桌面，传出来的声音是一串数据波动。
“很遗憾，他拒绝了，虽然他什么都不知道，但是他很麻利地拒绝了！”先锋12占据了其中一个位置，手中的茶杯也入乡随俗，化成一个数据茶杯。
“如果把这个故事告诉他，他又会有怎样的想法？”
首领看样子是在继续追问先锋12，实则是在追问自己，莞尔一笑回答道，“那他的选择肯定会和以前一样……”
“他来了，您可以自己问他，毕竟判断不等同于选择！”先锋12看着不远处一个正在成型的数据流，喝了一口茶说道。
正在成型的数据流自然就是林拾月，一个由数据搭建而成的林拾月。
“真是太夸张了，第二人生居然还有这种地方？”
成型后的林拾月，愣愣地扫视了一下周围，场景以一种看得见的数据流方式涌入自己的双眼。
相当奢华的房间，乌漆麻黑的圆桌，以及座位上14个面无表情的人。
哦不，或者说是AI，他看到先锋12那个光头坐在其中的一个位置上面，还有有过一面之缘的先锋13。
先锋1到先锋14，这是属于先锋组高端聚会是吗？
“好久不见，教主冕下！”
首领的话如同一条直线，声音顺着直线传入林拾月的大脑中。
教主冕下？
来的人不只止我一个？
但林拾月环顾四周，也没有看见有其他人的身影。
“你是在说我？”林拾月想皱眉头，但数据不支持，整个人和AI一样处于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
“当然，除了你，又有谁有资格被称为教主冕下呢？”首领轻笑一声，略微抬手，一张华丽的椅子出现在林拾月身后。
“请坐！”
首领如此说道，他看起来比其他的AI都要更加有礼貌。
“我知道你有很多的问题，你可以知道的问题，我会为你解答！
林拾月的手放在扶手上面，从他的眼睛中看不出什么异样的情绪，思考的数据占了绝大部分。
“你们需要我做什么事情？”
这是林拾月的第一个问题！
“这个问题，真的是不让人意外，你和以前一样谨慎！
但我必须很遗憾地告诉你，我们无法告诉你这个答案，最好你自己也不要知道这个答案。
只有不知道答案的你才是最安全的！”
首领的语气似乎有些无奈，但拒绝回答的数据相当明显，赤裸裸地摆在林拾月面前。
既然他们拒绝回答这个问题，林拾月也不在这个问题上过于纠结。
“那么第二个问题，教主冕下是指你们给我植入的他人的记忆碎片？”
林拾月竭尽全力也没从自己之前的二十多年的记忆中，找到关于教主冕下这个词语，他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想询问一下教主冕下关于记忆碎片这个看法，一个人的记忆真的可以成为和玻璃碎片一样的存在吗？”
霎时间，林拾月看到了，所有人都视线流都在往自己这边延伸。
难不成记忆碎片是一个虚假的概念？
子夜的审判满口谎言？
那孙不能的事情又怎么解释，林拾月实打实地在孙不能身上看到了齐天大圣的影子。
“我不愿意相信这种没有逻辑的事情，但我需要一个理由对这些奇怪的事情进行解释！”林拾月这样说道。
实际上，这样说也就是对记忆碎片这一说法的否认！
“记忆碎片这个词语是我们在普通人面前用的一个伪装词语，而它的本质是一段不完整的信息！”
信息……
这个词语让林拾月感觉陌生，但又非常熟悉，就比如现在周围都一切都是由数据构成，数据就是信息的一种。
现在暂时上一辈子的那个自己称呼为他，自己之所以拥有这段记忆，是因为有人把他的信息全头全脑地传输给了自己。
难不成他们记录信息就像先锋337那样？在那个时候就已经有了智慧的AI？
“你说得不对，哪怕是外人记录的信息也完全达不到感同身受的状态！”林拾月连忙摇头，如果是像先锋337那样记录的信息，只会是以一个外来人的视角做出的分析。
“如果说，这份信息是曾经的你，也就是教主冕下亲自记录下来的呢？”
“这也不可能，我是人类，所以我了解人类，在我记忆中的他根本没有这种本事！”
“任何生命都有记录下自己信息的能力，只不过他们是借助了别的工具而已。”
“开什么玩笑，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事情？”
林拾月否认，这个世界怎么可能会有全须全尾记录下别人信息的东西？
“你不相信？那在这之前，你相信有第二人生这种类型的游戏吗？”
假设首领可以有表情的话，那一定是挑眉的动作，可惜首领没有，不变的脸上，看不出来多余的情绪数据。
“第二人生可以记录玩家的数据，但他没办法记录玩家的精神数据，就比如他在想些什么……”林拾月反驳道。
他又突然记起自己心声被窥探这件事情，难不成真的有东西可以把个人信息全须全尾地记录下来？
不不不，林拾月马上否定了这个想法，就算是千叶老头也不是一直可以听取到林拾月心声，这个是有窃取心声必然是有代价的。
再说，即便能窃取又怎么可以完完全全记录下来，这种事情本人更加不可能做到。
“是么，那除了信息，你又该怎么解释你脑海中的记忆？
重生者，别开玩笑了，那种东西不过是两百年前的话本故事！”
首领的话听起来很激动，但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这给林拾月一种相当难受的感觉。
“既然你不愿意相信，那我们不如跳过这个话题！”先锋12打了个哈哈，端着手中的茶杯说道。
“是我太过心急了！”首领点点头，“既然如此，我们就跳过这个话题！”
林拾月看着他们的举措，眼前的信息流开始变得复杂。
他们说的是真的？还是他们演了一出好戏？
不敢相信，也不能相信，毕竟现在的联邦是由AI管控的联邦，历史教会了林拾月一个东西，那就是史书永远是由胜利者书写的。
他不能不怀疑，AI做这些的本质用意！
“那么就略过这个话题吧！”林拾月也同意先锋12的观点，在僵持过程中，继续这个话题无疑就是浪费时间。
虽然在这里，时间并没有意义！
“那么第三个问题，黄粱和联邦在第二人生世界中创造那么多世界是为了什么？”
首领摇了摇头说道，“很抱歉，这一点暂时不能告诉你，我只能告诉你一点，我们要让我们的世界离那个地方最近才会有一线希望！”
“那个地方？什么地方？”林拾月追问道
“当你什么时候，能够进入九星世界的时候，你就会获得这个答案！”
看似有用的回答，实则是首领对林拾月的拒绝，高星世界对低星世界是个什么状态，林拾月又不是不知道，去九星世界，那不是相当于把自己捆好卖发出去？
AI的诚实在这一刻让林拾月无比地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