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初芯眼珠一转，“如果墨焐和毐族不仅仅是交易的关系，你会怎么办？”
墨时玦叹息一声，“想要维持的平衡维持不了，你觉不觉得我很失败？”
叶初芯，……
她保证没有勾起他自卑的意思。
怎么几句话他就郁闷了？
叶初芯没了折，勾着他的脖子，咬了咬嘴唇。
一个下午的时间，别的事也不用干了，就安慰他吧。
……
晚些时候，凌瑶陪着叶初芯带姬清去扁济那边。
叶初芯事先已和墨时玦约好，不让他出面。
墨时玦有意让她独自完成一些事，只给她派了几个影卫，便让她去了。
扁济的住处她也没有去过，凌瑶在下午时候，倒是来逛了一圈，没什么异常。
扁济家中家具很少，可见他平时对物质要求并不高。
中午时候，僖木带着影卫把扁济抬了回来放在卧室里，也将这里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他有什么不能见光的事。
此时姬清走到扁济床边，给他把了脉。
虽然有受伤，但他有灵力护体，也不会要了命。
“这些都很普通，唯有一个房间，有些不一样。”凌瑶对叶初芯说道。
叶初芯顺着凌瑶手指的方向走了过去，推开房间里的另一道门。
一个空空如也的房间，四面墙也是干干净净，连个挂饰也没有。
“这里是冥想室吗？”叶初芯也发出疑问。
她不知道，凌瑶也不知道。
两个人把目光转向了姬清。
姬清是抱着搜刮扁济住处的心而来的，见到他的宅院空得能有回音，心里不是滋味。
为了救豁园的一干人等，他可是拿出了平时都舍不得送人的丹药。
如果扁济这里没有可拿的东西，他就亏了。
叶初芯在冥想室转了一圈，没有发现异常。
走了出来，看看床上一直没睁开眼睛的扁济。
她看向姬清，猜测道：“他为人小心，会不会把重要的东西都藏起来了。”
经她提醒，姬清茅塞顿开。
世上确实有一种叫障眼法的东西。
续而，他想也没想，就地施展法术。
一拨怪异的气流四处流转，所到之处，白色的墙面变成了灰色。
青砖琉璃瓦渐渐显现。
空荡荡的房屋内，终于有了陈设。
气流所到之处，就像橡皮擦似的，擦出住所本来的样子。
姬清轻嗤一声，“这点障眼法，能忽悠谁？”
凌瑶在旁接话道：“没人提醒，你也就空手而回了。”
姬清正要抬脚去翻找扁济的宝贝，叶初芯叫住他，“姬道长真不打算给主人打声招呼就把东西拿走？”
姬清回头看向她。
叶初芯看了一眼床上的扁济，不打招呼，那叫偷。
姬清没有反驳她的话，而是施了法术，把扁济处所内所有有价值的东西，装进乐自己随身携带的麻袋中。
随后，姬清把缩小的麻布袋往腰上一系，从走到扁济旁边，从袖子里拿出一颗丹药塞进他嘴里。
丹药入了扁济的口，转瞬消失不见。
叶初芯一脸嫌弃的看着姬清的操作，“你……洗手了吗？”
姬清把手在衣服上擦了擦，“这双手，今天摸了不少人，不过他不会介意的。”
扁济眼皮下的眼珠动了动，想骂人，但还没恢复，连眼睛也挣不开。
凌瑶说话更加直爽，“万一他醒来肚子疼，你是不是应该再给他留颗丹药？”
姬清捂着自己的小盒子，“我这丹药是一颗一颗炼出来的，非常耗时，你知道我今天消耗多少颗吗？”
小姑娘说话不知轻重。
叶初芯见扁济还没醒，问道：“他吃了你的丹药怎么还没动静，请你来豁园是没办法的事，你可别坑人。”
这回姬清觉得叶初芯说话特别不中听，“我是那样的人？”
叶初芯看着他，没说话。
凌瑶暗暗点了点头。
姬清有些尴尬，似乎自己就是这样的形象。
“我和墨时玦有交易。任何欺骗都是撕毁约定的行为，我不会这么做。”
他姬清还不至于坏到明目张胆不守信的程度。
叶初芯点头，算是姑且信他。
姬清叹息一声，将自己弹珠大小的灵力汇聚到指尖，弹向扁济。
扁济这才能睁开眼睛，表达自己的不满。
高高在上的姬清也不介意他如此哀怨的小眼神，只不客气说道：“自己炼出来的人魈差点把自己搞死，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扁济运了气，这才能说话，“人类更善于伪装，我只是一时疏忽，让她拿走了我冤源杖，所以才会被她算计了。”
姬清更加藐视他，“你不仅没能耐，还没勇气承认失败。你的东西我都拿走了，因为你不配有这些。”
扁济当然不愿失去自己这么多年积累的小法器，他需要它们壮大自己。
“不能拿走，我不许你拿走！”
姬清讥笑一声，对凌瑶说道：“我再去看看墨焐，你随我一起。”
凌瑶不是很乐意，“他不是我主子，我不去。”
姬清，“豁园的下人都伤在雅菻手里，而墨焐伤得最严重，整条手臂估计也没戏了，你是这里唯一能使唤的女孩子，不叫上你，叫谁去？”
凌瑶站着不动。
叶初芯推推她，“算了，你就当积德行善，和姬道长去看看。”
凌瑶这才服了软，跟着姬清走了。
这一幕落在扁济眼里，他有了自己的心思。
难怪叶初芯要和自己合作，她们虽然出自姬清之手，但是和姬清的关系也势如水火。
“我刚才已经尽力了。”叶初芯看向姬清离开的背影，对扁济说道。
扁济点头，“我听到了。”
叶初芯，“你什么都没有了，我们如何相信你有能力帮助我和姬清解除契约。”
扁济沉默了一会儿，“他拿走的不打紧，我会让你看到的我的能耐。只是现在我身上的伤还未恢复，不便向你证明。”
叶初芯也不说什么了，离开他的住处回了豁园。
走到小屋附近，就听到僖木的声音，“明天会让芗城的兄弟把他送来。”
墨时玦闲情逸致地坐在小屋前没有出声，只看向走来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