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音灿气的直砸方向盘。
顶着一张阴郁的脸，傅音灿调头去了傅氏分公司。
傅音灿过往都是以谦和温柔的面目示人。
公司职员见他这幅表情，知道他心情不佳，一个个的都收敛了笑声，低头佯装忙碌。
不敢制造出大的声响。
……
沈氏尊合大楼：
车库停好车，沈斯年整理领带按亮电梯上一楼。
在一楼转高层专用电梯，沈斯年想到什么，迈出去的步子又往倒回两步。
拉住一个熟悉面孔耳语几句，朝服务台指了指。
被喊住的中年男职员连忙点头：
“明白！”
沈斯年颔额，提着手提包按住电梯先行上楼。
那男职员朝服务台几个小姐姐跑去，自认为风流倜傥捋了一把板寸头：
“嗨，小姐姐，有好事儿。”
服务台一共有三个年轻女孩。
以为是搭讪，其中两个女孩嫌弃翻了一记白眼，不想搭理。
另外一个则稍显弱势，尴尬笑了笑不敢表现的突兀。
男职员略显尴尬，站直身子朝那个看起来弱势的女孩道：
“小姐姐，沈总让你去一趟办公室。”
“什么？”
先前面露嫌弃的两个女孩惊愕转头。
总裁没有指名道姓的说要谁去，只让喊一个就行。
他本来想喊个最漂亮的，谁知道长得漂亮的心高气傲，正眼看人都不会。
避免惹了总裁不高兴，那还是选个最清纯的吧！
中年男职员干笑了声，再次看向那个弱势的女孩。
“快去吧，知道在哪一层吗？”
“知、知道的，在43！”
目送小姑娘按亮电梯上楼，男职员勾起微笑，转身就走。
只留服务台里另外两个女孩张大嘴巴，面面相觑干瞪眼。
另一边，管理高层专用电梯“叮”的一声，在43层缓缓打开。
矮胖胖身穿西装略显滑稽的助理早已等候多时。
沈斯年一迈出腿，助理清了下嗓子，立即躬身：
“沈总，下午好。”
沈斯年“嗯”了一声，两人一前一后穿过办公区往办公室走。
“一会儿会有位女士过来……一楼服务台的，牵引一下不要阻拦。”
“好的，沈总。”
助理殷勤笑着，见沈斯年开门，助理脸色变了变。
“等一下沈总，沈太太……”
话未说完，沈斯年已经推开办公室的门。
办公室里，张姝盼从沙发上起身，妖娆笑着挥手。
“嗨，斯年~”
沈斯年侧目。
助理心虚低头：
“刚想跟您说来着……”
沈斯年淡定收回目光：
“先去忙吧。”
“哎！”
反手关了办公室的门。
沈斯年坐回办公桌，面不改色从包里取出笔记本，联合桌上的台式电脑一起忙活。
“斯年。”
张姝盼身穿性感衣裙，一步一扭，想绕过办公桌靠近沈斯年。
刚露出端倪，沈斯年抬眼一记冷冽眼神，便将她的动作制止住。
“有事说事。”
工作上的事，沈斯年不喜欢被打扰。
尤其他和张姝盼各自持有股份，策划等经营方案在各大股东面前敲定前，不可彼此外泄。
“斯年，你怎么这么说话？难道没有事就不能来看看你吗？”
张姝盼了解沈斯年的脾性，难得没有继续折腾。
转着步子，隔桌在沈斯年对面的旋转椅上坐下。
“你搬出去以后，我们见面的次数就不多，距离上一次见面差不多已经过去了一个半月。”
张姝盼单手托腮，故作俏皮的鼓着腮帮子拨动桌上的笔筒：
“我都想你了，难道你就不想我吗？”
沈斯年劲腰笔直，面孔冷峻熟视无睹，继续滑动鼠标专注忙碌自己的。
张姝盼也不恼，涂着蔻丹大红的指甲戳戳点点。
碰到了沈斯年喝水的杯子，又碰到了桌上的盆栽绿植。
每次过来这些东西都不一样，张姝盼心里约莫明白一些。
凡是她碰过的东西，沈斯年都会换掉。
厌恶么？
嫌她恶心？
红唇弯起，张姝盼不怒反笑，笑容病态之极。
讨厌又怎么样？
厌恶又怎么样？
如果不是因为在意，他会讨厌她，否决她吗？
承认吧沈斯年，你心里，就是留有我的位置！
心思翻涌，张姝盼面上却不显，修长美腿交叠一起，漫不经意道：
“听廖助理说，你中午回家了？”
沈斯年没有应声。
“这可不像你，让我猜猜，是什么事让你这么反常？”
张姝盼轻轻蹭着大红指甲面把玩，忽然看向沈斯年道：
“因为上次那个小丫头吧？她看起来像是高中生，如果没记错，这两天正好是高考。”
沈斯年动作微顿，冷冷抬眼。
“你到底想说什么。”
“安心啦斯年，这次过来真的只是想看看你而已。”
张姝盼笑得花枝招展，笑意却并未抵达眼底。
“你放心好了，那种小丫头片子，我还不至于放在心上。”
“而且我知道，你接近她，不就是因为她的身上有我的影子吗？”
沈斯年眉毛皱起，淡声反驳：
“她和你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张姝盼不以为意：
“如果不是因为她和曾经我的很像，斯年，不会是想告诉我，你真的看上这种青涩的果实了吧？”
事实根本不是张姝盼想的那样，但无论是哪种回答，都会让她觉得达到她的预期。
沈斯年干脆噤声不言。
张姝盼还想说点什么，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
“叩叩叩——”
“进来。”
办公室的门应声而开。
助理带着从一楼服务台过来的女孩进来：
“呃……呵呵，沈总，人、人来了。”
助理有点尴尬。
张姝盼扫了一眼，看清助理身后的人，妖艳红唇再次勾起。
沈斯年挑选的每一个女人，身上都有她曾经的影子。
清纯，稚嫩，看起来柔弱不能自理……
张姝盼看向沈斯年，仿佛一切都验证了她刚才说的话。
“既然斯年还有正事，那就先忙吧，我过几天再来看你。”
张姝盼得意起身，与助理擦身而过时，不冷不淡的眼神斜斜睨向他身后的女孩。
“……”
助理错开步子，把身后女孩往前推了推：
“沈总，那，那我也先出去？”
沈斯年疲惫揉额。
刚才是有点事想找人问问，可经张姝盼的一番折腾，他已经没了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