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谁在我的脑海中说话?”队长一声惊呼,可下一秒他的脑袋直接炸开,黑蜥蜴人的生命力虽然顽强,可如果连脑袋都没有了自然必死无疑。
这些刚刚被救出来的黑蜥蜴人一脸震惊。
这又是什么情况?
但紧接着第二个黑蜥蜴人的脑袋炸开。
恐慌的情绪迅速蔓延。
有人想起求助已经离开了陈歌,但还没等离开哨站几步,脑袋就跟烂西瓜一样爆开。
没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死亡就像是新娘手里的花朵,一个又一个的传播下去,永无止境。
等到所有的黑蜥蜴人死去以后,一个模糊的身影出现在旁边,这是一个全身透明的蝇魔。
“真尼玛惨烈,一次普通的刺杀行动居然死了这么多同僚。”透明蝇魔看着眼前的同伴尸体,忍不住在旁边唉声叹气。
“首领,这真的只是一次普通的刺杀行动吗?你是不是隐瞒了什么重要的消息?要刺杀的目标真的只是一个普通人类?”透明蝇语气哀伤。
“是不是普通人类我不知道,总之这是神下的命令,我们一定要服从。如果我们我们的存在对神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下场大家都知道。”通讯器那边传来一个模糊的声音,就像是三流的电子合成音,听起来十分诡异。
“其实我一直想问,我们所信奉的神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我一直没有见过?如果有可能的话能不能让我神见一面,让我增加信仰。”透明蝇问道。
通讯器那边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起来:“你应该知道对神的信仰产生动摇是多严重的事,这件事情你不要再说了,否则的话连我也救不了你,执行任务吧,你是我们这里最好的杀手,我相信你能成功。”
看着满地的尸体,透明蝇低声自语:“到底是什么样的神?仅仅因为一个命令就要让这么多人去死?不过首领说的的确没错,我是最好的杀手,任何人都逃脱不了我的制裁。”
说着,透明蝇突然伸手对着旁边的尸体轻轻一抓,半空中仿佛出现一股无形的屏障,将这些尸体挤成肉泥。
这是神明赐予他的神力。
只是……他对那所谓的神终究产生了怀疑。
理由也非常简单,根据首领的说法神是绝对存在的,但他从来没有见过真正的神。
他有理由怀疑,神只不过是首领虚构出来的一个形象,目的就是为了巩固自身的统治。
“我的好奇心在沸腾,希望完成这次任务之后,我能满足自己的好奇心。”透明蝇全身变成无色,如同融入空气之中,悄无声息的离开哨站,只留下满地破碎的肉泥和残肢,看起来令人作呕。
陈歌并不知道后面的哨站发生了什么。
他又经历了几个哨站,只不过这里的黑蜥蜴人已经被杀光了,人死如灯灭,就算世界重构再厉害,也只能影响活着的世界,人死之后的世界归冥主管。
“这场面还真是够惨的,看样子黑蜥蜴人的情况也不算好。”林蕊紧紧皱着眉头。
这个哨站里的人已经全都被杀光了,保守估计死了一个星期以上。
陈歌一把火将尸体全部烧光,脸色凝重,慢慢向前。
再往前走一天,就能到达黑蜥蜴人的王朝,也不知道黑帕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万一自己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来到黑的蜥蜴人王城,结果这个小子已经被干掉了,那自己可是得不偿失。
“我们今天晚上就在这稍微休息一下,明天继续赶路,争取一天之内到达王城。”陈歌看着营地里飘洒的骨灰,就跟雪花一样。
林蕊蹲在地上用手指头摆弄着什么东西:“你还真是浪漫呀,如果这些骨灰用来当化肥的话肯定能让庄稼长得非常肥沃。”
所以说你是什么奇葩的脑回路?
陈歌原本想叫林蕊选一个房间,结果发现她正在鼓捣什么东西。
“你在弄什么!”
“这些蜥蜴人真会玩,在地下六千米的深度竟然养只兔子。”林蕊捧起一只小兔子。
陈歌原本还轻松的表情瞬间轻松不起来了。
玛德!兔子。
陈歌瞬间屏住呼吸,自己已经有多长时间没有见到这只兔子了?
陈歌心中祈祷着千万不是那只招灾的王八蛋,可是看着兔子那无表情的眼神,甚至带有些许嘲笑的嘴角,不用说,这绝对是那只该死的兔子。
“我感觉我们应该换个地方,快点撒手,有你这么对兔爷的吗?”陈歌一把将林蕊拽起来:“你是不是忘了这只兔子的来历?”
林蕊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看着被自己捧在手心里的这只小小的兔子……
“你啥意思??”
他们最后碰到这只兔子是遇到脑魔的时候,那玩意儿可以控制人们的大脑,结果最后被吃了药的陈歌活活捶死。
算算时间那已经是一年前的事情了。
人总是健忘的,想不起来也没关系。
兔子突然从林蕊的手上蹦起来,十分淡定的来到哨站门口,突然回头,盯着陈歌和林蕊。
那个眼神根本就不像是一只兔子,更像是个人。
看得人毛骨悚然,寒毛倒竖。
陈歌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
“我说你现在都这么厉害了你怕个啥呀?”林蕊低声问道。
陈歌沉默片刻:“就是因为我见到的东西实在太多了,所以才更害怕。”
初生牛犊不怕虎,长出角来反怕狼。
江湖越老,胆子越小。
说的就是这种心态。
其实本质上不是胆子小,而是见的世面多了,知道天高地厚,也知道自己在天地之中不过一粒蜉蝣。
陈歌现在但凡看到长得像鱼的东西就开始应激。
突然,陈歌发现兔子居然不见了。
“你……有看清楚那只兔子是怎么不见的吗?”陈歌微微侧头去问林蕊。
可就这么一两秒的功夫,林蕊竟然就在他身后消失了。
“林蕊?林蕊!别玩儿了,多大的人了还躲猫猫?”陈歌大叫。
但整个哨站静悄悄的,只有他自己的声音回答。
“妈了个巴子的!又中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