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两人都觉得对方是个神经病。
还都是病得不轻的那种。
也不怪姜思尔和他呛声，谁平白无故被安排了一个男朋友能高兴啊？
更何况，她还不认识对方。
莫名其妙。
蒋明不认为蒋昀会骗自己，只以为姜思尔在演戏，故意隐瞒。
“你倒是薄情寡义。”
他说着，又冷呵一声，好像笃定了她是个渣女。
姜思尔无语。
但很快，她就反应过来，蒋明不像是在开玩笑，他认定了她认识蒋昀。
这期间也许有什么误会，关键就在这个蒋昀身上。
可……这人到底是谁啊。
“蒋昀是你的……？”这会儿她都懒得用敬语了。
“堂弟。”
“啊。”姜思尔恍然大悟，依旧没想起来这个人。
她怎么可能认识蒋明的堂弟呢。她的社交圈子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就是在娱乐圈里转，能跑去哪儿呢？豪门这些人，她很少会接触。
那也就是说，这个蒋昀八成也是圈内的。
圈内有哪个小明星姓蒋吗？
好像有，就是性别对不上。
姜思尔继续缩小范围，最后只剩下幕后资本。
她认识的资本大佬，二十多岁，姓蒋的……
嘶。
猛地，姜思尔脑海中划过一个身影。
那场和陆淮也重逢的晚宴上。
那个和陆淮也一起出现的年轻男人，笑眯眯的和她打招呼——“我是陆哥的朋友，蒋昀，在业内也有个小影视公司，以后有机会也可以合作一下。”
啊。
对，那人就叫蒋昀！
姜思尔豁然开朗，终于理清楚了。
也不怪她记性不好，她每天接触的人太多了，稍微久远一些的确实记不清，所以出席活动时余果必须在她身侧，提醒她对方是谁。
“行，我知道了。”两人只见过那一面，对方肯定不会为了她专门去求蒋明，除非这里面有陆淮也的推动。不知道蒋明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但现在，姜思尔只能先应下来。
因为她不知道蒋昀是怎么和蒋明说的，现在还是谨言慎行比较好，免得露馅。
毕竟现在合同还没签呢，要是出了什么岔子，对她可没有好处。
“我……咳，会知恩图报的。”
“嗯。”蒋明这才满意。
挂了电话，姜思尔放弃了摇人出门的打算，直接拉开一张椅子坐下。
她在微信上找到陆淮也，发了一个问号过去。
等了两分钟，对面才回。
【在拍戏？】
【没有，刚刚在对戏，现在没事。】
看到这条消息，姜思尔这才把电话拨过去。
陆淮也转身回了自己的房车，才接起电话。
姜思尔：“方便讲话吗？”
“方便，身边没有人。”
深吸了一口气，姜思尔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她知道的，陆淮也这人不太喜欢撒谎。如果她不问他就可以顺理成章的瞒下来。如果她问起来，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两人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了，她突然打电话过来这么问，自然是知道了什么，想让他自己坦白，给他一个机会。
到手单价机会他总不能不要吧。
“你打算和蒋氏合作的事，我的确拜托蒋昀去做了回说客。但蒋昀说，在他开口前，蒋明就有合作的意思。”
“所以蒋昀真的是蒋明的堂弟？”
“是。”
“你早说啊。”姜思尔没有责怪他多事的意思，反而后悔：“早知道有蒋昀，我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陆淮也一愣，随即笑着解释：“我也是后来知道的。”
蒋昀和他认识的时候没提过自己的身份，当然，蒋昀不是刻意隐瞒，他只是觉得自己和蒋氏没什么直接的关系，所以在外也并不会自称是蒋氏的公子。
“改天请他出来吃个饭吧，我做东！”不管怎么样，还是要好好感谢一下蒋昀的。
姜思尔也不是小气的人，认真了解了一下蒋昀的爱好，决定把她爸珍藏多年的红酒送给他。
“不过……蒋明好像误会了什么。”
“嗯？”陆淮也问她怎么了。姜思尔想了想回答：“他似乎误会了我和蒋昀的关系，让我赶紧和现在的男朋友分手。”
陆淮也：“……”
“我去问问蒋昀。”
“啊好。”赶在挂电话前，姜思尔轻声开口：“这次也谢谢你了，等你回来，我也送你个礼物。”
陆淮也顿住，闻声眉眼柔和下来，“好。”
——
在送礼物这方面，姜思尔之前觉得自己还是很在行的。
平时应酬多，送出去的东西也多。
女人她就送些首饰包包，男人就是万年不变的烟酒茶三件套。
只是，陆淮也不能和那些人相提并论。
姜思尔摇了人把会议室的门打开，才不紧不慢的下楼和余果会和。
两人出发去和其他娱乐公司喝个下午茶。
路上，姜思尔提到了送礼物这件事，让余果帮她拿主意。
“这个啊……”余果面露难色，给其他人送礼物倒是不难，可给陆老师送那就是地狱级别的难度了。
因为对方本身这个身份摆在这里，什么都不缺。
烟酒茶自然就不用考虑了，一些名牌衣服什么的，陆老师在娱乐圈的地位，这些都不缺，新款品牌都会按时送上门。
“我上次送过围巾，当时正好是冬天。现在都快入夏了，你说送什么好呢？”
姜思尔一边问一边翻着大牌官网。
“袖扣或者手表？实在不行就私密一些的领带或者……贴身衣物？”
“？”姜思尔指尖顿住，正好停在某个大牌新出的内裤上。
她低头看了眼，“……”
“这真的不算耍流氓吗？”
余果瞥了眼她屏幕上的东西，额了一声：“情侣之间，送这个很正常吧。”
“也是。”姜思尔觉得在理。可下一秒她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似的，吸了口气，“我和他是情侣吗？”
“应该……是吧。”余果不是不确定，而是不知道姜思尔想不想她说实话。
虽然这两个人名义上还没有在一起，可相处的模式氛围和恋人都没差。
“现在就是了吗？”
“额。”余果眨眨眼，选了个合适的说法：“如果有亲密行为的话，那就是。”
“啊。”姜思尔尴尬的挠挠头。
看她这个反应……
余果忍不住想入非非，“所以您和陆老师已经……”
“昂。”姜思尔点头，“上次团建的时候就有了。”
“！！！”余果瞪大眼睛。
她没想到这俩人进度突飞猛进，又想起来他们住的是民宿，不是酒店，应该没有那个东西。“那……没准备那个东西吗？当时应该要我去买的。”
作为助理，这都是她份内的工作。
“什么东西？”
“就是那个啊。”余果递给她一个眼神。
姜思尔云里雾里，眼神单纯：“牵手还需要准备什么啊？两个人都有手不就行了？”
余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