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哥,你...怎么哭了?”
在市委大院大门口等着的彪子看到秦飞出来,立刻迎了上去,然后就注意到了秦飞的眼中有泪光在闪。
“我哭了?”秦飞目瞪口呆看着彪子,抬手抹了一把,他愣了一下笑着说,“没有,天有点冷,冻的,走吧。”
“飞哥,我们现在回清河吗?”彪子打着火问。
“饿了,先去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吃完再回去。”秦飞说。
“那吃什么,炒菜烧烤还是火锅?”彪子问。
“烧烤吧。”秦飞想了一下说,“我想喝点。”
听到这话,彪子扭头看向秦飞,猜到了什么。
两人回到清河,已经接近凌晨了。
“怎么搞的,他怎么喝这么多酒?”
宋雯雯刚一打开门,就闻到一股刺鼻的酒味,秦飞趴在彪子背上,已经醉成了一滩烂泥。
“嫂子,从宋书记那边出来以后,飞哥说想喝点,我们就找了一家烧烤店,结果飞哥一瓶接一瓶的喝,一个人干了一箱啤酒,我,我拦不住他...”彪子满头大汗,喘着粗气。
“快把他放到床上去。”宋雯雯连忙上前搭手,把秦飞扶到了床上,脱了鞋子外套,盖好了被子。
“嫂子,飞哥今天哭了。”彪子看着宋雯雯说。
“哭了?”宋雯雯愣住,“他,他怎么会哭?”
“我也不知道,从市委大院出来,飞哥眼睛红红的。”彪子说。
“我知道了。”宋雯雯点了点头,“彪子,你快去洗洗睡吧。”
“嫂子,你一个人照顾飞哥行吗,要不我来...”
“没事,我能行,你快去休息吧。”
彪子走后,宋雯雯关上门,看着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秦飞怔怔出神。
秦飞哭了?
宋雯雯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理解这件事,自打她和秦飞认识到现在,她从未见秦飞哭过。
不管发生了多大的事,他从来都是不动如山,沉着应对。
这一次哭,只能是因为宋援朝,他们究竟谈了什么,竟然让秦飞哭了。
宋雯雯不敢往下想了。
“咚咚咚。”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宋雯雯的思绪,她过去打开了门,是杨月。
“嫂子, 我哥怎么样了?”神色憔悴的杨月努力打起精神问。
“喝多了,睡的跟猪一样。”宋雯雯指了指床。
“怎么喝这么多?”杨月进屋后,没忍住抽了抽鼻子,“彪子咋不拦着点。”
“他也得拦得住。”宋雯雯叹息,“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哥的性格,脾气上来了,谁都拦不住。”
“嫂子,是不是因为胖子...”杨月想了想,看着宋雯雯问。
“杨月。”宋雯雯抓住了她的手,“这件事你不要管,我也不会管,交给你哥处理。”
“嗯。”杨月点了点头,“嫂子,你一个人照顾我哥能行不,要不我留下来,给你搭把手。”
“你去休息吧,这么多天都没睡过一个整觉。”宋雯雯满眼心疼看着杨月,伸手抚了抚她清瘦的脸颊,“苦了你了。”
“嫂子,那我去睡了,有事你喊我。”杨月鼻头一酸,眼中泪光闪烁,在眼泪掉下来之前,离开了房间。
杨月走后,宋雯雯打来热水,给秦飞擦洗了身子,换上了睡衣,又怕他晚上呕吐呛到自己,一直开着灯,寸步不离守在床边,一夜没有合眼。
原以为秦飞最多睡到中午也就醒了,但谁也没有料到,一直到天黑,他还在睡。
要不是他一直鼾声如雷,宋雯雯杨月几人早就急的把他送到医院了。
又是一夜过去,已经睡了一天两夜的秦飞还是没醒。
“嫂子,飞哥都睡了两天三夜了,这么长时间还没醒,我怕出问题,要不,咱们把他喊起来吧。”熬了一夜的彪子忧心忡忡说。
“再等等吧,他这次回来连着几天没睡,疲劳过度了。”宋雯雯看着正在安睡,时不时还咂吧一下嘴的秦飞,很是心疼。
“到中午吧,要是中午哥还没醒,我们就把他喊起来。”杨月说。
“那就听杨月的,要是中午秦飞还没醒,我们就喊他。”宋雯雯点了点头。
三人正在屋里说着话,忽然楼下传来一阵动静,像是来了许多人。
“妈,来了好多警察叔叔!”楼下响起胖子七岁的儿子孙博文的喊声。
屋里的三人,心中不约而同咯噔一下。
“警察同志,你们是有什么事吗?”来到楼下,杨月主动上前沟通。
“我们是来找秦飞的,请问他在吗?”其中一个警察回应杨月。
“请问你们找他什么事?”杨月说,“秦飞是我哥,你们可以跟我说。”
“我是他老婆,我叫宋雯雯,你找他什么事。”宋雯雯向前一步。
“我是他兄弟,我叫张大彪,请问警察同志,我哥是违法了,还是犯罪了?”彪子的语气有些冲。
“你们这一个一个的干什么,你们是秦飞吗,我们是来找他的。”另一个警官厉声说,“秦飞在不在这儿,回答我们的问题。”
“在。”宋雯雯回答,“在楼上睡觉。”
“去,把他喊下来。”这名警官看着宋雯雯,“你是他老婆对吧,你现在把他喊下来,跟我们走,我们有些情况要找他了解。”
“什么情况。”宋雯雯冷冷说,“你们要带走我老公,总要给我个说法,传唤证呢?”
“还挺懂法。”这名警官笑了笑,随即从手中的公文包里掏出一张纸递到了宋雯雯眼前,“看清楚,这是传唤证明,我们是依法办事。”
“你们警察也不能随便就抓人吧,总得说出个一二三来,飞哥犯什么法了!”彪子很是激动。
“这位同志,请你注意你的言辞,不要妨碍我们执行公务。”这名警官瞪着彪子。
“我说话就妨碍你们了?”彪子冷哼一声,“是谁让你们来的,你知不知道飞哥什么人,你们敢抓他!”
“他什么人?他就是天王老子,他犯了法,我们一样抓!”这名警官冲着彪子大喝一声。
“彪子,闭嘴,别乱说话。”宋雯雯扭头瞪了彪子一眼,然后看向这名警官,“麻烦你们稍等一下,我现在上去喊我老公下来。”
宋雯雯话音刚落,楼梯那边传来脚步声,一个身影缓缓出现在众人眼前,睡衣外面套着一件风衣,打着哈欠,形神懒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