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莲花一眼看穿曾云的心思,冷笑道:
“曾老头!不可让老二告诉影机关长。”
曾云苦笑道:“这,为什么不可以?”
青木莲花低声道:“现在还远不到跟影机关长互通情报有无的时候,影机关长变幻莫测、时敌时友,实在难以掌控。”
曾云点头道:“明白了!的确如此。”
“影机关长!这次看你命大不大。”
青木莲花喃喃自语,走向密室门。
武汉,鬼子11军司令部会议室。
土肥原咸儿亲自将电台侦测设备送来。
不消说,他得瑟得如同鸡毛飞上了天。
现场由阿南危机的侍从官负责接收与检验。
土肥原咸儿顿时恼了,一拍桌子,怒道:“侍从官!阿南小儿呢?为什么不过来,难道电台侦测设备又不重要了吗?”
侍从官苦笑道:“竹机关长!司令官为组织第3次长沙会战,去岳阳考察前线战场了。”
章飞指着窗外说:“大将阁下!阿南危机刚坐轿车出去了。”
土肥原咸儿一听火冒三丈,拿起茶杯摔在侍从官脚下,怒吼:
“八嘎!你敢欺骗本大将,想找死吗?”
侍从官没想到被当面揭穿了谎言,苦笑道:“竹机关长!阿南司令官去黄鹤楼看女优跳舞了。”
土肥原咸儿一听,笑眯眯地说:“哟西!本大将交完电台侦测设备也去黄鹤楼。”
章飞故意煽风点火道:“大将阁下!好像只有我们上交电台侦测设备,华中特高课的人都没有过来。”
土肥原咸儿拔出手枪,指着阿南危机侍从官的头冷笑道:“说!东乡平陆夫为什么不上交?你若再不说实话,本大将现在就开枪打死你。”
阿南危机侍从官知道他天不怕、地不怕,喜欢胡来,无故死在他的手里,那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忙不迭地说:
“别开枪!东乡平陆夫去重庆了。”
土肥原咸儿压根不信,摇头道:“不可能!他一个华中特高课课长,怎么会跑重庆去送死。说!他是不是跟阿南危机去看女优跳舞了?”
侍从官苦笑道:“竹机关长!卑职真没说谎,东乡平陆夫真去重庆了。”
土肥原咸儿疑惑道:“他去重庆干嘛?”
侍从官低声道:“去向青木小姐求婚。”
土肥原咸儿一听,醋意上头,酸溜溜地说:“这个花花公子,竟然跑到支那政府的老巢去找青木小姐求婚,他是想害死青木小姐吗?”
侍从官急道:“竹机关长!请千万保密,若是东乡课长出事就不好了。”
土肥原咸儿大声嚷嚷:“他抢我的女人,出事才好。孝郎!带上我们的电台侦测设备。走!”
“哈咿!”
章飞急忙领命。
侍从官苦笑道:“竹机关长!你们的电台侦测设备应该留在司令部。”
“啪!”
土肥原咸儿扫了他一个耳光,怒斥:
“欺负本大将是吧!其他情报机构的电台侦测设备呢?为什么不留?”
“这......”
侍从官语塞,捂着脸退到一旁。
土肥原咸儿吩咐道:“侍从官!你马上弄一辆车!送本大将去黄鹤楼,陪阿南危机看女优跳舞。”
“哈咿!”
侍从官无奈地领命。
土肥原咸儿指着电台侦测设备,吩咐道:
“孝郎!你带侦测设备先回去。”
“哈咿!”
章飞惦记给项楚通风报信,高兴地领命。
重庆,楚公馆客厅。
楼顶八木天线的设置,可直接接收海外密谍的电文。
项楚手拿李通从莫斯科辗转发来的电文,感慨道:
“莫斯科保卫战打得好惨烈!”
宁采薇担忧地说:“苏联会不会败?”
项楚从内心不希望苏联败,摇头道:“苏联工业基础雄厚,土地辽阔,战争潜力雄厚,肯定不会败!”
孔灵摇头道:“若是鬼子配合德军进攻远东,对苏联东西夹击,苏联必败无疑。”
项楚点头道:“嗯!这样的话苏联的确很麻烦,不过鬼子绝对不会进攻远东。”
孔灵疑惑道:“为什么?现在可是鬼子最好的机会。”
项楚笑道:“因为远东没有他们想要的石油、橡胶等战备物资,而且苏联在远东还留有大量的常备军。”
此时,宋夕走进客厅,急切地说:“阿弟!快综合情报分析,鬼子会不会进攻远东,上面等着我回复。”
项楚笑问:“想调远东常备军去西线作战?”
宋夕急道:“是的!”
项楚不假思索地说:“调吧!鬼子进攻远东无利可图,且忌惮苏军。目前鬼子战略资源枯竭,必定占领南洋,夺取战略物资。”
宋夕疑惑道:“为什么不提鬼子将进攻美国?”
项楚摇头道:“这是一个变数,估计鬼子高层还在为此事争执,犹豫不决。”
“明白了!”
宋夕点头道,拿起电话拨打出去。
项楚若有所思地说:“鬼子缺乏战略眼光,将来必定后悔。”
孔灵嗔道:“他爹!你忧国忧民,还替鬼子忧,真是闲的。”
项楚嚷道:“谁闲了?这么多孩子,挨个骑一遍大马就是个把小时。”
此时,刘正雄奔进客厅,急道:“楚公!刚才章飞发来电文,华中特高课课长东乡平陆夫带人潜入重庆,向青木莲花求婚。”
项楚惊愕地说:“青木莲花竟然也在重庆?”
刘正雄摇头道:“不知道!我不认识她。”
项楚苦笑道:“谁问你了?别说你不认识,我都没见过她。”
孔灵不好气地说:“我说你俩操什么心?华中特高课课长过来是找青木莲花的,又不是来找你俩的。”
项楚笑道:“五万她娘!你觉得一个华中特高课的课长潜入重庆,会是一个人过来,单纯求婚吗?”
孔灵疑惑道:“难道他想搞破坏不成?”
项楚点头道:“当然!不过一定要让他有来无回,而且,要通过他找到青木莲花,将重庆的日谍一网打尽。”
孔灵摆手道:“抓日谍是军统局代农的事,你还是少操一点心。”
宋夕打完电话,接过话头道:“阿弟!这事我给代农说。经过刁强超一事,他现在比以前听话多了,你还是别管为妙。”
项楚点头道:“好!东乡平陆夫不找到我头上,我绝对不管他。”
话音未落,马富贵出现在客厅门口,大声报告:“楚公!华中特高课课长东乡平陆夫来电,询问您现在在哪里。”
项楚不假思索地说:“告诉他,我现在在港岛。”
“是!”
马富贵急忙领命。
刘正雄摇头道:“真是睁眼说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