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军统局发电室。
代农领着一群骨干排查到了这里。
郑介报告:“局座!昨晚我在局里值班,大概停了十分钟电。”
代农吩咐道:“陈天鑫!发电室你管,把昨晚值班工人叫来。”
陈天鑫弱弱地说:“局座!昨晚值班的是沙景,已经下班回家了。”
代农不好气地说:“陈天鑫!这个沙景不该走这么早,肯定有问题,你说你都招了些什么人?”
陈天鑫苦笑道:“局座!沙景只是下班了,不一定他就是日谍吧。”
代农怒斥:“昨晚他值夜班,断电十分钟,肯定心里有鬼开溜了。”
陈天鑫不敢继续反驳,低着头沉默不语。
凭他孝敬代农无数,代农绝不会惩罚他。
代农语气缓和地说:“天鑫!你马上派人把沙景找回来。”
“是!”
陈天鑫急忙领命,转身溜出发电室。
此时,李俪走进发电室,急切地说:
“局座!您办公室外面墙上写了一小行字。”
代农惊道:“什么字?我怎么没有发现。”
李俪苦笑道:“那行字不大,写的是上海特高课......还是您亲自看吧。”
代农恨恨地说:“原来是上海特高课的人干的,走!过去看看。”
言毕,他转身直奔自己的办公室,郑介等人急忙跟上。
陈桦拉着李俪,装作好奇地问道:“李秘书!上海特高课写了什么字?”
李俪摇头道:“骂局座的话!我不能说。”
“矫情!”
陈桦白了她一眼,急忙跟上众人的脚步。
李俪嚷道:“你才矫情!”
不多时,代农冲到自己办公室门口,惊得目瞪口呆。
他办公室房门正对面的墙壁上,被人刷上了一行字:
“代农!上海特高课先给你点颜色瞧瞧,迟早弄死你!”
郑介冲上前仔细观察,摇头道:“局座!这是日谍提前做好了文字模板,然后用毛笔刷上去,无法找出是谁的笔迹。”
代农点头道:“的确如此!这日谍就藏在咱们局里。无论如何,我们都要以牙还牙,除掉上海特高课课长南造芸子。”
众人沉默不语,以为他是在开玩笑。
陈天鑫急道:“局座!我把这字擦了吧。”
代农摇头道:“别!让这字留着,让大家都来参观,领受一下日谍对我们的羞辱。”
陈桦挤上前,摇头道:“局座!您的名字挂在上面,还带了诅咒的话,还是擦除掉好。”
代农沉思半晌,点头道:“好吧!不过留下中间那行字,鞭策我们向前。”
陈桦望着李俪,笑盈盈地说:“李秘书!局座让你清理字迹了。”
李俪摇头道:“我还有别的事!”
言毕,她转身走进代农办公室。
郑介忙不迭地说:“还是我来!谁让我昨晚值班不力呢。”
如此会来事,令代农对他刮目相看,决定派他带人去上海,刺杀南造芸子。
上海,楚月饭店。
整个顶层被清空,供项楚一家和手下亲信居住。
项楚一把推开阿弟室的门,南造芸子赫然在内。
她将项楚拉进房门,“呯”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房门外的汪曼雪、余晓婉、徐莱3人面面相觑。
余晓婉摇头道:“真没想到!被南造课长守株待兔了。”
汪曼雪苦笑道:“算了!咱们回各自房间,先让给她。”
徐莱委屈地说:“我想去思南路家里住。”
汪曼雪劝道:“别!我妈发电报说了,现在外面不安全,刺杀扶桑高官及其家眷的事件屡有发生。”
余晓婉规劝道:“阿莱!千万别去。”
徐莱点点头,拎起皮箱走进对面房间。
阿弟室门开,项楚把南造芸子送了出来。
南造芸子呵斥:“看什么看?为什么不向主母请安?”
余晓婉被她虐怕过,急忙躬身道:“主母好!”
“我儿子长大了!”
南造芸子惊愕地说,抱起项余。
项余怯生生地说:“大娘好!”
南造芸子呵斥:“不许说支那话!”
“呜——!”
项余被她吓得哭了起来。
项楚急忙抱过项余,不好气地说:
“阿芸!你自己又不生,抢婉子的儿子干嘛?”
南造芸子嚷道:“臭大雄!等你从东南亚回来,本课长就决定跟你成亲生子,比她们生得都要多。”
汪曼雪嗤之以鼻地说:“凭你?我都两个了。”
不消说,这里也只有她能怼南造芸子。
南造芸子不悦地说:“汪曼雪!不要太骄傲。哼!臭大雄!你看你找了些什么女人,堪比母夜叉。哼!”
言毕,她使劲拧了项楚的脸一把,转身逃离。
项楚怒道:“阿芸!你给大雄等着。”
余晓婉嗔道:“行了!人下电梯了,快进屋。”
项楚急道:“我检查一下,防止她安窃听器。”
他把项余塞进余晓婉怀里,奔进阿弟室仔细检查。
不多时,他搜出了5个窃听器,冷笑道:
“看到了吧!她竟然安装了5个窃听器。”
余晓婉恨恨地说:“真是一个蛇蝎女人!”
项楚走出房门,高声喊道:
“野比君!正雄!快过来。”
刘正雄和甘荣奔出自己房间,走到项楚身边。
项楚将窃听器向他俩展示,吩咐道:
“检查所有房间,搜出一切窃听装置。”
刘正雄笑问:“包括下面楼层的房间?”
项楚呵斥:“下面楼层房间有咱人住?”
“没有!”
刘正雄笑道,转身溜之大吉。
此时,李山走了过来,苦笑道:
“老大!黄浦区高雄路2号被青木门的人占了。”
项楚疑惑道:“青木门的人抢那片废墟干嘛?”
李山摇头道:“不知道!那帮人很嚣张,我们刚靠近,他们就开枪驱离。”
项楚急道:“你和兄弟们伤没伤到?”
李山恨恨地说:“两名兄弟被击中了大腿,幸好逃得快,才没伤及要害。”
项楚怒道:“我回头找青木门主,向她讨个说法,你照顾好受伤的兄弟。”
“是!”
李山急忙领命。
山东,胶济铁路线上。
一列火车正向北驰行,经过一道桥梁。
桥梁下方,是闻名遐迩的墨水河。
“轰隆!”一声巨响。
桥梁被炸药炸塌,从中间分成了两半。
火车紧急刹车,停在墨水河边上。
土肥原咸儿正在包厢睡觉,滚落到了地板上。
一声惨叫,惊得贴身侍卫石破猛夫奔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