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觉夏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门道,经过李云这么一喊,她这才想起,她身上还有陈轩写给她的信呢!
她猛得醒悟过来,陈轩的信说不定能给她带来帮助。
张觉夏一刻也不敢耽搁了,她赶紧从身上把陈轩写给她的信,拿出来看了看。
她看着陌生的字体,虽心有疑惑,可还是往下看了看。
张觉夏越看心越沉,难道这是天命吗?
怎么她和陈轩合伙开的铺子也有人收,且陈轩的态度一点也不坚决,那意思竟然是该卖的就卖,一点都不想耽搁。
张觉夏拿起信封看了看,确实是陈轩写给她的信,可这字瞧着也不像是他的字体。
信的结尾处,竟然有对字体的解惑,原本陈轩的手受了伤,是旁人代笔的。
这样的话,张觉夏也不再疑惑了,可陈轩对待铺子的态度,怎么这么快,就如同换了一个人似的。
信中,陈轩还劝她,不要犹豫,现如今这个情形,铺子的生意再想回到顶峰,已是不可能。
与其这般挣扎,不如换成银子,活得自在。
张觉夏越发觉得陈轩换了芯子, 这种话以她对陈轩的了解,他是说不出来的。
再说了,火锅铺子的生意一向是好的,挣不挣银子,陈轩最为门清,他说出这样的话,张觉夏着实不理解。
一气之下,她回了信,信中她的态度很明确,他要是不想干了,铺子可以全权交给她,她来干。
写完这信,张觉夏就让来喜送到了隔壁镖局,让他们帮着寄出。
来喜从镖局回来后,就告诉张觉夏,“夫人,隔壁热闹的很,沈管事贴出了招镖师的告示,当真有人上门询问具体的事宜,老张头几个正忙着呢!
夫人,老张头他们得知您在家,想让您也过去帮他们长长眼。
这来的人多了,他们也挑花眼了。”
张觉夏想了想,反正这会儿自己的脑子挺乱,倒不如换个环境,说不定就能有新的收获呢!
可她站起身又犹豫了,“来喜,我不会武啊!”
来喜不以为然,“夫人,他们只是让您去长长眼,说实话,您只要往那一坐,他们心里就有底了。
您也用不着说话,那几个头什么都懂,他们只是年纪大了,腿脚不利落了,可脑子没锈掉啊!”
张觉夏觉得来喜的话确实有道理,“那我去了啊!”
“我陪您去,您只要去了,那几个老东西就开心。”
张觉夏带着来喜往外走去,“来喜,是不是隔壁的老张头他们惹你了?”
来喜呆住了,“夫人,我瞧着您平日不怎么管我们这些人的事啊!
您怎么连这都知道了。”
“咱们这个家,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儿。
说吧,因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我找他们切磋武艺,他们不搭理我。”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那几个头,毕竟年纪大了,你让他们指点你一下可以,要是切磋,我看就算了。”
“早知道,我就和夫人商量商量再找他们去了。”
“多大的事啊,到时我给他们说。”
“多谢夫人。”
来喜喜滋滋地跟着张觉夏去了隔壁,那几个头不敢相信地再次确认一番,他们见张觉夏已坐下后,这才相信,这事儿是真的。
一下午的时间过得既快又充实,在张觉夏的坐阵下,镖局确实招了几个会功夫的镖师。
几个头乐得不得了,对张觉夏是谢了又谢。
张觉夏感到心中有愧,毕竟她来了之后,确实没做什么。
老张头咧着嘴巴,“夫人,您做的这些事儿,正是我们几个老家伙不擅长的。
您看,他们几个本来都想走来着,结果被您三两句话就留了下来。
要是我们几个,保准搞砸。”
“老张头,那你们还在这里围着我作甚,赶紧的给新来的镖师安排住处去啊!”
“多谢夫人的提醒,人家好不容易留下来的,可不能怠慢了人家。
夫人,住的地方早就收拾妥当,我现在就带着他们去。”
张觉夏看着围着她的人都散开后,也准备带着来喜离开。
这会儿安静下来后,张觉夏脑子里又想起,陈轩的信,她问来喜,“我让你交给镖局的信,可给他们了。”
“夫人,我交给了老张头。
您是不是想知道,信有没有寄出?”
“是。”
“那我去问一下。”
来喜跑着去找老张头了,张觉夏觉得无聊,也站起身准备往别处走一走。
等她差不多走到镖局大门时,来喜已经追了上来,“夫人,老张头说信已经寄出去了。”
“那就算了吧!
我回去再写一封,明日再寄出去吧!”
张觉夏回到家,就接着办了给陈轩写信的事儿,她觉得刚才她写的信太过温柔,她想好好地骂他一骂,这样才解气。
信写完了,她想着,镖局已经招了新人,那几个头怕是要忙的事儿较多,反正清风城寄信的地方不少,她让来喜去往别处把信寄出吧!
张觉夏把该骂的话都骂了出来后,心里也得劲了不少。
到了晚上,她也没多想,直接倒头大睡。
她认为,只有让自己休息足了,才能更有精神去处理一些事情。
次日一大早,她还睡得迷迷糊糊时,沈良就来了。
李云已备好早饭,张觉夏让着沈良和她一起吃了早饭。
吃早饭的时候,沈良已有好几次没有忍住,想开口说事儿,殾被张觉夏拦了去。
“沈良,今日的饭菜,很是好吃。
不管什么事,等咱们吃完饭再说吧!”
沈良只好作罢,好不容易挨到吃完饭,“夫人,你让我查的事儿,我去查了,没有查到那人的来路。”
沈良颇有些懊恼地叹了一口气,“夫人,这事儿当真是邪门了。
我动用了我在清风城能动的所有门路,都没有查出来。
大家都猜测,要买咱们铺子的人,来自外地,且后台应该不小。”
“我问你,那人可透露他的名讳?”
“什么也没说,问就是活得不耐烦了,他的名讳,咱们不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