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狂干了一瓶2L可乐，对于酸奶是看都没看。
就连嗝都没打。
不得不说，这一看就是少有的狠人。
随手把可乐瓶子扔到一边。
少女这才问道。
“见过几个了？”
钟自强有些懵。
“几个？”
看到钟自强那迷茫的表情，少女轻轻点了点头。
“懂了，应该是只见过一个，我是第二个对吧？”
“一个？第二个……”
最开始没反应过来的钟自强，眸子骤然瞪大。
“不是，你……我……”
“看来你已经猜出来了啊，还不算太笨。”
钟自强人都有些傻了。
这是笨不笨的问题么？
多重人格啊……听这意思好像还不是一个两个……
于是小心翼翼的问道。
“那个，你应该是无尽囚笼的代理狱长吧？有没有办法把我弄出去？”
少女连犹豫都没有犹豫就摇了摇头。
“你别误会，我可不是，我就是出来看看，小丫头说的给东西吃的大哥哥，有没有合我胃口的。
现在看也看了，喝也喝了，我也该回去了。
谢谢你啊，好人。”
“不是！你等等！别走！”
钟自强可不想要什么好人卡，他想要的是怎么离开的办法！
但很明显。
少女根本就没把他当一回事。
钟自强这边话还没说完。
嘭的一声。
少女再次变回了小丫头。
小丫头先是有些迷茫的看了看周围，在看到钟自强后，小腿噔噔噔的跑过去，非常自然的坐在钟自强怀里。
钟自强两眼透露着迷茫之色。
事情，好像更加复杂了。
多重人格……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上一个说‘钟自强’是混蛋的那个，应该也是小小多重人格中的一个。
在斗兽场给自己治疗的……是一个？还是几个？
他有一种预感，那个斗兽场中，给他无限续命的‘小小’，应该才是代理狱长。
所以，自己能做的，就只有等待……
……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钟自强第N次抱住小丫头。
脸肿的已经和猪头一样。
他也不知为什么，每一个少女出现的时候，都会给他一个大逼兜。
还都是无法躲避的锁定技能。
这漫长的时间里，他见到了高冷的小小，羞涩的小小，开朗的小小，阴郁的小小……
有一次，要不是对方留手，他差一点就永远留守在这里。
那是一个疯批少女。
起手都和别人不一样，别人起手大逼兜，她起手插眼睛。
要不是自己这张脸，怕是现在已经喷一墙了吧。
当然，这些时间他也不是白等的。
至少，他已经得到了准确的信息。
小丫头有365种人格，对应着一年365天。
而他要找的，就是主人格。
小丫头，则是诞生的第一人格。
在那一次突变中，小小无法接受现实。
于是乎，主人格躲了起来，诞生了无忧无虑，且永远无法长大的小丫头。
而剩下的副人格。
基本上都是小丫头在长时间的无聊中，幻想出来的朋友们。
至于主人格，那些副人格根本就联系不上。
而唯一能够联系上主人格的，就只有无忧无虑的小丫头。
可问题是，小丫头的设定就是无忧无虑。
所以，小丫头不仅不会说话，甚至对于外界的信息都没有分辨能力。
除了开心，就是开心。
不开心？没事，364个副人格等着呢。
钟自强现在已经不知道见了多少个副人格。
甚至于有的已经见了不下十次。
可就是怎么也等不到主人格的出现。
也不知道是不想放自己离开，还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
反正就是挺难受的。
顶着一张大饼脸，看着怀里舔糖果的小丫头。
“小丫头，你要是可怜大哥哥呢，就帮忙去叫一下姐姐好不好？
再过几天，大哥哥手里连糖果都没了，就只能陪你吃囚犯了。
你找找姐姐，让大哥哥出去给你买点零食好不好？”
虽然这话有些误导小朋友的意思。
但他说的也确实是实话。
他又不是什么修仙者，只是一个身体比较强壮的普通人，也需要用吃饭来补充能量。
现在空间桶里，除了糖果，什么都没了。
宋天和老刀，以及那七亿的大夏灵魂，全都被系统以工厂员工名义送回了工厂。
至于方法也很简单。
宋天和老刀本身就是双职员工。
剩下的七亿灵魂，全都加入了双职员工行列。
当然，职位嘛，就有些差强人意。
基本上属于勤杂工一类。
当然，这些人也不是没有付出。
成为双职员工后，基本上就绑死在了无尽囚笼和工厂上。
这一辈子，别想离开。
当然，好处也是有的。
只要无尽囚笼和工厂不倒，双职员工基本不会死亡。
可以说，变相的实现了所有人类最渴望的永生。
而他？呵呵~
不提也罢。
其实钟自强也没抱什么希望。
只是每一遍的照例询问。
反正，只要没到弹尽粮绝的那一天，他是不会把自己完完全全卖给无尽囚笼的。
这里不仅有坑，坑里还有水，水里还是深不见底的漩涡。
就在他准备看看今天用什么糖果充饥的时候。
小丫头竟然主动的离开他的怀抱。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化，让钟自强整个人呆立当场。
心中涌起一股希望……
不会是……
小丫头缓缓起身，径直走到她无论如何都不想靠近的大床。
蹦到大床上，缓缓地躺了下去，等再次起身的时候。
小丫头已经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恬静的少女。
更让钟自强震惊的是。
眼前的‘小小’竟然身着一身白色大褂，与他记忆中那个身影完全重合。
原来……
主人格不仅能变身，还能变装的么？
钟自强暗自吐槽，但却不敢说出来。
他是生怕这近在咫尺的希望，被自己一句嘲讽给嘲讽回去。
最关键的是，他是真的不想吃糖了！
四目相对。
钟自强眼中是对生的渴望，是对自由的渴望，是对……
而少女眼中……什么都没有。
看到对方的眼睛，钟自强想到了一个词：空洞。
没错，就是空洞，什么感情都没有的空洞，什么都不注视的空洞……
“爸爸，重新认识一下，我是你的女儿，我叫……钟晓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