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怎么不说话？”他低头，嘴唇贴到了她额头上。
沈嘉凝抬起头来，眨了眨眼。
少年嘴角含笑，可笑容一点不温暖，好似冬天的暖色，看起来温暖，实则摸起来冰凉。
沈嘉凝想了想，轻声解释：“方才我到屋子后面，想要摘两朵雪片莲来插到花瓶中，不慎将灯笼弄熄灭了。正要抹黑回去，他便来了。”
少年嗯了一声，眼神虚无地停留在榻上几案的纹路上。
沈嘉凝顿了顿，接着说：“他想要说服我留下这个孩子，之后我们便看见有黑衣人潜入了府中，我便与他一起去追了过去，追到了谢夫人的院子中，与黑衣人发生打斗。后来的事情你都看见了。”
“嗯，我知道了。”他将下巴放到她肩膀上，眼神依旧黯淡。
想起方才沈嘉凝被白夜拥进了怀中，他便嫉妒得不得了。
即使他现在完完全全拥有她，可他还是觉得不够。
“姐姐，你不会离开我吧？”他抬起头来，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
沈嘉凝腹部痛感熄灭了一些，只余眉心微蹙，鼻尖上有零星两三点细碎汗珠。
她微笑：“不会的。”
阿青将安胎药抬了进来，见沈嘉凝面色差不多恢复了，连忙去回复楚鹤川了。
白夜听说沈嘉凝没事了，这才如释重负。
高子清又细心地喂了沈嘉凝喝了药，扶她睡下。
沈嘉凝闭上眼睛，很快传出浅浅的呼吸声。
高子清静静坐在她床边，紧紧盯着她的脸看。
烛光摇曳，她的睡颜随着忽明忽暗，时而蹙眉，时而展颜。
少年脑海中一遍一遍不受控制地闪现白夜将她拉进怀中的一幕。
他将她放在腹部的手拉开，眼睛再盯着她的腹部，脑海中又浮现很久以前，白夜将沈嘉凝打晕后带她独自逃走的一幕。
当初若不是白夜，是不是一开始守在她身边的人，就只有自己呢？
天边逐渐泛起鱼肚白，夜色被一丝丝光线撕扯得支离破碎。
耳边传来瓷碗瓷勺相撞的声音，微微刺耳。
沈嘉凝蹙眉睁开眼睛，看向桌边。
“姐姐，你醒了？”高子清将碗抬了过来，脸上又荡漾起暖心的笑意。
沈嘉凝摸了摸肚子，发现不适感已经完全消失了。她坐了起来，准备下床。
“姐姐，今天喝燕窝粥。”他走过来坐在床边凳子上，沈嘉凝又将脚放回了被子中。
“辛苦你了。”她笑着要去接碗。
他拿着碗往旁边让了让：“我喂你。”
“好啊，喂我。”她笑着张开嘴。
门外忽然吹进来一阵冷风，冷空气在屋子中肆虐侵袭。
“等一下，我去把门关上。”他走过去片刻，将门从里锁上了。
再回来，用勺子一勺一勺舀燕窝喂她。
沈嘉凝边喝边笑：“我自从和你一起之后，好像变成残废了。”
少年嘴角含笑：“姐姐变成什么样我都喜欢。”
最后一勺喂到她唇边，高子清手轻轻晃了一下，汤汁沾到了他嘴唇上方。
沈嘉凝正要伸手去擦，他却拦住了她，凑上去，用大指头轻轻擦过湿润之处。
少年白净清秀的脸靠了过来，沈嘉凝本能地往后缩了一下脖子。
“姐姐，”他一下伸手从后面掐住了她的后颈，像是掐住了一只小猫的脖颈。
微凉的手指头碰到了她后脖颈上的肌肤，沈嘉凝打了个寒颤。
“你……怎么了？”她咬了下嘴唇，脸微微发红地往旁边躲。
高子清便跟着她而将脸靠过去，鼻尖顶到鼻尖。
他的手在她后脖颈上轻轻按摩着，大手指从旁边伸出来，一下一下轻轻抚弄她的耳垂。
沈嘉凝一下觉得脸发烫。
她抿抿唇，小声道：“现在不可以……”
“可以的。”他覆上她红润的嘴唇，轻柔一点，又挪开。
“现在也可以的。”他眼中笑意渐渐湮灭，取而代之的是微微闪动的波光。
倾身过去，他伸手掏了个枕头在她后面垫起来，沈嘉凝顺势靠了下去。
伸手挡在肚子前，沈嘉凝再次摇头：“真的不可以。”
高子清不再理会她的话，覆盖上她的嘴唇，闭上双眼，极轻极柔地吻她，碰一下又挪开，碰一下又挪开，片刻后又用鼻尖轻轻蹭她的脸蛋。
沈嘉凝伸手抵住他的肚子，害怕他压到自己的小腹。
气息微微紊乱，她张嘴回应他的挑逗。
少年又勾起她的下巴，在娇嫩肌肤上蜻蜓点水。
修长洁白的脖颈展现在眼前，他顺势滑了下去，双手在她后背轻柔抚摸。
轻微的嘤咛声从鼻尖溢出来。
他的手伸进衣服，从滑嫩的肌肤上划开，圆润肩膀露了出来。
“子清，等下……”
她挣扎着，脸色娇红，往后挪了挪，想要坐直身子。
“我要。”他仰起脸来看着他，眼中透出一丝霸道执拗。
沈嘉凝呆了呆。
她好久没有在他眼睛里看到这样的神情来了。
他将她两肩的衣服扒开，伸手解开打着蝴蝶结的肚兜系带，春光倾斜而出。
“姐姐，你可以帮我，我也可以帮你。”
他的手往下。
沈嘉凝咬住嘴唇，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罗帐掉落而下，狭小的空间中渐渐氤氲了满满的温暖湿润气息。
他吻着她细长脖颈，倔强道：“我只拥有过你三次。”
他说他要更多。
他要一辈子拥有她。
……
半个时辰后，阿青烧好了热水送了进来。
高子清扶着沈嘉凝，用他宽大的外袍搭在她肩上。
走到浴桶边上，再将袍子拿下来。
全身wen痕毫不遮掩地暴露在空气中。
高子清扶着沈嘉凝坐进了浴桶中，拿来梳子帮她梳理凌乱的头发。
沈嘉凝舀水往自己的肩膀上浇，笑着回头看他：
“你头发也乱了。”
“嗯，等姐姐洗好了，也帮我梳头好不好？”
沈嘉凝笑道：“好。”
————
吃过午饭，高子清便出门去了。
沈嘉凝将之前他给自己的银票给翻了出来，数了一遍，开始计算，等硝石正式投入市场时，大概要花多少钱。
阿青抬了鸡汤进来放在桌上，笑道：“公主，少将军有事找你商量。”
沈嘉凝仰起头来：“是人质的事，还是硝石的事？”
阿青摇头：“少将军没说。”
沈嘉凝撇撇嘴，将银子给收了起来，去客厅见楚鹤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