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毫无差别？逆转倒置
“当务之急是弄清楚究竟有多少人已经被这种不明物质所侵蚀，夏雨你带队就现在正进行工作的长城公司人员进行一个大规模的排查，切记不要将这件事情泄露出去，本身这会给公司带来混乱”
“且我们目前也并不清楚这部分人员在知晓自己的异状已经被发现之时会做出何种行为，我们必须做更进一步的调查，再做判断。”
目前知晓这事的除开最早察觉的夏雨以外，还有被其通知的夏思月以及几名他们最为忠诚的研究员，这批次的人员知晓这件事情是完全没有关系的，毕竟之后的检查还需要他们来。
但如果是这件事情大规模的传播到整个长城公司的内部，引起一定程度的混乱是完全有可能的，毕竟谁也不清楚自己何时会染上这种病症，以及自己身边的人是否已经染上了这种症状。
“明白。”
作为拥有长期带队处理异常事件经验，且是夏思月最信任之人的夏雨，自然立即开始执行任务，带着他自己的那批人开始对整个长城公司内外的人员进行排查。
随即他们很快便发现脑子被凝胶状物质所取代的人员远远不止刚刚发现的那批人员，大概有三分之一外出作业的人员都出现了脑子内部呈现凝胶状物质侵蚀的现象，只不过程度分轻和重罢了。
轻度的仅仅只有一小块的脑组织出现了凝胶状现象，仍然在持续被侵蚀的，而重症的就已经有超过一半的大脑被这种凝胶状物质所取代。了
“长城公司内部没有去往交界地带区域进行活动的人员都没有被这种凝胶状的物质侵蚀，那些外出进行作业的人员，大概有三分之一的人出现了这种脑子凝胶化的现象。”
“但是目前没有办法判断出这种凝胶状的物质会对这些人有什么影响，他们仅仅是脑组织被这种未知物质取代了部分，但似乎活动和一些行为都与之前无异，唯一的区别就是脑子已经出现凝胶状的公司成员会对其他脑子出现凝胶化的人员视而不见。
隐秘的完成了对于长城公司内部人员身体情况的排查之后，夏雨惊讶的发现居然有三分之一前往外部活动的长城公司人员都已经受到了这种凝胶状物质对脑部的侵蚀。
脑组织有一部分已然变成了这种凝胶状物质，并且他们脑中那还没有完全取代大脑的凝胶状物质正在以一个缓慢的速度逐步生长，进一步取代原本的脑组织
但是这些凝胶状的物质是完全没有影响这部分人脑组织功能的，他们仍然能以正常的效率完成长城公司下达的任务，达成各种指标，正常的和其他人交流，正常的表现出自己的情绪。
甚至正常的用自己那已经不正常的大脑操控辅助芯片和长城公司内部联络，或者用这部分凝胶化的脑组织去操控需要接入神经辅助控制的机甲或者单兵装甲。
总的来说，这批次的人员除了大脑物质已经变成了某种和原本不同的凝胶状物质之外，几乎没有任何不同之处。
大约花费了一天左右的时间完成对于整片区域的排查，夏雨将这份结果交递交给了夏思月，而对方已经在这边和几名研究员在对大脑被感染的成员进行更进一步的检查。
“这是你的大脑，它已经完全被替换成了这种凝胶状的物质，你自己有意识到自己这种变化给你带来了什么影响吗”
一名大脑几乎完全化为凝胶状物质的长城公司成员被固定在手术装置上，其的四肢包括其他部位都被特殊的装置封锁起来，这使其不可能以任何的形式进行移动或者反抗，而在其面前则有一块屏幕，其上播放着其大脑组织的扫描样本。
“您，您在说什么，我大脑的切片状态明明是正常的啊。”
被拘束住四肢的长城公司成员表现的非常恐慌，因为这个状态下的他仍然能够认出夏思月的身份，因此自己被绑住在此处，哪怕异常不安，他也不敢表现出什么愤怒乃至于反抗的情绪，只是配合着夏思月的调查，并且将自己的目光投向眼前那呈现出对其脑扫描结果的屏幕。
然而那明显和正常脑组织没有任何关联，看起来就像是一团半透明蓝色混合物的凝胶状大脑，就明明白白的摆在对方的眼前，可对方所表现出来的种种就好像是完全没有看出眼前脑组织的异常。
其带着恐慌的表示，自己的脑组织明明是正常的，为何夏思月要将其抓到这里，并且进行审问和检查。
“他们意识不到自己的反常。”
夏思月的神色凝重，这些人的认知很明显已经受到了干扰，和那些负责检查出入长城公司成员的存在，对于那部分脑子已经被凝胶状物质取代的长城公司成员视若无睹的情况一样。
这部分脑子被凝胶状物质所取代的长城公司人员或者那些和自己同样脑子已然被侵蚀的存在表现出一种忽视的现象，有选择性的忽视对方所表现出来的不对劲，就好像对方的脑组织和之前完全没有任何区别一样。
“我……”
那名脑组织已经完全被凝胶状物质取代的长城公司成员惴惴不安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各种对其情绪进行监测的仪器都能正常的捕捉到其的情绪波动，唯一的差别就是其的大脑已经不再是原本正常的组织，而是凝胶状的物质。
其的情绪不是作假，在此刻的确惶恐不安，也完全没有办法意识到自己和正常人已经不同了，只是不太理解为何自己会被抓到这里进行审问，并且对自己之后的命运感到相当的不安
“做进一步的测试……”
夏思月眉头紧皱，透过监视器看着那被进行全身扫描的长城公司人员，直接对着研究人员下达指令，对其的意识以及身体机能进行更进一步的检查，以确定这种症状所会带来的异常现象。
“思考能力，记忆对身体的操控能力，甚至大脑的功能都完全没有问题，唯一所表现出来的症状就是大脑被凝胶状物质所取代。”
“这些凝胶状的物质就像是直接取代了原本大脑功能的异常物质一般，其唯一的不同点就是材质不一样，也就是说哪怕确定这部分的人员已经出现了异常，但是他们甚至意识不到自己出现了异常。”
检查的结果在一段时间之后完整呈现而出，部分大脑被凝胶状物质取代的长城公司成员除了脑子变成凝胶以外，没有任何异状之处，其实各种功能完全正常，他们的记忆乃至于各种思维也没有问题，没有出现大脑被什么东西取代以后变成另一个人的状态，从各种意义上来讲，除开仅有的不同，这和之前是同一个人。
事情在此刻反而有些僵持住了，研究结果都表明这些脑子被凝胶状物质取代的长城公司成员没有更多的额外问题，也就是说让他们现在继续活动似乎也不会给长城公司带来更进一步的破坏，反而若是要在此刻将这部分人清除掉的话会在长城公司内部引起宣传然大波。
“针对有部分大脑被凝胶状物质取代的长城公司成员进行的脑组织切除尝试也已经进行过了，若是将大脑组织中那部分凝胶状物质切除掉的话，那么剩余部分在进行治疗时，那部分凝胶状的物质仍然会正常生长回去。”
“如果是进行大范围的切除，并且不给予辅助性治疗的话，那么在凝胶状物质不会生长出来的同时也会导致其因为脑组织的缺失而死亡。”
试着将那部分凝胶状物质进行切除以及进行更进一步的治疗尝试也已经进行过，没有作用，要么就把整个脑子给切了，让整个人死在那里，要么只切除那部分被蓝色凝胶状物质取代的脑组织，其又就会重新长回来。
现在的局面就是要么无视，将那批次和正常人无异的长城公司成员保留下来，要么就以雷霆手段将这部分有相当大数量的长城公司人员解决掉。
哪怕研究成果已经表明这部分成员和正常的状况下几乎没有任何区别，但是夏思月敢赌吗，敢赌这种异常不会在某个时刻突然爆发给整个长城公司带来巨大的威胁吗？
但是真正意义上一次性处理掉这么多长城公司的成员，并且是在其他人都意识不到异常的情况下进行这种大清洗，后果仍然需要谨慎考虑。
“我去找朱老……”
在一番深思熟虑之后，夏思月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朱老，我希望得到您的帮助，我想知道您对这件事的看法。”
找到朱世文的夏思月将现在所面临的状况告知了对方，并且希望得到对方的指导，虽然她心中已经下定了决心，如果没有更好的解决方案，那就一次性的将这批次出现异常的人员处理掉，然后立刻离开这片区域，但是在此之前她仍然选择向更有可能给出正确建议的朱释文寻求帮助。
“你现在还打算待在这片交界地带吗？”
朱世文没有立刻解答夏思月的求助，而是问了对方一个问题。
“不，我应该听从您的意见。”
夏思月摇了摇头，她当然不再打算在这片交界地带继续多待，看来之前自己提出的想法根本就是错误的。
“……”
朱世文沉默了一会儿，深邃的眼眸和夏思月的双眼对视着，那种深邃到一定程度的目光，让夏思月本能的感到不自在。
“我并不认为你的决定是错误的，只是你在错误的时机做了这样的决定而已，你知道为什么不能在这片地方多待吗？”
许久后，朱世文开口。
“这地方存在某种我所没有察觉的威胁……”
神色凝重的夏思月，讲出自己的判断。
“不对，因为交界地带并不是安全区，它并没有安全区所具有的那种性质，也没有异常区所具有的性质，你所面临的威胁根本不是这个交界地带为你带来的。”
而朱世文毫不犹豫的否认了夏思月自己的判断。
”什么？”
夏思月一愣，她实在没有想到自己会得到这个答案，威胁居然根本就不来自于这片交界地带，那为什么那批次人员会出问题呢？
“穿越异常区可不仅只会在异常区当中给你带来影响，异常区的影响可能残留的东西你确定清除掉了吗，在安全区当中离开异常区一段时间异常污染便会失去作用，但是在交界地带当中这种规则并不适用，这是交界地带和安全区的差别之一”
“而异常区则具备着某种类似的特性，一种伟大存在残留的异常污染影响，在抵达另一片异常区之后便会很快的被消除，异常现象也会随着新的异常性质展现被取而代之，在这个过程当中，过去异常区为留下来的隐患便会逐步被消除。”
朱世文沉静的讲述着为何不能在交界地带停留，这让夏思月听着心中的震惊越来越强烈，那些污染居然来自于上个异常区，因为交界地带并没有办法像安全区一样将这部分的异常污染影响逐步减少，停留在此处仅会使这种残留的影响一点点加剧，最终演变成某种灾害。
而迅速前往下个异常区，虽然可能遭遇不确定的风险，可异常区的性质区和安全区有一定的相似之处，会将上个异常区残留下来的影响逐步消除。
此时此刻，夏思月再听不懂朱世文想表达什么就已经是在犯蠢了，其的意思很明确，交界地带不是不能停留，但前提是要确认残留的异常污染没有任何问题，不会滋长蔓延成某种灾害才可以停留下来，而现在的停留很显然不符合这个标准。
“我……明白了。”
相思月开口，示意自己已然明白朱世文的意思。
“这并没有什么，毕竟你们的感知能力还没有达到标准，这也是你们必须认识到的一点，你们的感知能力还远不足以让你们在废土当中自由行动，不过至少你们至少能够看出残留异常污染所带来的变化。”
朱世文对此并不是很在意，没有将夏思月的失误放在心上，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一样可以靠自己的双眼去辨别出某些东西的。
“我们应该怎么做……”
“去思考一下究竟是你们这些感知能力相对出众的人受到了影响，还是那些人的脑组织真的被异常污染侵蚀成了凝胶状。”
“！”
朱世文的话语如一道闪电般划过夏思月的脑海，她猛然意识到了什么东西，是啊，究竟是自己被影响了，还是那些没有表现出“真正异常”的长城公司成员受到了影响，她似乎在求助朱世文之前想要做出一个非常恐怖的决策。